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我正常去上班，和平時一樣，我先把辦公室的衛生搞好。然後去徐隊長的辦公室看了一下，看看徐隊長有沒有在辦公室。
可能我去的太早，徐隊長辦公室裡沒有人。於是我就在辦公室裡等著徐隊長，總歸聚源的案子總要向徐隊長請示一下，再和薑明軍那邊回複。
我在辦公室裡喝茶的間隙，朱羽江先到了辦公室裡麵。
他看到我和我打了個招呼，然後突然問道：“學賢，你是什麼時候知道我們新局長和夏勝軍是同學的消息？”
我想也不用刻意隱瞞，說道：“在我們新局長來之前一周我就知道了，當時夏探長偷偷的跟我說的，他讓我在中隊裡麵不要聲張。因此我就沒有說出來！”
朱羽江點點頭，道：“以後這麼重要的消息，提前也跟我們打個招呼。免得我們得罪了彆人，還不自知！”
我說：“夏探長，讓我在中隊裡麵隱瞞的，我總不能拂了他的意！”
朱羽江說：“你這人總是那麼實在，有一招叫欲擒故縱，你不懂嗎？”
我搖搖頭，沒有明白朱羽江想說什麼。
朱羽江解釋道：“夏勝軍，刻意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你，他如果真的想要保密，乾嘛和你說這件事情？既然告訴你了，就是希望你把這個爆炸性消息偷偷的泄露出去，有些話旁人說比自己說效果更好！你不懂嗎？”
我說道：“我不和你們漏風，他後來的效果不是也很好嗎？”
朱羽江擺擺手：“那不一樣，如果你提前把這個消息露出去了，我們新局長就不用在辦公室的人麵前演這一出雙簧了。我估計夏勝軍心裡真是罵死你了，哪有你這麼實在的人的！讓你保密，你還真的保密啊！”
我聽了笑了起來，說：“我和夏探長關係一直要好，這個在我們中隊裡也不是秘密。我想他偷偷摸摸的告訴我，無非就是要我替他保密！我還真的是實在了一些。”
朱羽江說：“他讓你保什麼密啊！他就是讓你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，然後再通過我們的嘴，傳播的整個局裡儘人皆知。這樣我們新局長的局就好布了，好多風聲就可以通過夏勝軍傳遞出來了，我們局長就可以在躲在幕後主使一切。有些風聲放出來發現反彈很大，我們局長也完全可以不認這些消息，這主動權就全掌握在我們局長手上。領導的這些控製藝術，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知道嗎？”
我尷尬的說：“我當時沒有想那麼多，我隻是單純的替夏探長考慮，他讓我保守秘密，我就保守秘密！”
朱羽江聽了一臉無奈，道：“昨天我遇上夏勝軍了，他是從後勤保障室到我們中隊來拿一些他落下的東西。然後說到了這件事情，雖然他在言語之間誇了你，但我聽得出他的語氣裡儘是對你的埋怨之意！你以後還是要多長個心眼，有些明明需要爛肚子裡的話，人家跟你說了，那肯定不是讓你也爛在肚子裡。否則人心隔肚皮，他為什麼要跟你說這些。既然要保密，少個人知道，豈不是更保密！”朱羽江說著，有些痛心疾首，可能就是覺得我太實在了。也有可能，他覺得夏探長是所托非人，我做不了這樣的事情。
接著朱羽江在辦公室裡麵，拿了一些資料就準備出去，我特意問了一下他有沒有看到徐隊長。
朱羽江說：“徐隊長現在在邵局那邊，估計是在彙報什麼事情，你過半小時左右再去找他，他應該在辦公室裡了。”
我於是也沒有多想，這期間蕭旭峰也到了辦公室，但他就是個悶葫蘆，到了辦公室裡給自己倒了杯水，就在座位上坐下來做著自己的事情。
我在辦公室裡無聊的待了一會兒，好不容易挨過了半個小時，我就帶著資料跑到徐隊長辦公室。
果然徐隊長剛剛在辦公室裡麵坐下，於是我就敲門進入徐隊長辦公室。
我說：“徐隊長，關於聚源的案子，雖然人都已經釋放並取保候審了，可是這個案子還在我手上捧著。我就是來請示你一下，接下來該怎麼安排這些涉案人員？”
徐隊長一聽，也沒有發表意見，反問我道：“你怎麼看這件事情，你先談談你的想法？”
我想了想，覺得還是實話實說，因為薑明軍找過我的事也是紙包不住火，就說：“這樣的取保候審案件我是第一次遇到，聽薑明軍說，在我們將案件移交審案中隊之前，需要對每一個涉案人員都傳訊一次，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程序？”
徐隊長點點頭，說：“這是局裡辦案的要求，你在移交之前這是必須做的規定動作！”
於是我順著說下去：“我想，這次案件涉及的人員太多，有60多人，我一個人做，怕手忙腳亂的忙不過來。薑明軍副大隊長和我提，願意派人協助我們辦案，我說要向你請示一下，需要你的指示！”
“薑明軍看來憋不住了，這外地銀行涉事人員大概辦的差不多了，盯上其他這些小蝦米了。這個案件你不來問我，我也要向你傳達邵局的指示了。邵局說了，讓你儘快結案，那你就把這些人都傳訊一遍，如果你來不及，我這邊調人手幫你。當然你讓薑明軍他們幫你也沒有問題，我這邊就一點，幾個核心人員的外圍聯絡你不要插手，其他剩下的人員你怎麼弄我都沒意見。你接下來也無需請示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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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說：“是，徐隊長。隻是薑明軍副大隊長這邊老是催我，他的意思我也明白，就是想打秋風。我是不明白，你這邊不需要操弄嗎？”
徐隊長微笑道：“學賢，你這人沒什麼貪心，這很好，我這段時間也看出來了。你要知道，這錢是賺不完的，而且去弄這些錢，有些缺德，我不建議老金他們這麼搞。所以你願意做人情你就做人情吧！我們問心無愧就行了。對於那幾個核心人員，我們的生意裡麵少不了他們的配合，因此這些人你絕對不能交給薑明軍他們。免得他們壞我的生意！其他的，就有你做主，你願意怎麼弄就怎麼弄吧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