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有一點是一樣的:眼神。
那些眼睛裡沒有恐懼,沒有猶豫,隻有一種近乎野獸的凶悍。
他們靜靜地站著,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卻讓後方那些玩家部隊下意識地保持距離。
那是常年與死亡為伴的人才會有的氣息,冰冷,原始,不容侵犯。
韓星河騎在馬上,檢閱著這支拚湊起來的軍隊。
風吹起他的披風,獵獵作響。
他身後,孟獲、兀突骨、木鹿大王等南中少年將領一字排開,個個挺直腰板,臉上帶著初上戰場的興奮和一點點緊張。
“來的時候帶了兩千萬兩金銀,二十三萬少女。”方正策馬靠近,聲音壓得很低。
“最終隻換來五十萬軍隊,一大半還是玩家,要不是把這些少年名將搞到手,這波交易血虧。”
韓星河無奈的笑了笑。
“開拔。”
命令一層層傳下去。
號角聲起,戰鼓擂響。
五十萬大軍像一條蘇醒的巨蟒,開始緩緩蠕動,朝著鬱林郡方向迤邐而行。
馬蹄聲、腳步聲、車輪聲混在一起,彙成沉悶的轟鳴,震得大地微顫。
韓星河留在原地,看著軍隊遠去。
直到最後一麵旗幟消失在視野儘頭,他才調轉馬頭。
“去和張燕談判,該把呂布贖回來了。”
同一時刻,千裡之外,育阿城。
時間已是十月中旬。
距離諸葛亮接手防務,已經過去兩個半月。
距離聯軍正式開戰,也整整一個半月了。
城,已經不像城了。
城牆到處是坍塌的缺口,用門板、車架、乃至屍體勉強堵著。
城樓上,南越的旗幟隻剩三麵,還都破得不成樣子,在秋風中無力地垂著。
城外平原上,屍體堆積如山,來不及清理,已經發黑發臭,引來成群的烏鴉和野狗。
空氣中彌漫的味道令人作嘔——血腥、焦糊、腐爛,還有硝石燃燒後的刺鼻氣味。
單純的消耗戰,因為諸葛亮的決策,加快了節奏。
一個月下來,南越玩家和甘幸的起義軍,幾乎全員陣亡。
甘幸手上隻剩兩座城池裡的六十萬守軍,兩百萬人,在育阿南部與百乘軍隊血戰,全成了平原上的枯骨。
那些人,是反抗種姓製的火種。
他們戰死時,很多人手裡還攥著簡陋的武器,身上穿著打補丁的布衣。
他們沒有精良的鎧甲,有的隻是一腔“不想再為奴”的血氣。
現在,這血氣,涼了。
育阿城內,守軍隻剩十五萬。
城牆上的弩箭早已射光,滾木礌石也消耗殆儘。
士兵們拆了民房的梁木、磚石,連城主府門前的石獅子都被砸碎運上了城頭。
但每個人都清楚,下一次進攻,守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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