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隨著他們的軍統大老板,來到了他的辦公室。
大老板:“你讓讓宋孝安把那些東西,全都拿出來吧。
我現在倒是很想要看看,你說的鐘正,他的誠意到底有多少?”
不一會的功夫,宋孝安和趙簡之,各抱著一個箱子走了進來。
軍統大老板看著歪著脖子的趙簡之,皺著眉頭問他。
“我記得你是行動隊的趙簡之吧,怎麼這副模樣?
怪不得現在外麵,對我們軍統的風評誰是不。
如果都是你這個鬼樣子,風評能好才怪。”
聽到局座這麼評價自己,趙簡之覺得他的天都快塌了。
今天他做事也太不順利了,先是以前的手下被殺了,這讓他悲從心來。
然後又被同僚打暈關到了地下室,直到他自己清醒過來。
他睜眼看到的,是同樣被被“保護”起來的女文員。
在那群女人的異樣眼神中,他有了一種羞憤異常的感覺。
不一會的功夫危險解除了,他剛剛返回地麵,就看見往樓上搬東西的宋孝安。
宋孝安對打暈自己很是愧疚,就想給自己一個補償。
然後就邀請自己,一起給局座搬東西。
以便自己可以有一個機會,一個能在軍統大老板麵前,露個臉的機會。
結果機會來了,也讓大佬記住了自己。
可是一個“鬼樣子”的評語,基本上讓自己無法在軍統立足了。
接連受到打擊的趙簡之,緊繃的神經再也堅持不住了,“噗通”一聲跪倒在地。
就在他傷心欲絕的時候,他永遠的六哥開始說話了。
“局座息怒,這個趙簡之確實不怎麼樣,他在今天的表現,簡直就是愚蠢之極。
麵對鐘正裝甲車的重火力,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明哲保身。
他不先伺機躲起來尋找掩體,反而還叫喊著,要為死去的兄弟報仇。
像這樣的混不吝,根本就不該在咱們軍統裡麵待著,趁早把他轟走了了事。”
軍統大老板愣愣的看著鄭耀先,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。
他抬手指著鄭耀先笑道:“你呀你呀,不愧是軍統六哥,連替人求情話都是那麼與眾不同。
還說他是混不吝,你當年在上海灘,跟小鬼子血拚的時候。
可比他還要狠、還要拚、還要混不吝呢。
可你回來的時候,都傷成了那個樣子,我也沒有見過你站不穩的樣子。”
此話一出,鄭耀先笑道“局座抬愛”了,然後趕緊把趙簡之給拽了起來。
“咱們局座喜歡的是站著的好漢,簡之你趕緊起來吧。”
軍統大老板感歎了一下,抗戰之初的崢嶸歲月,心中的殺意自然也就消退了幾分。
否則的話,今天的趙簡之,必成軍統的替罪羔羊、出氣筒。
就是挨上幾槍,也隻能算是他趙簡之的命不好了。
趙簡之雖是粗人,可他也知道,自己的命是六哥給他保住的。
看著軍統大老板心情好了,鄭耀先連忙讓宋孝安把箱子打開。
軍統大老板:“謔,這個鐘正還真是好大的手筆。
這些東西的價值加在一起,怕不是要有上千大洋了吧。
最關鍵的,這些都是有價無市的物資,在黑市上也都不容易找到。
要不說還得是咱們老六啊,這名氣都傳到遠征軍那邊去了。”
雖然他的嘴上說的熱鬨,可是他眼中一閃而過的貪婪與忌憚,卻是沒有躲過鄭耀先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