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彆誤會!誰也不想有這樣的情況!但要是真守不住,我們也不能白白送死吧?”紮蘭輕輕擺了擺手,很是嚴肅地補充道:“要是真到了那個時候,我們就往密道撤退,將來再找機會殺回來就是了!”
“不!不行!要是丟了部落,那我當這個酋長,還有什麼意義?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跟你們合作!”帕斯卡急得臉都紅了,很是不甘地拒絕道。
“二公子,你冷靜點。”卡姆上前一步,語氣誠懇地安撫道:“我們現在真正能戰鬥的隻有三百人,而紮克利卻會有兩千多人,硬拚就是送死。紮蘭先生的話,確實說的沒錯,留得青山在,不愁沒柴燒!”
紮蘭也點點頭,繼續補充道:“卡姆說得沒錯!酋長的位置,不是誰先得到,就是誰的,要看誰能笑到最後!剛才我說的,是最壞的打算,但事情還沒到那一步!隻要紮克利還在觀望,我們就還有希望收編拉斐爾的一部分人!這樣一來,我們也就有了更多抗衡的底氣!”
帕斯卡看著他們,心裡還是不服氣,但他也知道,自己沒彆的辦法。
他沉默了片刻,才勉強同意:“行,就按你們說的辦。但要是最後我當不上酋長,你們也彆想好過!”
紮蘭笑了笑:“放心,隻要按計劃來,酋長之位肯定是你的。但現在,我們也得趕緊準備了!晏盈和提比略要提前在議事廳埋伏好,卡姆去安排防禦係統,帕斯卡你跑一趟長老會,讓他們等下配合好。”
眾人紛紛應聲,轉身走出議事廳。
帕斯卡看著他們的背影,心裡卻還是沒底。
他不知道,這場賭局,自己最後是不是真的能成贏家。
稍晚一些,拉斐爾終於如約,帶著三個親信、一百護衛押著數千庫恩俘虜,回到了巨塔。
巨塔大門外,塵土飛揚,他的大軍已經在三裡外列好了陣,士兵們舉著鏽刀和長槍,戒備森嚴。
“公子,我們回來了!”蒙克指著遠處的巨塔,“帕斯卡少主和長老們應該在裡麵等著了。”
拉斐爾點點頭,翻身下馬,整理了一下鎧甲,又摸了摸腰間的配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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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希克斯生前給他的,也是長子的象征。
眼前的巨塔既熟悉又陌生,他盼望的這一天終於要來了。
拉斐爾深吸了一口氣後,才帶著三個親信往巨塔大門走去。
一百名護衛則押著那數千名俘虜,緊緊跟在了他們的身後。
帕斯卡早就站在大門外等著了,臉上還帶著“恭敬”的笑容,“大哥,你可算回來了。長老會都已經準備好了,就等你來繼位了。”
拉斐爾看都沒看他,徑直往裡走去,“彆跟我廢話,帶我去議事廳!”
帕斯卡臉上的笑僵了一下,隨即又恢複如常,“大哥彆急,我這就帶您去!”
巨塔二層的議事廳裡,燭火通明。
六位長老坐在長桌兩側,老祭司手裡捧著部落的《繼位法典》,神情嚴肅。
拉斐爾一進廳,就當仁不讓地走到主位旁,直接坐了下來。
“長老們,彆浪費時間了,開始繼位儀式吧!”拉斐爾的聲音帶著命令的語氣,“我是長子,又立了戰功,這酋長之位,理應是我的。”
科林長老點點頭,對拉斐爾的三個親信說道“三位副官,按規矩,繼位儀式隻有酋長候選人能留下,還請你們退到後排。”
三個親信對視一眼,隻能往後退了幾步,站在門口的位置。
喬裝後的晏盈,從屏風後走了出來,手裡端著一個陶盆,裡麵盛著清水。
那是儀式要用的“淨手水”,按規矩,繼承人要先洗手後,才能開始繼位儀式。
拉斐爾像是早就等不及了,立刻站起身,快步走到陶盆前,伸手就要去沾水。
就在他的手指快要碰到水麵時,他的嘴角突然抽搐了一下。
他覺得胸口有點悶,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。
“公子,您沒事吧?”一個親信趕緊上前,想看看情況。
可他剛邁出一步,就聽到“咻”的一聲。
一枚石子從屏風後飛出來,正中他的眉心。
他連哼都沒哼一聲,就倒了下去。
剩下的兩個親信臉色大變,拔出腰間的短刀,想抓身邊的長老當人質。
可他們剛轉身,晏盈的劍尖已經紮透了其中一人的背心。
緊接著,提比略也從屏風後竄了出來,匕首快如閃電,劃開了另一人的喉嚨。
拉斐爾捂著胸口,看著眼前的一幕,眼睛裡滿是憤怒和不甘。
他想說話,卻隻能咳出一口鮮血,胸口的血也湧了出來,染紅了他的鎧甲。
“你...帕斯卡...”他瞪著帕斯卡,想說什麼,卻再也沒了力氣,重重地栽倒在地上。
長老們嚇得渾身發抖,科林長老更是直接癱在了椅子上。
帕斯卡沉聲解釋道:“長老們彆慌,拉斐爾想叛亂奪位,我們這是正當防衛。卡姆,趕緊把屍體拖出去,埋了!”
