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兩位領導啊，你們就彆再打趣我們365師了，我們陳副師長說了，等這次太原的戰鬥結束，我們會給120師、129師、115師和東進縱隊，各自配備一個九二式步兵炮炮團，外加一個四一式山炮營。”
“哎呦喂，小陳同誌啊，如果我說的不錯，你們365師現在團一級的編製，是不是已經超過了50個吧，東進縱隊16個團，386旅14個團，863旅24個團，哦不對，863旅30個團了吧！”副總參謀長繼續說道。
“嗨嗨嗨，副總參謀長說的差不多，我們剛剛新組建了10個團，主要以投誠的晉綏軍為主，後續等這次的戰鬥結束之後，給東進縱隊和386旅各自補充4個，這樣才能將魯省和冀省的防禦全部建設好，從而徹底將小鬼子從魯省也清理出去。”
陳振華隻好實話實話道，因為他知道，在太原戰鬥結束之後，估計還能再建設至少不低於4個新團的力量，所以乾脆將863旅的真實力量暴露出來。
“我滴乖乖，副總指揮啊，咱們走吧，太原縣城人家863旅就能夠獨立打下來，咱們還是回師部喝茶去吧。“
“好了，副總參謀長，你看看人家小陳同誌這覺悟多高，還有你們115師、120師和129師的代表們，這事隻能記在心裡，回去跟你們的師長們交代一下，努力向365師學習。”副總指揮立刻給眾人說道。
“好的，老總，我們回去一定奮力直追。”其他三個師的代表異口同聲的說道。
“還有啊，365師給每一個師一個九二式步兵炮炮團和一個四一式山炮營，如果把你們三個師現有繳獲的火炮也都聚集在一起，估計差不多也都能夠湊一個或者半個炮兵團吧，這樣下來每個師都有2個以上的炮團了。”副總參謀長立刻接著說道。
“炮團都有了，現在國軍的俘虜應該還都沒有分配補充完畢吧，這次的太原戰鬥結束之後，還會有大量的晉綏軍戰俘，同誌們，我們八路軍繼續擴充的時候全部條件都具備了，我期待著各師力量的增強，延安也期待著八路軍力量的增強，全國人民也都期待著咱們抗戰力量的增強啊。”
“是，老總指導的對，我們這次的戰鬥之後，我們129師也都將團一級的戰鬥隊伍拉攏到20個以上。”129師的代表則是高興的說道，雖然129師現在的團級戰鬥隊伍已經達到了14個。
“老總，我們115師也是如此，說起來還得感謝小陳旅長啊，將繁峙、平型關、忻州、靈寶等地的戰鬥物資繳獲，以及晉綏軍的部分俘虜交給了我們師處理，我們已經安排了2個新團的建設，到年底20個團的大軍讓老總指揮完全不成問題。”
“唉，我們120師差點，但是接著365師的幫助，尤其是小陳旅長的幫助，接下來我們120師在年底之前，肯定能夠再擴充4個新團，將我們的隊伍拉升到17個團，請兩位老總監督和指揮。”
副總指揮和副總參謀長，聽到大家的發展決心之後，也非常的欣慰，抗戰一年多，八路軍就能夠發展到上百個團，還真是發展的無比迅速。
於是副總指揮讚許地點了點頭，又看了半小時沙盤，直到把每個團的進攻路線、每個火力點的壓製方案都記在心裡，才直起身拍了拍陳振華的肩膀：
"有這座沙盤，等於咱們提前把太原城實際走了幾遍，就按你說的辦，我來協調各部隊配合。"
他轉向眾人，聲音陡然提高："記住，部分投誠的晉綏軍是友軍，衝鋒時看見白色毛巾的就停火，彆誤傷自己人。還有，城裡的老百姓都躲在自己家裡，炮彈往小鬼子紮堆的地方打，不準炸民房！"
指揮部裡的人齊聲應是，目光再次投向沙盤，129師的王參謀長忽然指著"鐘樓"位置："這裡能當觀察所，我讓通訊兵架電話線到這裡？"
"不用，我們埋了地下電纜。"陳振華指了指沙盤下的細鐵絲，"從這裡到鐘樓，三公裡長，防乾擾的。"
王參謀長愣了愣，隨即笑起來："你們這準備，真是連螞蟻洞都想到了。"
副總指揮也笑了，指著沙盤對眾人說："都學著點，小陳這些本事，不光是會打仗，更會做功課。以後你們打硬仗，都得先把沙盤做細了，敵情摸透了，才能少流血。"
此時的大家，看著通信兵在沙盤上不斷插上和更換新的標記，忽然覺得這沙盤不僅是作戰工具，更像一麵鏡子——照見了每個參與者的決心。
