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文斌為首的眾人當即跪下。
“奉天承運,皇帝詔曰,陸文斌就任並州刺使期間,功勳卓著,百姓愛戴,升任吏部尚書後,明察秋毫,任賢舉能,大義無私,特兼任輔政大臣一職,協同首輔處理朝中大小事物,欽此。”
沈公公雙手托著聖旨,微微彎腰,一臉笑意。
“恭喜陸大人,賀喜陸大人。”
陸文斌接過聖旨,叩拜道:
“謝主隆恩。”
“陸大人,咱家還有要事在身,便先行離開了,告辭。”
陸文斌將沈公公送上馬車,捏著手裡的聖旨,怎麼也高興不起來。
“老爺,你都已經是輔政大臣了,為何這般悶悶不樂?”
木興騰看出陸文斌心事重重,忍不住開口問。
陸文斌低頭看著手裡聖旨,語氣低沉。
“這麼短的時間,便將我升任輔政大臣,說明我南晉已經山窮水儘,無人可用了。”
“你說該不該愁呢?”
“唉,想我大晉,曾幾何時,還是中原第一強國,如今卻到了這種地步。”
君不明嗎?
好像不是,無論是楚赫,還是現在楚弦,都算得上是明君。
臣子不賢良嗎?
確實有不少屍位素餐的家夥,可也不少張讓之流的節氣大儒。
而且天下讀書人,當屬大晉最多,最不差的便是官員。
明明一切都利好,大晉就是在走下坡路,好似是天下大勢所欺壓一般,讓人無可奈何。
離開鄴城之後,顧潯再三思慮,還是覺得應該走一趟西晉。
現在的西晉已經成製約蚩冥的重要節點,不容有失。
離開南晉之前,他按照約定,去看望了小李漁。
一年不來,墳頭的草又長高了不少。
停留一炷香後,他便匆匆趕往西晉。
一路上,所見已經人心惶惶,許多百姓已經踏上逃亡的路途。
畢竟大周年間,蚩冥曾經打到了南江南岸,所過之處,皆是人頭滾滾。
縱使百年過去了,蚩冥在南方百姓心中,依舊青麵獠牙,無惡不作的惡鬼模樣。
不過有一點值得欣慰,也覺得悲壯,流亡的多是老幼婦孺,很少見到年輕力壯的小夥。
這些南晉就漢子,或許正在與父母妻兒背道而馳。
一方逃往安全之地,一方一頭紮入堪比煉獄的戰場。
隻是不知戰爭結束,還有多少家庭能平安相聚。
讓顧潯沒有想到的是,還遇到了幾個江湖熟人。
原本是對手的張鼎和關破竟然走到了一起,兩人相約南下,去往月枝城。
如今的月枝城已經是抵禦蚩冥的最前沿戰場。
已經有許多江湖修士,趕往月枝城。
尤其是南晉,大半個江湖都在南下。
關破和張鼎,祖籍都在大晉,而今在南晉江湖名聲也極為大,自然沒有缺席的理由。
張鼎也是急著南下,顧潯與他也隻是匆匆交談了幾句,喝過幾口酒,便匆匆辭彆。
此去月枝城,生死難料,向來不苟言笑的張鼎還故意開玩笑說是顧潯給的他的送行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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