卡姆應聲,帶著幾個士兵進來,把四具屍體拖了出去。
帕斯卡又讓人把長老們送回各自的房間,不許他們出來。
他站在議事廳裡,看著地上的血跡,心裡既高興又害怕。
高興的是,拉斐爾死了,他離酋長之位又近了一步。
害怕的是,紮克利還在外麵,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。
就在拉斐爾被殺的同時,巨塔門外的三裡處,紮克利的大軍也已經趕到了。
看著拉斐爾的軍隊列陣擋在前麵,他氣得是牙根都癢癢了。
之前泰德回來報信,說拉斐爾讓他隻帶親信回巨塔,就已經讓紮克利心懷不滿。
現在又讓大軍擋路,明顯是不想讓他進去,才搞出了這麼一出。
“公子,拉斐爾的人不讓我們過,說要等大公子的命令,才能讓我們進去。”一個士兵跑過來,彙報了前方的情況。
紮克利拔出腰間的刀,大聲喊:“給我衝!拉斐爾這混蛋,肯定是想先繼位,再殺了我們!今天就算是踏平他的陣地,也要衝進塔裡!”
“公子,彆衝動!”米蘭姆趕緊拉住他的胳膊,“拉斐爾帶了大軍回來,卻隻帶親信進塔,這裡麵肯定有問題。要是他真的在議繼位儀式,為什麼不讓我們進去?說不定他已經中了帕斯卡的圈套,死在塔裡了!”
“死了?”紮克利愣了愣,隨即冷笑,“他死了才好,我正好當酋長!”
“可他的人還在!”米蘭姆急了,趕緊輕聲阻止道:“要是拉斐爾真死了,帕斯卡會說他叛亂,再收編他的人。我們現在衝進去,才正中下懷,到時候肯定會輸!”
紮克利沉默了!
米蘭姆說得有道理,他雖然想當酋長,但也不想白白送死。
他皺著眉,問:“那你說怎麼辦?總不能一直在這裡等吧?”
“當然不能!現在最重要的,是眼前這些人!絕不能落到帕斯卡的手裡!”米蘭姆點了點頭,思路清晰地補充道:“我們現在就派人去拉斐爾的軍中,聯絡那些跟我們相熟的軍官。告訴他們,拉斐爾進塔後可能會遇害,要是他沒出來,就是中了圈套,讓他們帶著人投奔我們,我們幫拉斐爾報仇。要是拉斐爾真當上酋長,我們就撤退,去北邊找弗魯姆部落借兵,再回來算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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紮克利想了想,覺得這是個好主意。
他趕緊叫來五個親信,都是跟拉斐爾軍中軍官相熟的人。
他叮囑他們:“你們去了就說,帕斯卡和紮蘭設了圈套,想殺拉斐爾,讓他們多留心。要是拉斐爾沒出來,就帶著人來投奔我們,到時候我給他們糧,還讓他們當軍官。”
五個親信點點頭,接過令牌,往拉斐爾的陣中走去。
由於雙方都是同族,又沒有正式開戰,他們經過檢查後,被帶進了陣中。
幾人很快就找到跟自己相熟的軍官,把紮克利的話告訴了他們。
同時他們還以自己的生命做保證,說拉斐爾肯定會出事。
軍官們半信半疑,但也沒趕他們走,讓他們暫時先留在了陣中。
就在這時,巨塔的方向傳來一陣馬蹄聲。
眾人抬頭望去,隻見一個老婦人騎著馬,飛快地往拉斐爾的陣中跑來。
那是拉斐爾的母親,她剛才在巨塔內,想要看看兒子的風光。
但沒想到,看到的卻是卡姆帶著人拖走了拉斐爾的屍體。
發現兒子死了,她擔心帕斯卡會借機害死她,趕緊就讓侍女幫著她逃了出來。
拉斐爾的母親衝進陣中,對著一個叫洛克的軍官大喊道:“洛克!拉斐爾死了!被帕斯卡殺了!快,帶大家去塔裡,為拉斐爾報仇!”
洛克愣住了,他剛才還在懷疑紮克利親信的話,現在拉斐爾的母親親自來了,肯定是真的。
他立刻拔出刀,大聲喊:“兄弟們!帕斯卡殺了我們的公子!跟我衝,去巨塔報仇!”
拉斐爾的士兵們聽到這話,都紅了眼,紛紛舉起刀,跟著洛克往巨塔大門衝去。
紮克利看著對麵的陣營突然調轉了方向,雖然搞不清發生了什麼,但看著架勢卻像是要去乾仗。
他的心裡瞬間就得意了起來,拉斐爾的人這一反,他正好可以坐收漁利了。
米蘭姆卻皺起眉,她知道,這隻是開始,後麵的戰鬥會更慘烈。
聽到遠處傳來了喊殺聲,卡姆也顧不得再多收留那些還沒進門的難民了。
“關門!快關門!”他趕緊高聲命令守門的衛兵,關閉起了大門。
“大人!人太多了!關不上!”守門的衛兵想要阻擋難民的湧入,卻又抗衡不了那潮水般的人群。
在這命懸一線的生死關頭,眼前的大門已經成了這些人眼中唯一的希望,自然也沒有人會願意被阻擋在逃生門外。
“開槍!誰敢衝門,就地格殺!”眼看著遠處的煙塵已經衝入了眼簾,卡姆可沒耐心繼續等下去了。
“砰砰砰!”有了卡姆的授意,後排的守衛立刻解下了背後的步槍,向空中發起了一輪示警。
眼看著這些荷槍實彈的守衛,準備開始動真格的了,那些難民才趕緊停下了腳步。
“大人!求求你!讓這個孩子進去吧!”但其中卻有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,還是冒險衝了上來,並苦苦哀求著,把一個小女孩推到了卡姆的身前。
“你們趕緊走!留在這也是死路一條!逃出去還會有活路!”卡姆緊皺著眉頭把孩子推了回去,隨後才心有不忍地讓守衛關閉了大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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