副總指揮最後看了眼沙盤，目光從南門掃到北門，又停在西門的綠色方塊上，重重一點："下午六點，各部隊進入陣地，明天拂曉總攻。"
帳篷外的陽光正好，透過帆布照在沙盤上，給那些小旗鍍上了一層金邊。陳振華看著眾人陸續離開，忽然發現沙盤邊緣的黃土上落了片白花——冬天快到了，但隻要拿下太原，這個冬天，晉省的老百姓就能在暖炕上安穩睡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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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手拂去雪花，指尖在"勝利"兩個字的標記上輕輕按了按，那裡的黃土，似乎比彆處更溫熱些。
晚上八點，太原城東門外的開闊地上，36門九二式步兵炮正在進行最後的校準。炮手們跪在凍土上，用測角儀反複測量著與城頭的距離，炮口微微上揚，指向東門內側的日軍堡壘。
陳振華蹲在一門炮旁，手指撫過冰涼的炮管，炮身上的彈痕是之前在汾陽戰役中留下的，像一枚枚勳章。
“旅長，所有炮團都到位了。”李有才遞來一份清單，紙張被風刮得發顫，
“重型火炮團6門155毫米榴彈炮已經就位，九二式火炮團的216門炮分彆在東西南北四處炮兵陣地，四一式山炮團的七十二門炮部署在城北臥虎山，博斯福火炮團的三十六門炮守在城西的煤氣廠附近。還有從鬼子手裡繳獲的18門九一式山炮，也按您的意思，部署在了重炮團。”
陳振華接過清單，目光落在“九二式火炮團”那一行。這是他最倚重的火力——216門炮中，有36門是從晉綏軍改編部隊裡篩選出來的精品，炮管磨損小，射程能穩定在四公裡以上。
“讓四一式山炮團的一營瞄準太原城東門的甕城，”他用樹枝在地上畫了個圈，“那裡是小鬼子的防禦核心，有三層沙袋工事，先用榴彈轟開缺口，再用燃燒彈燒裡麵的機槍巢。”
陳振華站起身，望向城北的臥虎山，那裡的炮口正對著日軍的炮兵陣地，
“四一式山炮團的任務更重要——鬼子的九二式步兵炮射程比咱們的遠，你們得先敵開火。記住，他們的炮藏在天主教堂後院，煙囪旁邊那片紅磚牆後麵，第一輪齊射就打那裡。”
白天的時候，臥虎山的炮陣地裡，四一式山炮的炮長們正用望遠鏡觀察著天主教堂的方向。老兵王鐵柱用粉筆在炮身上畫了個十字：
“瞄準煙囪左邊第三塊磚，那下麵就是小鬼子的炮輪，錯不了。”旁邊的新兵小李緊張地攥著炮彈，手心全是汗——這是他第一次參加這麼大的戰役。
“彆緊張，”王鐵柱拍了拍他的肩膀，“咱們的炮比鬼子的準，他們打三發，咱們能打五發。”
他指了指炮架下的木板，“看見沒？這是陳旅長讓人鋪的，能減少後坐力，準頭還能再提一成。”
城西的煤氣廠旁，博斯福火炮團的36門炮正藏在廢棄的廠房裡。這些炮是陳振華從金陵帶回的裝備裡挑出來的，射程比四一式遠，射速也快，適合壓製敵人的炮兵攻擊。
團長李有才蹲在炮群中間，給每個炮組分發著畫好的射擊表：“等特戰團從煤氣廠突進去，咱們就對著西門外的小鬼子陣地打，彆讓鬼子的援兵靠近。記住，炮彈往人群裡落，彆打空了。”
“團長，那邊有個小鬼子的碉堡，打不打？”一個炮手指著三百米外的土坯房，那裡架著一挺重機槍。
“不打，”李有才搖頭，“留著給120師的迫擊炮練手，咱們的炮彈要用在刀刃上。”
月光漸漸升起，各炮團的陣地都安靜下來。炮手們有的在擦拭炮管，有的在檢查引信，有的則靠在炮架上打盹，養精蓄銳。
“旅長，總部來電，副總指揮讓各炮團在總攻前半小時做好準備。”通信兵跑來報告。
陳振華點頭：“告訴各團，提前十分鐘裝彈，聽到信號就打。”他看了眼手表，“還有六個小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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