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警惕,像狼群盯著闖入領地的陌生獸類。
燕山君停下,韓星河抬手示意身後的鬼騎兵彆動。
他目光掃過周圍,最後落在一個領頭模樣的漢子身上。
那漢子約莫三十來歲,臉上有道刀疤,從左眉骨斜到右嘴角,像一條猙獰的蜈蚣。
“我要見你們首領。”
“拓跋鄰。”
刀疤漢子眯起眼,上下打量他。幾息後,用生硬的漢語問:“你是誰?”
“南越王,韓星河。”
名字報出來,周圍的騎兵明顯騷動了一下。
有人交頭接耳,有人握緊了武器。
刀疤漢子臉色變了變,盯著韓星河看了很久,才揮手:“跟我們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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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調轉馬頭,包圍圈裂開一道口子。
韓星河催動燕山君跟上,呂布和鬼騎兵緊隨其後。
隊伍在草原上走了大半天。
天色完全黑透時,前方出現了燈火——不是城池,而是一片連綿的帳篷。
帳篷有大有小,最大的那頂在營地中央,白色的氈布在夜色中泛著微光。
帳篷外立著旗杆,杆頂掛著狼頭旗,旗子在風中獵獵作響。
營地周圍有篝火,火上架著整隻的羊,油脂滴進火裡,劈啪炸響,香氣飄出老遠。
士兵們在篝火邊喝酒吃肉,看見韓星河一行人進來,都停下動作,目光齊刷刷投過來。
刀疤漢子領著他們走到最大的帳篷前,掀開簾子:“進去。”
帳篷裡很暖和。
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,中央擺著火盆,炭火燒得正旺。
帳篷深處設著主位,鋪著完整的虎皮。虎皮上坐著個人。
是拓跋鄰。
韓星河見過他好幾次,第一次俘虜他時,那時候的拓跋鄰還是個青年漢子,騎在馬上像座鐵塔,吼一聲能震退百人。
現在……中年人,有些老了。
臉上皺紋很深,尤其眼角和嘴角,像刀刻出來的。
眼睛依舊銳利,但少了當年的狂野,多了些疲憊和滄桑。
他穿著一件黑色的皮袍,袍子鑲著金邊,胸前掛著狼牙項鏈。
看見韓星河進來,拓跋鄰沒起身,隻是抬了抬手:“坐。”
聲音很沉,聽不出情緒。
韓星河在客位坐下。
呂布站在他身後,鬼騎兵留在帳外。
親衛端上馬奶酒,裝在銀碗裡,酒味濃烈,帶著奶腥氣。
帳篷裡還有個人。
是個年輕男子,身上有明顯的玩家光環,穿著蒙古袍子,頭發剪得很短,臉上帶著笑,但那笑容有點假,像戴了層麵具。
他坐在拓跋鄰下首,手裡把玩著一把鑲寶石的匕首,眼睛一直盯著韓星河。
“韓老大,”拓跋鄰開口,用的是漢語,但口音很重。
“你不在南越呆著,大老遠跑北方來,不會是想買馬吧?”
語氣冷淡,甚至帶著點嘲諷。
韓星河沒碰那碗馬奶酒,坐直身子,看著拓跋鄰,一字一頓:“我要借兵。”
話音落下,帳篷裡靜了一瞬。
然後,那個蒙古袍子的年輕人笑了出來。笑聲很輕,但很刺耳。
他放下匕首,往前傾了傾身子:“借兵?我說韓老大,你是不是忘了——你們太平道殺了我們鮮卑多少人?不下百萬吧?”
他轉向拓跋鄰,語氣誇張:“首領,這人怎麼好意思開這個口的?”
拓跋鄰沒接話,隻是看著韓星河,眼神很冷。
韓星河也看著他,沒理會那個年輕人:“我知道你們不會輕易借兵。當然,我不是白借。”
他頓了頓,聲音放緩:“我可以為你們……複活幾個死去的人。”
帳篷裡更靜了。
連火盆裡炭火炸裂的聲音都顯得突兀。
那個年輕人的笑容僵在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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