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這麼虛弱,得先給他吃點藥才行。
小狐狸往自己玉佩上一拍,一堆瓶瓶罐罐便落到了地上。
說起來她玉佩中的靈丹基本上全都是謝臨淵用了,她自己倒是沒吃上一回,除了……謝臨淵給她的那一顆。
好在她記性不錯,上一次謝臨淵受傷時選的丹藥她都還記得。
虞真按照記憶翻出了幾支眼熟的瓶子,然後對著小小的瓶口有些發愣。
尷尬了,她現在是小狐狸的身體,爪子倒是有些鋒利,肉墊也軟軟的,但真的可以用自己的爪子把丹藥倒出來然後掰開謝臨淵嘴巴,給他喂下去嗎?
對於人類來說很容易的舉動,對於一隻狐狸來說好像有點難。
在艱難地倒出丹藥,艱難地用自己的肉墊小心翼翼地把丹藥拿在手中後,她已經被這簡單的操作搞得滿頭都是汗。
就在她好不容易三隻腳挪動到謝臨淵身邊,剛把丹藥按在他的嘴上,這人卻有些嫌棄地偏了偏頭,然後“啪噠”一聲,那顆圓溜溜的丹藥直接順著他的下巴直接落到了地上。
謝臨淵的臉色越發蒼白了。
這樣浪費時間肯定不行,但她卻隻能用自己的爪子艱難地一次又一次進行著嘗試。
丹藥滾了一顆又一顆,她一顆心也越發焦急起來。
等再次因為各種原因,丹藥又滾到了地上,虞真心中的焦急化作了惱怒。
她咬著牙,看著玉瓶,又盯著自己毛絨絨的爪子,忍不住在腦海中想著:要是她現在能變成人就好了。
這樣,就能順利把丹藥喂到謝臨淵嘴裡了。
剛這樣一想,一股有些熟悉的力量逐漸在身體裡彙聚,不過一會兒,一道白光閃過,虞真有些詫異的看著緊緊抓著玉瓶的手,有些驚訝地往謝臨淵看了過去。
這是……怎麼回事?
難道在沒有係統監控的時候,謝臨淵對她的喜愛已經到達了臨界值了嗎?
總不可能是那顆丹藥的緣故。
但現在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。
虞真抓了抓自己背上如瀑布般濃密順滑的銀發,迅速倒出一顆丹藥,掐著謝臨淵的下巴努力把那顆丹藥塞進了他的嘴裡。
謝臨淵喉結滾了滾,好歹那顆丹藥被他吃進了嘴裡。
虞真這才從玉佩中找到了老早之前爹娘放進去的儒裙,隨便套在自己身上,杜絕裸奔後,再一次靠近了謝臨淵。
她想了想,一顆丹藥有點不保險,決定再給謝臨淵多喂幾顆。
他現在的身體像是破損的容器,就算她把所有的丹藥喂給他,恐怕都是杯水車薪。
但隻要他能醒過來,虞真便相信他可以繼續活下去。
沒有人比她更知道,瀕死時,他那強大的生命力。
她根本沒有時間看看現在的自己是什麼模樣,隻能把療傷的丹藥一顆顆機械性地喂進謝臨淵的嘴裡。
直到喂空了好幾個瓶子,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再來幾瓶時,手腕一涼。
謝臨淵那雙黑沉沉的眸子正警惕地看著她。
“你是誰?”
他沙啞著聲音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