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老師理應要給一些麵子,可也要區分是什麼事情,
治學一向嚴謹的孔穎達,自然不會也不想秦懷柔在這件事上麵給他開綠燈,
秦懷柔雖沒有直說,但字裡行間那種揶揄之意他還是能聽出來的,
看看對方寫的那幾個字,那叫一個龍飛鳳舞,而自己寫的仿佛那三歲稚童剛開始啟蒙一般。
讓他一時之間有些不好意思,
菜,就多練,
下定這個決心之後,孔穎達說道:“秦小子,你這句話理應拓下來,掛在學院醒目的地方,當作校訓。”
“夫子,萬萬不可,”
李治開口阻止了孔穎達,後者狐疑的看向李治,不明所以,
“夫子,並非孤覺得這句話不適合,相反的這句話應該出現在它應該出現的地方。”
孔穎達的表情緩和了一些,自己就是單純的想誇誇自己的這個學生。
其他幾人還未反對呢,你小小的李治卻出言反對了,
是想挨手板麼?
也罷,老夫聽聽你作何解釋?
“夫子,為中華之崛起而讀書,這個範圍太大了,可不能隻限於營州這裡,理應由孤親自上奏父皇,”
“由朝廷負責製作成金匾,將其納入讀書人的訓誡條例裡麵來,”
“嗯,太子殿下,你這個理由成功的說服了老夫,看在你這麼認真的份上,老夫就勉為其難的同意了,”
秦懷柔也樂了,果然還得是老師啊,
說出的話就是這麼有水平,
“夫子,你是不是故意沒寫好,這可不是你的風格啊,怎麼老了老了,還喜歡用這種辦法來力挺你的學生的優秀了呢?”
“房大人,你我二人同朝為官這麼多年,你難道還不了解老夫麼?”
房玄齡道:“當然了解,不過那也是了解曾經在長安以治學嚴謹著稱的夫子,”
“至於現在嘛,嗬嗬,”
這是明顯不相信孔穎達了,應該說來到了營州之後的孔穎達,
跟著秦懷柔學壞了,
誰說學生隻能跟在老師身邊學東西啊,
所謂達者為師,可不是一句空談啊。
孔穎達親自試過了,小小的粉筆在手中根本不聽話,絕非自己作假,
根本就沒必要覺得不好意思,
側過身,讓開一個位置道:“房大人,若是你覺得可以,你上來寫兩個字試試,”
“老夫正有此意,”房玄齡道:“太子、王爺,看臣是如何揭露他們師徒二人的,”
“瞧不起誰呢,堂堂的夫子,甘願自汙來力挺自己的門生,這要是傳出去,還真是一段佳話啊,”
事實是什麼,真如房玄齡心中想的那般麼?
看孔穎達和秦懷柔的表情就能看得出來,絕非如此。
人家師徒二人仿佛看小醜一般,看著房玄齡。
“粉筆在桌上,自己拿,”秦懷柔向後退了一步,示意房玄齡自己去拿。
房玄齡也不糾結,伸手在桌上拿起一隻粉筆,拿到手之後,便感覺到不妙,
如何握筆來著?
自己剛才明明看的很清楚的啊,
是拇指和食指捏著,其餘三指虛握,還是其他的姿勢來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