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正想了想又接著說道:“不過我從今天下午,雲南王的那些動向來看,也能看出來一些東西。
就是他肯陪著我的部下胡鬨,也是真沒有把自己當做外人了。”
大佬突然換了一個話題,他說道:“我聽說你在軍營裡麵,就一直喊著。
說你之所以被調回陪都,是要去享受榮華富貴的,你真是這麼想的麼?”
鐘正:“我當然是這麼想的啦,您想呀,我和我的姐夫,可都在遠征軍中效力。
那就相當於一個是元帥,一個是先鋒。
這種軍事組合,在彆的朝代十分常見。
就比如宋朝的老令公楊繼業,和他們老楊家的七郎八虎,就是這種組合。
可是這裡麵也是有弊病的,因為時間長了以後,就會出現楊家將、呼家將。
最後的後果就是,士兵們隻知道將主,而不聞誰是宋皇。
楊家將、呼家將那麼能打,甚至都沒有熬到金兵南下。
他們最後的結局,還是湮滅在了曆史長河之中。
之所以會這樣,就是因為這種結構,得不到皇帝的信任。
可是我就這麼灰溜溜的,被調回了陪都,想必侍從室的麵子上也不好看。
所以我的待遇和獎勵都差不了,往好了安排,找個彆的部隊當個副軍長。
最差的安排,也是在軍政部裡,給我安排一個沒啥實權的副次長當當。
乾閒職拿大錢,這不就是妥妥的榮華富貴麼。
不過現在一看,您能和我聊這麼久,估計我的位置要好一些。
對我來說,現在陪都最好的地方,莫過於大公子那裡了。
要不然就安排給我一個清貴的位置,去那個大學教教書。
不過就我肚子裡的這點墨水,教書是不成了。
所以我估計對我的安排,應該就是大公子那裡。”
大佬心想你小子還真是一個人才,怎麼我的安排都被你知道了。
他突然嚴肅的說道:“你說的這些,是你自己猜測的,還是彆人給你分析的。”
鐘正臭屁的說道:“不用彆人分析,這不是禿子的頭上的虱子,明擺著的麼。
像我這麼有本事的人才,不能在外麵征戰四方。自然是回到京城,去陪太子讀書了。”
看著大佬不停的撫頭,鐘正的心裡咯噔一下。
當著大佬說禿子,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什麼。
這會大佬可沒去琢磨,鐘正話裡的不妥。
他隻是覺得,鐘正這話說的已經在明白不過了。
一旦她得不到統帥部的信任,必會被各方掣肘。
與其這樣,還不如換一個環境。
如今他的姐夫是副總司令,那麼走的那個人,必定是鐘正自己了。
把自己安排在大公子的身邊,就是對他最好的獎勵
大佬非常滿意,鐘正的眼界和坦誠。
他說道:“非常好,今天咱們就先談到這裡吧。
你先回家裡去吧,這次出來從軍,已經快一年了吧。
想必你的姐姐,對你也是非常的想念。
你的職位上的事情先不著要急,我給你放三天假。
三天以後,你再回侍從室找我報道。”
侍從室大佬要等上三天,也是要看看那個顧輝,能不能在第三百五十師站穩腳跟。
如果是群情激憤,已有愈演愈烈之勢。
他迫不得已的話,還得讓鐘正回去收拾殘局。
隻不過那樣的話,鐘正和顧輝一樣,都將永無出頭之日了。
正像鐘正說的,一旦中國遠征軍,有轉變成中家軍的跡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