孟逸然最近很憂愁。
她難得的有點想要在辦公室長住了。
她真的熱愛工作。但是好像沒有人相信她。
每到快要到下班時間,總是比保鏢上樓還要準時的幾人用行動表明他們的不相信。
有一次孟逸然直白的問了,他們竟然口頭上還說相信。
隻是說擔心她像孟宴臣一樣,年紀輕輕的就傷了胃。
誰?誰會傷害胃?
她幾乎就沒有不準時吃飯的時候。
吃飯不積極,思想有問題,尤其是每次飯後都有各種小甜點的情況。
還有,不要以為她不知道,隻有在這種時候孟宴臣才會被形容成年紀輕輕,其他時候,謝淮他們形容他都是一把年紀的孟宴臣。
這日,借口要加班的孟逸然拒絕了一起吃晚飯的邀請,在公司食堂吃了一頓晚餐的她又回到華宸頂樓,然後……打開電腦開始玩起了遊戲。
加班是不可能加班的。
甚至整棟大廈的員工,五點吃晚飯,五點半就可以下班回家了。
也就是說,此刻整棟大廈唯一亮起的燈光,可能就是如今孟逸然所在的頂樓以及樓下的大廳了。
孟逸然名下的創業類型的基金會前段時間幫扶了京大的一位學生,那人創立了一個遊戲開發的公司,名叫致一科技。
前段時間,致一科技的創始人聯係上了她,說是想讓她看看他們的成果,給了她一個內部賬號,她才開始玩這款遊戲。
算是她玩的比較古樸的遊戲,畢竟滿打滿算,她都玩過全息遊戲了……但是這種還挺有一番意思的。
再次抬頭,眼看著辦公室的鐘表快要轉到晚上八點整的時候,孟逸然腦袋突然閃起一道靈光。
她決定了,她今天要在辦公室內的休息室睡覺。
隻要她睡著了,他們應該不會把她喊起來的吧?
這麼想著,孟逸然火速關了電腦,給保鏢發了個消息,洗漱後換上睡衣就往她香香軟軟的大床上躺。
……就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人形靠枕,還是睡的時間比之尋常要早一點的緣故,孟逸然竟然沒睡著!
外麵敲門聲響起的時候,她還在數星星。
翻了個身,將小被子裹起來的孟逸然假裝自己睡著了。
事實就是,他們確實不打算把睡著的她喊起來,隻是就算她是睡著了,也會被帶回家!
感受到有人要過來抱自己,孟逸然直接一掀被子坐了起來,準備原地“詐屍”一下。
不過好像一個人也沒有嚇到。
算了,這個點根本就睡不著,還是適合回家做點運動的。
而且他們很有服務意識,她也挺開心的,也會準時十點半就讓她睡覺了。就是即使是這樣,也不能一周七日,日日不停歇的吧?
“我就說然然沒睡吧?”
“是不是你,是不是你把然然嚇到了,都不想回家了?”
“切,我還說是你醜到然然了。”
“我這麼年輕帥氣,就算按照年紀,醜到然然的也絕對不是我。”
“你是在打擊沒過來的那個嗎?那你彆打擊了,然然除了我這一頭小卷毛,也格外喜歡那個假模假樣帶著金絲眼鏡的人。”
“聽說這種斯文敗類模樣的就很受歡迎。”
“這有什麼,我還有製服呢!你有嗎?你有嗎?”
“……”沉默寡言少語是某些人的代名詞,因為有的人既沒有金色小卷毛,也沒有金絲眼鏡,更沒有製服的誘惑。
但是他和然然最親近啊!
這麼想著,加上掌心裡碰過來一抹溫熱的指腹,某個人很快就被哄好了,美滋滋的就服侍他的女王大人起床套衣服。
等到從公司回家,連帶著提前回來的孟宴臣,五個人各自坐在一處沙發上進行矛盾後的交談。
“然然,下次這種事情,你可以直接拒絕的。”不必為了躲著他們意圖在辦公室休息。
他們又不是什麼禽獸,總不可能為了做這種事情不顧然然的意願。
第一次做這種事情,他們都是等著然然過了二十周歲後才摸索研究的。
開頭說起這件事情的是慕硯舟,他準備站在道德的製高點譴責一下其他的幾個人。
畢竟這個月,他昨日才回京市,所以將然然惹生氣的必不可能是他。
根本就沒有生氣的孟逸然一臉茫然,已經靠著謝淮穿著休閒服的胳膊打起了哈欠,然後就是一個哈欠打到一半瞬間收回去了。
啊?
她以為是他們幾個鬨矛盾了,所以準備在家庭聚會日做個簡短的小交談來著。
“我沒生氣啊。”
她就是覺得他們年紀也不小了,該注意養生一下。
哦,忘記了,他們最多一周就隻能分配到一兩天。
所以其實該養生的應該是她自己?
不累,很快樂,但是該養生了。
“我前段時間看了一本小說,裡麵說,到了年紀該養生一下。”然後她就學習了一下。
孟逸然有點委婉的給他們稍稍傳遞了點消息。
“聽到了嗎,然然說你該養生了。”齊刷刷的,除了孟逸然外,所有人的視線都望向那個被他們稱之為“裝模作樣”的男人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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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淮和然然同齡,他自認為自己健康快樂,然然說的絕對不可能是他。
慕硯舟就比然然大兩歲,所以他堅決認為然然說的不可能是他。
甄姓表哥隻比然然大四歲,所以他也堅決不認為是他,而且他早就開始保溫杯裡泡枸杞了的日常了,還是然然給她泡的。
如此,隻有一個已經跨入三十歲的界限和他們格格不入的孟宴臣了。
對視上孟宴臣側眸看過來的格外不可置信,甚至是一瞬間瞳孔睜大的模樣,孟逸然略微有點心虛。
畫麵在此刻略微定格。
除了孟宴臣側眸看向孟逸然,其他的所有人的視線都齊刷刷的看向孟宴臣。
就算孟逸然現在反駁這個說法,大概率沒有人會相信的。
畢竟昨天晚上,誰當然然的人形靠枕的,他們都一清二楚。
“……不是,我說的是我自己。”
“我不信。”聽著這句話連著被回應了四聲,莫名的,孟逸然有一種吾命休矣的錯覺。
瞬間,一點都不困了的孟逸然腦袋開始思索各式各樣的哄人話術了。
隻要是她想要哄的人,她能用一百零八種話術將人誇出花兒來。
但是有關於年紀這個事情,似乎真的打擊到某些人的自信心了。
自卑起來的青年像是籠罩在陰影之中的明珠,微紅的眼角將他的克製和隱忍淋漓儘致的展現出來。
眼睫垂落的陰影裡,似是有濕意在緩緩醞釀。
孟逸然發誓,她真的不是變態。
但是對不起,紅著眼尾的孟宴臣,看起來就很好欺負的樣子!
現在她還莫名有一種她很行的直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