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冬兒:“........”她看著傻弟弟天真的笑臉,實在不忍心打擊他。
這酒本就是爹賜給周酒寒的,他哪兒會缺這個?更何況以娘親的性子,要是知道弟弟搞這種小動作試圖引誘爹分心的話,麵壁思過恐怕都是輕的!
然而,薑夏兒顯然不明白其中關竅,更意識不到事情的嚴重性。
當一壺仙釀被小心翼翼地放在緊閉的、布滿玄奧陣法的房門外時,醇厚濃烈的酒香,混合著仙果的甘甜與靈穀的馥鬱,如同擁有生命般,頑強地穿透了隔絕大部分氣息的法陣,絲絲縷縷地滲入室內。
房間裡,燭火搖曳。
薑雲逸正被陸凝霜牢牢圈在懷中,墨色的長發被一隻修長的手指百無聊賴地纏繞把玩著,忽然少年鼻翼猛地翕動,捕捉到熟悉誘人的香氣,下意識地想要掙動。
腰間佳人冰涼如玉、卻蘊含著恐怖力量的手臂瞬間收攏,如同精鋼鑄就的鎖鏈,將他所有的動作扼殺在萌芽!
而絲絲縷縷鑽入室內的酒香,此刻非但不是救贖,反而成了最致命的催化劑!
陸凝霜手臂的力道驟然加重,將懷中人揉按得筋骨酥軟,徹底癱軟在她溫涼的懷抱裡,直到懷中少年連指尖都無力抬起,她才稍稍退開些許,嫣紅水潤的唇瓣卻依舊緊密地貼合著他被吮吸得同樣嫣紅微腫的唇,清冷的氣息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紊亂,眼眸還翻湧著更深的欲念。
薑雲逸心中哀歎。
傻孩子啊……你這片孝心,可真是把你爹往火坑裡又推了一把!
越渴望他出去,自己就越是出不去!
好在薑冬兒有分寸,見傻弟弟試過,便及時將他拉走。
這做法既全了弟弟的念想,又最大限度降低了被娘親秋後算賬的風險。
可惜卻苦了房間裡的薑雲逸,倆孩子送酒的一片孝心,成了陸凝霜新一輪“興風作浪”的絕佳借口。
一天,兩天.......秘境內春意盎然,少年睜眼是陸凝霜清冷絕豔的容顏,閉眼是她微涼的氣息纏繞在頸側耳畔。
曾讓他貪婪窺視的窗外微光,以及勾動他心弦的酒香,皆是如同前世幻夢。
薑雲逸感覺自己像一葉被卷入深海漩渦的扁舟,隨波逐流,意識浮浮沉沉,時而清晰感知到陸凝霜落在他眉心的輕吻,時而連指尖都沉重得抬不起來。
他眼裡的光更是風中殘燭,在陸凝霜偶爾的溫柔撫慰下微弱地亮起,又在下一輪疾風驟雨般索要中徹底熄滅,隻剩下茫然與倦怠的空白。
不知今夕何夕,也不知天地為何!
薑雲逸隻知每次短暫的清醒間隙都伴隨著渾身散架般的酸痛,以及疲憊。
反觀始作俑者。
自家娘子依舊是那副清冷模樣,但滿麵春風,仿佛吸足了日月精華的冰山雪蓮,連那萬年不變的寒霜都化開了些許,偶爾會答應薑雲逸一些任性的要求。
但......無論是換上他喜歡的寢衣,還是嘗試他提及的姿勢。
都不及薑雲逸想要一場休息。
蒼白的麵容,失神的眼,微顫的睫羽.....無一不昭示著他不堪重負。
陸凝霜指腹輕輕擦去她自己唇角的水漬,動作帶著近乎憐惜的輕柔,回味無窮,似在珍惜自己這一天,最後一頓豐盛的美食,而短暫的沉默後,她心滿意足地將疲憊不堪的少年更深地擁入懷中。
“夫君……”
“沒有了!一點都沒有了!”
薑雲逸幾乎是條件反射地驚叫出聲,身體本能地繃緊。
還以為自家娘子又想要他。
好在。
這次似乎隻是虛驚一場。
“我想說,帶你出去曬曬太陽。”
“?”
“你臉色太過蒼白,需得補些陽氣。”
“嗬!”
他譏諷一笑,傲氣十足地偏開頭,內心瘋狂咆哮:
自己臉色這麼白,還不是某人淦的!
不過得知能出去。
薑雲逸略顯失焦的眼瞳裡,微弱的光芒,瞬間好似死灰中驟然爆開的火星。
驟然在他眼底亮了起來!
同時,薑雲逸暗自發誓,出去後絕不會再慣著自家娘子任何一點!
要是再慣著她一點,自己就生悶氣!
然後讓自家娘子自己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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