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青沒計較這些,沉吟了下,道:“皇上有旨意,我們在此等候戚總兵到來即可。”
“皇上有旨意?”馮保又驚又喜,“侯爺你回大明了?”
話剛出口,就意識到這不可能。
“皇上真有旨意嗎?”
“當然有!”李青神色平靜的說,“佛郎機聯軍已然繞過大明水師,正在趕來的路上,同時,戚總兵也在全速趕來。”
小主,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,後麵更精彩!
“啊?是這樣嗎,可……可這些……皇上怎可能知道呢?”
“……馮公公,永青侯怎會在這種大事上誆騙你呢?”朱厚炳幽幽道,目光卻也難掩震驚。
接著,馮保也回過味兒來,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李青。
李青神色如常,淡然道:“皇上說了。”
馮保艱澀的咽了咽唾沫,乾巴巴道:“永青侯一日千裡,乃神人也,莫臥兒離大明雖遠,可對侯爺來說也就幾日的功夫,咱家自然相信永青侯的本事。”
僭越是永青侯的事,自己隻是被蒙在了鼓裡,至少明麵上是在奉命行事。
馮保雖極度震驚於永青侯的狂妄,可也隻能配合演戲。
李青微微頷首道:“你速去港口曉喻將士知曉,明日我就帶著聖旨過去。”
您是還沒寫的吧?馮保神色極不自然地點點頭:“是,咱家這就去。”
馮保略感遺憾的瞧了眼一口沒吃的酒席,躬身一揖,忙不迭去了。
李青順勢在馮保的位子坐了,難掩倦色的伸了個懶腰,接著,抄起筷子開始胡吃海塞……
海上趕路所耗費的力氣,是陸路無法比擬的,自正統朝從交趾匆匆返回朝廷,進而得知朱祁鎮禦駕親征……自那次之後,這還是李青頭一次如此疲累。
不過,那次更多是急,這次卻是實打實的累。
見此一幕,朱厚炳乾脆也不動筷子了,一邊看著李青大快朵頤,一邊為李青斟酒……
這是多久沒吃飯了啊……朱厚炳暗暗感歎,不免心疼。
許久,
李青心滿意足地放下筷子,靠在椅背上,舒服的打著飽嗝兒。
朱厚炳趁勢說道:“先生當真要這麼做?”
“大明皇帝沒你想的那麼小氣。”
“……隻怕是隻有先生才能享受到如此待遇了。”朱厚炳苦笑搖頭,隨即道,“可有用得著交趾的地方?”
“你放心,這是大明與佛郎機的戰爭,無需交趾參戰。”
李青又打了個飽嗝兒,咂了咂嘴道,“給我準備一張明黃色的綾錦,我寫聖旨用。”
您這是演都不演了啊……朱厚炳一臉呆滯。
李青奇怪道:“大明並未限製藩屬國王室不得使用明黃色的綾、羅、綢、緞;絲,帛,錦,絹,縱是穿四爪龍袍也是允許的,你有什麼好避嫌的啊?你身上這不穿著的嘛……趕緊的吧。”
“呃嗬嗬……我這哪是避嫌,我是……”朱厚炳歎了口氣,認真道,“先生啊,權力不可予人,皇權更是不容置疑,遙想永樂朝時漢王……咳咳,您這樣做,即便皇帝不翻臉,心裡也肯定不痛快,我是怕先生為君為國,到頭來,卻惹得皇帝不快,進而……”
“好啦,你這擔心完全沒必要。”李青打斷道,“十二朝了,我在大明做了十二朝的永青侯,陪伴了一代又一代的大明皇帝,又怎會不去引導他們轉變腐朽的觀念,不去開拓他們的眼界?”
李青含笑道:“如今的大明皇帝之心胸,較之洪武永樂朝時,要寬廣太多了。的確,隻有我才能如此,可我如此,皇帝也不會如何惱怒,不是不敢,亦不是不能,而是不會。”
朱厚炳輕輕點了點頭:“先生稍候,我這就去取。”
少頃,
朱厚炳取來一塊給自己做衣服的料子,上麵還繡著龍,隻是少了一爪,不過不仔細看,也看不出來。
連同筆墨一並奉上。
李青擼起袖子道:“你大可放心,就算是皇帝要追究,也絕追究不到你頭上,若非宣旨的對象是大明將士,我都犯不上用這種材料。”
您可真是爺……朱厚炳腹誹。
接著就見李青提筆蘸墨,開始書寫……
‘奉天承運皇帝,詔曰……’
八個大字率先映入眼簾,朱厚炳的神情更為異樣,看向李青眼神都徹底變了。
情不自禁的想——這大明到底是姓朱,還是姓李啊?
太祖,太宗,可知有今日?
可知這大明……早晚姓李?
喜歡長生:我在大明混吃等死的那些年請大家收藏:()長生:我在大明混吃等死的那些年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