恒哥跟當地村長緊急聯係,對方答應幫忙。
村民被集中到了村中的會議室裡,我們有了繼續前行的喘息之機。
“待會兒要快點走。
路途中不要說話,一個個跟緊了。”
恒哥再次叮囑,大家一個跟一個,像一根長長的線,穿越水田。
田埂細小而濕滑。
賭場中高層乾部中,有六七個女性,這些人中,有幾個從小到大,都沒有走過田埂。
走這玩意得有技巧,不能跟走大路一樣。
兩腳得呈現八字型,把腳板打斜甚至橫著,不能跟平常走路一樣直直的踩在田埂上,那樣一打滑就會摔田裡。
把腳走成八字,或者把腳打橫,即便打滑,也不會一下就翻倒在田裡,他會往前滑一點,比較安全一些。
還有腳步頻率要更快,小步快走,這樣就算一腳打滑,另一腳馬上就踩到前麵了,還能穩住。
這些都是負重挑擔子的農民總結出來的生存經驗。
有一個女人哎呀一聲翻倒在田埂下麵,後麵的那個女人一看嚇了一跳,跟著摔到了右側的田裡。
田埂高度大約兩米,女人摔倒後兩手撲騰,嗚哇亂叫。
身後幾個男員工彎腰伸手要去拉她們兩個,一個高個男子手長,拉住了一個女人的手掌,用力把人往上拽。
可是田埂背麵是濕滑的泥土,女人踩在田埂背上借力,一踩上就打滑,反拽這田埂上的男人往下拽了一下,嚇得男人大腿夾緊。
我和響哥,被這些人攔在後頭無法前行。
隊伍最前麵的羅培恒轉頭一看,頓時大喝:“彆管了,趕緊走!”
“恒哥,那,那她們……”那個要去拉人的高個男子,遲疑著不肯起身。
恒哥後麵的赤刺嘖了一聲:“平時你就舔她們。
舔了半年了,也沒見你舔到啥玩意。
這麼愛舔,就留在這繼續舔吧。”
赤刺一腳踢翻了那個高個男子,我們繼續前進。
跑了一段時間後,我們穿越了農田,爬上了一座小山坡,山坡後麵又是一座更大的山。
恒哥指著前方大山道:“穿過前麵那座大山,再翻越沼澤和芭蕉林,就可以到邊境線了。
雲省那邊的朋友,已經在邊境等我們了。
前方是最危險的地段,大家一定要跟緊了,千萬彆掉隊。”
天已經擦黑。
後頭剛才我們穿過的那片田地傳來密集的槍聲。
那些人已經衝破了賭場的防線,追到距離不到兩公裡的位置,情況危急。
而且……
那些人追到這個位置,就說明,防衛賭場的人,已經全軍覆沒,很多兄弟,大概率是犧牲了。
我已經跑的喘大氣,我的身體跟李響他們比不了。
比我更差的也有,兩個賭場的乾部兩手叉腰已經走不動了。
“趕緊跟上!”羅培恒大喊。
那兩個掉隊的賭場人員擺擺手。
“恒哥,彆逼我們了。”
“對啊恒哥,再這麼跑下去,不被人打死,我們也要累死了。”
“我們已經扛不住了,算了,我們不跑了。”
“對,不跑了。”
羅培恒下令所有人繼續前進,他們跟不上,那是他們的事了,我們儘力了。
翻過眼前的大山。
前麵就是沼澤地了,前不久下了雨,一大片沼澤在夜色中泛著水光。
“這有木板,趴在上麵用手劃拉著走。”
恒哥指了指一側的一個小土洞,那是他準備好的小型補給站。
掀開洞口的油布,大家一個人拿上一塊木板,恒哥嘴裡咬著電筒,帶頭走在最前麵。
身後遠處的樹林裡閃過燈光,敵人越來越近了。
沼澤地裡的氣味很難聞,讓人上頭。
響哥不僅要自己劃拉草地,要時不時的拉一把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