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滄瀾三五天內必然退兵?”
副將心中萬分不解,楊建安也沒有過多解釋。
聖後敢下這麼大的一盤棋,豈會一點後手都沒有。
中域這塊肥肉,即使已經成立為國,依舊還有人惦記著。
他最忌憚的還是李滄瀾,隻要李滄瀾退兵,無論是王三石還是劉嵩,都不過土雞瓦狗罷了。
最多兩日,大軍便能抵達長安城下,陳子岸心中卻是越發擔憂起來。
事情的並沒有朝著他預料的方向發展。
趙牧雖然一直在北境南部集聚大軍,卻遲遲沒有南下。
李滄瀾的秦軍也停留在了辰州,沒有繼續北上之勢。
此時撤回封地,等到朝廷擺脫當下困局,回頭便可調集大軍,吃掉自己。
“趙牧呀,趙牧,你我雖然不對付,好歹算是唇亡齒寒的默認盟友。”
北玄就兩個擁兵自重的藩王,如今這情況,一旦被滅了一個,其餘一個自然也危矣。
當然,陳子岸倒也沒有萬全依賴趙牧出手,隻是趙牧出手的話,七成勝算能成九成。
“外公,若是趙牧還是不肯出兵,我們該怎麼辦?”
顧承能看出陳子岸此時已經處於騎虎難下的局麵,而他要的就是這種局麵。
陳子岸沒有想象中的氣餒,臉上依舊帶著從容不迫的笑意,不免讓顧承滿心好奇。
“外公,你怎麼還笑得出來。”
“本王做事,從來沒有過渴望過他人雪中送炭,能錦上添花,本王就已經知足了。”
“啊承呀,你要記住,依靠他人的來東西,終究不完全是自己的,這江山也一樣。”
“就以你爺爺顧長德來說,你說他不厲害話,他好歹是個開國之君。”
“你說他厲害吧,北玄江山其實是顧、陳、趙三分,他並沒有能力壓住趙牧和本王。”
“為何會有朱雀門之變,其實就是他想要借趙牧之手,除掉本王。”
“趙牧誌不在江山,而在驅除韃虜,隻要有仗打,他便不會反。”
“顧長德放心不下我,畢竟陳家不僅掌控後宮,有許多重臣,還握著重兵。”
“顧權有太過重情重義,他擔心顧權狠不下心除去我這舅舅。”
陳子岸歎了一口氣,說實話若是顧長德若是不動陳家,他未必會反。
畢竟外甥顧權的皇位無人可以撼動,屆時陳家隻要安分守己,便能相安無事。
隻能說顧長德太心急了,想要臨死之前替顧權掃清陳家。
“外公,那我們現在怎麼辦?”
顧承很好奇陳子岸會用什麼辦法來應對當下之局。
陳子岸臉上浮現一抹狠辣之色,厲聲道:
“大軍全速前進,攻取長安。”
大不了來一個換家戰術,看誰先遭不住。
“報。”
“啟稟王爺,趙牧出兵了,先頭大軍已經和顧宇大軍交戰。”
還真是天大的好消息,錦上添花,有時更勝雪中送炭。
“二十年,趙牧終究還是變了。”
趙牧不出兵,渴望趙牧出兵。
趙牧出兵了,他反而感覺有些不真實。
顧承知道猜出了陳子岸的疑慮,解釋道:
“趙凝雪和張子良都被扣押在了長安,他沒有不出兵的理由。”
“即使他不反,也大可以扶持顧潯登上皇位,趙凝雪也可順勢成為皇後。”
陳子岸點點頭,顧權和趙牧都有一個特性,那就是太過重情重義。
張子良與其是生死之交,趙凝雪又是其唯一的血脈,其確實沒有不出兵的理由。
“不管如何,至少當下趙牧是出兵了。”
長安,陳姝聽著來自各方的戰報,臉上沒有絲毫的神色變化。
現在局勢都在按照她預計的在進行,一切儘在掌握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