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驃:“再加上我跳江後,腦子也被江裡的屍體撞傷了……
嗬嗬,這也許是老天爺,對我們拋下百姓撤退後的懲罰吧。
我在民兵師的這四年裡,腦袋也是時好時壞。
直到我這一次隨著梁長官,加入了第三百五十師入滇作戰。
不知道你們是不是記得,拿下龍山要塞一號工事的那一戰。
那個身上背著火焰噴射器,在一號工事工事裡麵,和鬼子對噴的那個人就是我。”
顧輝插話道:“我記得那個傻……,那個連長不叫霍驃啊!”
霍驃:“因為我當時用的名字,就是在京城撤退時,我換的那身軍裝的主人的。”
霍騎:“哥,這些年你成家了沒有?我可是都有一男一女了,要不然老爺子也不能放我出來。”
霍驃:“這些年我混混沌沌的,隨時都有可能丟掉性命,誰敢嫁給我。
這還是前幾天,我冒名頂替的那個人的家裡人,在報紙上看到了我的名字,這才拖家帶口的來找我。
也就是我媳婦,帶著兒子和瞎眼老娘,輾轉千裡來昆明找我。
也是他的媳婦,認出我是冒名頂替的,也讓我想起了我是誰。
大夫說了,可能是我的內心深處,一直都在自責。
這一次刀山火海的闖出來了,又在鬼子堆裡大殺四方。
我的心結已經都打開了,腦袋又被你嫂子一刺激,也就直接恢複了記憶。”
霍騎:“哥你等等,什麼叫被你嫂子一刺激啊?這個你嫂子又是哪一個?”
隻見霍驃老臉一紅說道:“這些年玉芬也不容易,她帶著孩子不肯改嫁,還要伺候一個瞎眼婆婆。
我這些年來,一直頂著玉芬爺們的名字當兵吃餉。
可是一分錢的軍餉都沒有送家裡去,心中甚是慚愧。
後來還是梁長官,和邁克杜將軍做主,撮合我和玉芬搭夥過日子。
現在玉芬她們三個隨了軍,現在我的老婆兒子都有了,小日子也過的不錯。”
霍騎壞笑道:“你連老娘都有了,也不知道給家裡捎個信,看咱咱親娘怎麼收拾你。”
霍驃:“那個那個,弟弟你是知道我的,我的頭傷剛好,還有些事情沒有想起來。”
其實霍騎的心裡也能明白,他哥可是“傻”了好幾年了。
現在突然清醒了,想著好幾年不回家,白白的讓自己的父母擔心。
這個不敢回家的小意思,想必也是有的。
郭淮致:“霍驃,我們這一次來昆明,確實是受國防部委托。
陪顧輝師長,來第三百五十師,接替鐘正師長職務的。
當然了,你們也不用擔心他。
你們鐘正師長回到陪都,除了述職,那是要被侍從室的大佬重用的,哈哈哈哈!”
霍驃看了未來的顧輝師長一眼,現在也沒打算搭理他。
自己是什麼排麵,廣州軍校第十一期的軍校生。
而顧輝呢,也不過是陪都陸軍大學,第六期的畢業生,倆人差了好多屆。
論資曆,倆人相差了好幾屆。
論實力,顧輝的一個警備旅,不過是三四千人的三流部隊。
而霍驃的這個先頭團呢,已經是五千人的一個精銳團。
要是現在搭話,誰跟誰敬禮?
顧輝不過是一個軍二代而已,他敢讓霍驃給他敬禮,還不得被軍校的學長學弟給罵死。
就是郭淮致看了,也要在心裡說一聲顧輝狂妄。
當然了,如果顧輝成功任職了他們三百五十師的師長,這再給他敬禮,也就沒人說三道四了。
顧輝和郭淮致搞突然襲擊,也是為了先聲奪人。
現在倒是被霍驃奪了魄,也不想在門口對待了,到時候給人家鐘正徒增閒笑料。
郭淮致甚至都有些埋怨霍驃,你要是能早一點冒頭就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