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林一副見了鬼的樣子,問:“你怎麼知道?”
並補上夏家女子的排序。
不清楚夏官大人的身份,倒是知道人家妻子,這屬實是……不尋常。
“那……他們有孩子嗎?”蘇牧又問。
“當然有。”
王林說:“整個金陵洲誰家不知道,宋家有女初長成,一對孿生姐妹花!她們可是整個帝都勳貴,都思之若狂的絕色佳人。”
“怎麼,你該不會看上人家女兒了吧?!!!”
女兒……姐妹。
蘇牧的目光一時有些凝滯,過了很久才回過神,問:“那她們的名字呢?是不是一個叫,純。另一個叫,沫?”
“這次你猜錯了!”
王林說:“姐姐叫,宋樂。妹妹叫,宋康。夏官大人說了,‘君欣欣兮樂康’,寓意快樂、安康,是他們對女兒的美好祝願。”
“整個金陵洲的大族人家誰不知道,這一對姐妹花可是夏官大人的掌上明珠!”
他說,“生怕受一點委屈的那種!”
“樂與康嗎?”蘇牧空洞的眼神,瞬間被羞愧填滿。
尤其是夏哲與宋梔的那句“君欣欣兮樂康”,更是讓他一時無地自處。
這句話典出,《九歌·東皇太一》!
最後完整的一句是,“五音紛兮繁會,君欣欣兮樂康”。祭詞意在祈求至高神東皇太一,賜福人間安樂康寧。
可是,黎明的太一,沒有做到。
“兄弟。你該不會是……動心了吧?想去夏官宋家看一看?”王林仿佛看穿他的心思,“你彆說,你和她們還挺般配的。”
“如果能得到夏官大人的幫助,我們的調查一定可以……”
“不了。”蘇牧打斷王林的期待。
“太一無能,無以樂康。還是讓他們在荒古,平靜地享受最後的團聚吧。”他說,“林兄,我們繼續找人。”
“啊?!”王林不是很懂,眉頭一皺。
“兄弟。”
“雖然我不清楚你與夏官家姐妹的故事,但我能理解你此刻的悲傷。”
他仍舊勸說一句,“可即便如此,我依舊要說……”
“昏君西逃,奸僧當權,文武腐敗、惡魘急侵,值此危難之際,不應以一人之私,奪天下之心!”
“如果可以,夏官我們是必須爭取的,也是可以爭取的!我認識宋夏官,他是個憂天下之憂的人。如果你不爭取,我自會去爭取!”
“宋夏官一定也在等我們這樣的盟友!我們不去找他,他也會自發留下來。到時候宋夏官一家隻會更加危險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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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林語氣急切地勸說著:“如果你不想打擾她們姐妹,隻見宋夏官一人便可!不會出意外的,你在擔心什麼?!”
蘇牧:“……”
“唉——”
他長歎一聲,他在擔心什麼?他在擔心自己……忍不住。
“謝謝。”
蘇牧整理好情緒,說:“你的提醒很及時,是我剛才失態,眼下的確需要帝都誌士的支持,朋友永遠是越多越好。”
“那你去了?”王林問。
“不。”蘇牧依舊搖頭。
並說,“我不去,你去!既然無法從貨運調查,就讓元聖兒保護你,帶著我的玉令去求援,你去更容易快速獲取信任。”
“可。”王林點頭。
“下一個我要找的是……”蘇牧調整了思路說,“曾經金陵洲盛極一時的貴胄,後來因一些事,而淪為階下囚,或者被剝奪官身的大家族。”
“這個更容易!”王林不正經地邪魅一笑。
“嗯?”
蘇牧看著他。
王林推開窗,指著一處琴音嫋嫋的閨閣,說:“我想這就是緣分。你現在要找的,就是你一開始要找的——清歡大家。”
“顧氏,顧清歡!”
顧?
竟能如此一樣,姓氏、身份沒有任何變化?
這讓蘇牧一時有些難以相信,聽著窗外傳來的琴音,她在訴說惆悵。
“還有嗎?”蘇牧問。
“有!”
王林點頭,說:“與顧家一同被清洗的,還有陸家,而清洗他們的正是曾經的秋官,掌握刑法的司寇楚家。”
顧、陸與南家在荒古時間線火拚?
這倒是讓蘇牧頗感意外。
“事不宜遲。”他看著將晚的天色說,“明師兄,你跟著林兄去見宋夏官。文質師兄,你跟著我去見這位清歡大家。”
“是!”
眾人依計劃離開。
蘇牧看向窗外,蓬萊閣依舊燈火通明、寧靜美好。
但逃離大明城的紫宸門,卻越發顯得擁堵。
死亡麵前,這些高高在上、從容優雅高官、貴婦撕下名為禮態的偽裝。
像蠻夫、潑婦一樣夜下罵街,沒有琴音半分悠揚。
“青華師弟。”文質問,“我們需要下拜帖嗎?”
“當然。”
“賦詩一首,以這間包廂的名義,附上金陵洲木青華的名帖。”蘇牧說,“就寫,金閨薄暮望,徙倚欲何依……”
“空兩句,接著寫,相顧無相識,長音懷采薇。1”
南子彬寫好拜帖,並問:“不需要寫明事由嗎?”
“不需要。”
蘇牧說:“她曾經是高高在上的勳貴之女,現在卻淪為卑賤可欺的風塵伶人。她有著遠高蓬萊閣的眼光,以及不甘蓬萊閣的怨望。”
“怨望?”南子彬不懂。
蘇牧回答:“怨氣、野心、奢望。”
……
……
1改自,[唐]王績《野望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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