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微微,你……要乾什麼?”
南易風見南微微收拾行李,慌了,心急如焚,一個箭步衝上前,猛地抓起南微微的手,手因為憤怒和激動而微微顫抖著,掌心滾燙,仿佛有一團火在裡麵燃燒。
他緊緊握著,生怕一鬆手南微微就會消失不見。
南微微用力甩了甩手,想要掙脫南易風的束縛,可他的手就像鐵鉗一樣,牢牢地抓著她。
她瞪大了眼睛,眼眶裡滿是憤怒的火焰,大聲吼道:“南易風,放手,我要做什麼,要你管,反正你現在有黎珊珊那個暗戀你很多年的人,管我乾嘛?你心裡不早就隻有她了嗎,還來假惺惺地關心我!”
南微微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尖銳刺耳,在寂靜的臥室裡回蕩。
南易風看著南微微那氣得通紅的臉,心裡一陣刺痛。
他深吸一口氣,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,然後緩緩蹲下身子,雙手輕輕地將南微微胡亂塞進行李箱的衣服一件件拿出來,重新疊好,動作溫柔又耐心。
疊好後,他慢慢把行李箱蓋上,“哢噠”一聲,箱子合上了,仿佛也暫時合上了兩人之間那道充滿火藥味的口子。
他站起身來,眼神真誠而又帶著一絲哀求,看著南微微說道:“微微,好啦,彆再這樣鬨彆扭啦。”
“鬨彆扭?我鬨了嗎?”南微微也開始發飆了。
“微微,我承認,前幾天發生的那些事,其實咱們倆都有不對的地方,都有做得不好的地方,但事情已經過去了呀,就像一陣風一樣,吹過了就沒了,咱們就彆再抓著不放了好不好?”
“微微,一直揪著過去的事情不放,對我們倆都沒好處呀,隻會讓彼此心裡都不好受。所以,咱們就把那些不開心的都忘掉吧,好嗎?現在都這麼晚了,明天還要早起上班呢,咱們趕緊睡覺吧,養足精神,明天才能有好的狀態去工作呀。”
他的聲音低沉而又溫柔,像是春風輕輕拂過南微微的心田。
南易風真的不想和南微微吵架,每一次爭吵都像是在他心上劃了一道口子,疼得他喘不過氣來。
他隻想和南微微安安靜靜地過日子,把那些誤會和矛盾都拋到九霄雲外。
此刻,他緊緊盯著南微微的眼睛,希望能從她的眼神裡看到一絲妥協和原諒。
“睡覺,睡覺,你就知道睡覺,你是豬嗎?現在才幾點就睡覺,人家笑笑是孕婦都沒有睡覺。”
南微微像是被點燃的爆竹,瞬間炸開了,她雙手用力又把剛合上的行李箱“唰”地一下打開,動作急促而帶著一股子狠勁,仿佛要把所有的不滿都發泄在這行李箱上。
她開始瘋狂地往箱子裡塞東西,衣服、化妝品一股腦兒地往裡扔,也不管疊沒疊好,塞得箱子鼓鼓囊囊的,像個小山包。
一提到睡覺,她心中那股子委屈和憤怒就如同被堤壩攔住的洪水一般,瞬間決堤,如洶湧澎湃的波濤般噴湧而出。
回想起在傅家的日子,她的心情愈發沉重。
那時,她的心中充滿了與南易風之間的矛盾,這些矛盾就像一根根細針,不斷地刺痛著她的內心。
她的食欲也因此受到了極大的影響,每一口飯菜都如同嚼蠟一般,毫無味道可言。
夜晚來臨,當她躺在床上時,那些矛盾和不愉快的場景卻在她的腦海中不斷盤旋,讓她翻來覆去,難以入眠。
思緒如同脫韁的野馬,肆意馳騁,無法停歇。
那些與南易風不歡而散的畫麵,一遍又一遍地在她眼前閃現,讓她的心情愈發煩躁不安。
然而,她焦慮和不安形成鮮明對比的是,南易風卻顯得異常淡定。
他似乎完全不受外界影響,每天依舊按部就班地上班、下班,該吃飯時吃飯,該睡覺時睡覺,日子過得輕鬆自在,好不愜意。
甚至有人猜測,他晚上可能還會與黎珊珊一起打情罵俏,享受甜蜜的二人世界呢。
他這副雲淡風輕的模樣,在南微微的眼中,簡直就是一種無聲的折磨。
她覺得他根本沒有翻篇兒,而是在用一種更為陰險的方式來對待她,就是人家說的冷暴力,逼著她分手
這種軟刀子殺人的手段,就如同綿裡藏針一般,看似柔和卻能直刺人心,比直接吵架帶來的傷害更為深刻,讓人感到難以承受。
他始終保持著一種平靜的姿態,既不與她爭吵,也不會流露出絲毫的惱怒情緒,甚至連一句稍微重一點的話語都未曾說出口。
然而,正是這種沉默,使得他整天都麵無表情地擺著那張冷冰冰的臉,仿佛她在他眼中完全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,甚至連陌生人都不如。
這種冷漠和無視,就像一把無形的利刃,深深地刺痛了南微微的內心,讓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和委屈。
她越想越是氣憤難平,心中的怒火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一般,不斷地膨脹、燃燒,仿佛要將她整個人都吞噬掉。
眼眶裡的淚水在打轉,她拚命地忍著,不讓它們掉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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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想在他麵前示弱,更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。
那天,他們之間的爭吵不算激烈,但也不輕,雙方互不相讓,言辭犀利,每一句話都像刀子一樣刺痛對方的心。
最終,這場激烈的爭吵以不歡而散收場,留下的隻有無儘的沉默和彼此的傷害。
她不想回家,心情沉重地去了徐笑笑家,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糾結。
儘管如此,她的內心深處依然抱有一絲期待,希望南易風能夠主動邁出那一步,主動與她聯係。
她渴望他能給她一個台階下,用溫柔的話語哄哄她,讓她重新感受到他的關心和在乎。
然而,時間無情地流逝著,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她心上劃過一道傷痕。
整整一個周末過去了,她的手機始終保持著沉默,沒有電話鈴聲的響起,沒有短信提示音的跳動,甚至連一條簡單的問候都未曾收到。
她不禁開始懷疑,難道南易風已經徹底忘記了她嗎?
難道他對她的感情已經如此淡漠,以至於連一個小小的問候都不願意給她?
這些疑問像沉重的石頭一樣壓在她的心頭,讓她感到無比的痛苦和失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