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水壺遞給韓賢初,許昌交給你們,跟我們李戰龍旅長說一聲,我帶特戰三年團繼續往前追了!
李戰龍此時已經在清點戰馬,新增加的三百多匹戰馬都是從日軍騎兵聯隊繳獲的,此刻正由馬夫牽著在甕城外側飲水,馬鼻子噴出的白氣與硝煙混在一起。
“特戰二團帶電台和迫擊炮,跟我走東側官道;傳令兵告訴董建強帶領特戰三團走西側河堤,保持聯絡。他往馬鞍袋裡塞了四顆手榴彈,爭取天黑前咬住他們的尾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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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特戰旅前進的馬蹄聲再次卷起煙塵時,韓賢初站在城頭望著那道黑色洪流消失在官道儘頭。
城根下,獨立14團的戰士們正抬著擔架往城裡運傷兵,一個剛從教堂暗堡裡拖出來的小戰士,懷裡還死死抱著繳獲的日軍軍旗,旗麵被血浸透,太陽徽像塊凝固的血痂。
潁河河堤的黃土被馬蹄翻出層層浪濤,周衛國的黑馬始終衝在最前,馬鐙上的鐵皮被磨得鋥亮,那是從黎城戰役起就跟著他的老夥計。
望遠鏡裡,日軍後衛部隊的影子在遠處的柳樹林裡晃動,馱著電台的軍馬正掙紮著穿過泥濘的河灣,揚起的水花在陽光下閃著銀光。
加快速度!周衛國拔出馬刀,刀鋒劈斷迎麵拂來的柳枝,戰車四團的戰士們立刻變換隊形,像把展開的折扇從河堤向兩側包抄。
騎兵連的馬槍都上了刺刀,槍尖在秋陽下劃出密集的寒光,驚得河灘上的水鳥撲棱棱飛起,在藍天上排出淩亂的隊形。
土肥原賢二賢二的指揮車正陷在河灣的淤泥裡,四個日軍士兵拚儘全力推車,車胎碾過的泥水裡混著折斷的蘆葦,濺得軍靴上全是黑黃的泥漿。
參謀長佐野忠義大佐舉著望遠鏡的手在發抖:師團長,共軍的騎兵追上來了!至少有一個團!
八嘎!土肥原賢二一腳踹開擋路的士兵,軍靴陷進泥裡拔不出來。他看著自己的衛兵正將文件往火堆裡扔,火苗舔舐著作戰地圖的邊角,上麵標注的許昌撤退路線正被火焰吞噬。
讓輜重中隊殿後!他嘶吼著爬上備用的戰馬,馬肚帶勒得傷口生疼——那是昨天在城樓上被流彈擦傷的。
三輛九七式坦克突然從柳樹林裡鑽出來,履帶碾過蘆葦叢的聲響像悶雷滾過河灘。最前麵那輛的炮口正轉向追來的騎兵,炮管上的白漆還留著南京入城式的字樣。
周衛國猛地勒住韁繩,黑馬人立而起的瞬間,他看見坦克炮塔裡探出個日軍軍官的腦袋,正舉著望遠鏡狂笑。
炸藥組跟我上!周衛國翻身下馬,順勢將馬韁繩纏在手腕上,戰車四團一營的戰士們立刻從馬鞍旁解下炸藥包,導火索在掌心蹭出刺啦的火星。
二連長趙勇抱著炸藥包滾進蘆葦叢,泥水灌進領口也顧不上擦,手指在潮濕的導火索上摸索著引火點。
坦克的機槍突然掃射過來,蘆葦叢被打得劈啪作響。趙勇猛地將身體壓在炸藥包上,泥土濺了滿臉,他咬著牙數到三,突然將炸藥包推向坦克履帶,拉燃的導火索像條紅色的蛇,在泥地裡扭曲著鑽進履帶縫隙。
轟隆——
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裡,坦克炮塔像被掀掉的鍋蓋飛上天空,周衛國借著硝煙縱身躍起,馬刀劈斷第二個坦克兵的喉嚨,鮮血濺在他的軍裝上,與之前的血漬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。
剩下的兩輛坦克慌忙轉向,履帶碾過自己人的屍體,在河灘上留下兩道深溝。
李戰龍此刻正從西側河堤殺來,他的棗紅馬比黑馬更耐長途奔襲,此刻已帶著戰士們繞到日軍側後方。
馬刀劈砍頭盔的脆響此起彼伏,一個日軍騎兵剛拔出軍刀,就被特戰隊員的馬槍挑落馬下,屍體墜河時濺起的水花裡,還漂著他從南京搶來的絲綢手帕。
當最後一輛坦克冒著黑煙停在河灣時,夕陽正沉入潁河,周衛國踩著坦克殘骸眺望南方,遠處的官道上,日軍主力的煙塵還在蔓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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