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棺秘境,晨曦微露。
更衣的薑雲逸,習慣性地走進灶房,生火,淘米,動作行雲流水。
隨著蒸汽氤氳,他盯著鍋裡逐漸翻滾的清粥,昨晚那一股沒處撒的憋屈勁兒又冒了上來。
又被自家娘子吃得死死的!
薑雲逸一邊下廚,一邊越想越氣,捏著勺柄的指節都有些發白,恨不得立刻衝回屋裡,對著清冷美人邦邦兩拳,或者鬨點小脾氣,嗤怪她幾句。
可轉念一想,以陸凝霜那性子,隻怕會將他這點反抗全然當做夫妻情趣,非但不會惱,反而會順勢將他摟進懷裡,三兩下“哄”好,然後理直氣壯地反客為主,抱著他啃得更凶!
“哎......”薑雲逸歎息,這就是倆孩子不在家的壞處!
連個能讓他理直氣壯,不伺候陸凝霜的借口都找不到。
以往還能去看看姐弟倆踢沒踢被子,幫忙蓋好為借口。
或者今晚得早點睡,明天才好送姐弟倆去啟蒙學府之類的話術。
現在通通都不管用了。
包括昨日的裝死。
薑雲逸煩惱地抓了把頭發,等回過神,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,竟連姐弟倆的那份早膳也一並做了出來,四份早膳整整齊齊擺在桌上。
“嗯.......”
他沉默了一下,看著多出來的兩份,動作一頓,心中生計。
不過未等薑雲逸實施,一雙微涼的手臂,便從身後悄無聲息的環了上來,強勢地箍住他的腰身。
陸凝霜將下頜輕輕抵在他肩頭,又在肩窩輕輕蹭了蹭,清冷嗓音,掃過少年耳廓:“夫君在念著誰?”
薑雲逸正忙著將清粥小菜擺上桌,聞言還沒來得及回答,就感覺到身後人的視線,在自己身上逡巡。
的確。
陸凝霜的目光落在他身前那件從故鄉帶回,印著卡通圖案的現代化圍裙上,眼神深了深,曾不止一次想過,若哪天夫君願意隻係著這麼一件圍裙,其餘留白.....那畫麵定然極有趣,或者說,她會很有興致好好玩賞。
薑雲逸敏銳地察覺到自家娘子眼裡潛藏的下流意味,耳根一熱,沒好氣地用手肘往後頂了頂,卻沒用什麼力氣,更像是無力的警告:
“不許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。”
“我不想。”
陸凝霜貼著他耳畔追問,氣息微涼,“夫君可有念著我?”
“是是是,我隻念著我家娘子,行了吧?”薑雲逸試圖用敷衍蒙混過關,擺放碗筷的動作都帶著點賭氣意味。
可惜,陸凝霜並不會被輕易糊弄,也不在意他微不足道的反抗,反而收緊了手臂,更牢地將人圈進自己懷裡。
她的目光掠過桌上明顯多出的幾份早膳,語氣平淡卻一針見血:“這麼說,夫君做這麼多早膳,本意是想當豬?”
清冷美人無疑看出,薑雲逸下意識做了姐弟倆的那兩份,心裡肯定不是念著自己,所以才會問他是否時時刻刻念著自己,而不是念著姐弟倆。
吃醋這一塊,薑雲逸不得不承認,自家娘子當真是權威。
“你才當豬!”
薑雲逸話音剛落,眼珠一轉,立刻改口,帶著點扳回一城的狡黠:
“不對,娘子你本來就是豬,所以我知道你的胃口,才特意做出這些早膳。都是為了娘子你而準備的,可得好好吃完,不許浪費,聽見沒?”
既然晚上清冷美人總愛“吃”他,那薑雲逸就讓佳人在早上也吃個夠,權當是另一種形式的報複!
想到此處,薑雲逸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,暗自哼唧。
陸凝霜靜默一瞬,目睹他臉上那點小算計,非但不惱,反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鬆開環抱的手,轉而牽起薑雲逸,走到桌邊坐下:
“好,我都吃完,但要是我吃胖了,就怕夫君受不住。”
薑雲逸身體頓時一僵,想到陸凝霜本來就細腰豐臀。
之後要是需要長肉,壓在身上....
不敢想象。
少年偏過頭嘴硬:“娘子要是吃不下,我勉強幫你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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