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目光又轉向下方指揮攻城的拉斐爾母親,眼神裡滿是輕蔑。
一個女人罷了,仗著自己是前酋長的夫人,就以為能指揮軍隊?
看看她現在的樣子,像個瘋婆子一樣嘶吼著,可士兵們已經明顯沒了鬥誌。
剛才他派去的人回來稟報,說拉斐爾的軍隊早就斷糧了,士兵們都是喝冷水撐到現在的。
沒有糧草,沒有鬥誌,這樣的軍隊,根本不堪一擊。
不過,這對他來說反而是件好事。
紮克利心裡盤算著,拉斐爾的軍隊越是虛弱,消耗得就越快。
等他們徹底撐不住的時候,他再帶著糧草出現,那些士兵為了活下去,必然會毫不猶豫地歸順他。
到時候,他不僅能不費一兵一卒收編拉斐爾的殘部,還能借這些人的手,進一步消耗巨塔內的防禦力量。
他轉頭又看了一眼身邊的母親,見她正悠閒地靠在椅子上,繼續把玩著手中那串念珠,心裡就更鬆快了許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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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母親向來跟拉斐爾的母親不和,現在能看到她吃癟,母親自然是高興的。
而且母親的想法還和他不謀而合,都是想讓帕斯卡和拉斐爾的殘部兩敗俱傷。
有了母親支持他,他就更不用擔心,有人會質疑他的決定了。
風又大了些,卷起地上的沙塵,迷了人的眼睛。
紮克利微微眯起眼,繼續觀察著戰場。
他看到拉斐爾的士兵又開始調整攻擊方向,往巨塔左側的石壁上堆積炸藥,心裡更是了然。
巨塔的鐵門攻不破,就想攻石壁?他們以為石壁就那麼好攻破嗎?
就算真的炸開了石壁,帕斯卡也肯定不會坐以待斃,必然會集中火力防守。
這場戰鬥,有的打了。
他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舊表,時針已經指向了晚間九點。
按照這個進度,拉斐爾的軍隊,怕是也撐不了多久了。
最多到明天早上,他們就會徹底喪失鬥誌,那才是他出手的最佳時機。
到時候,他將親自率領軍隊,一舉攻破巨塔,將帕斯卡碎屍萬段。
而他真正想要的,是酋長的位置,和整個部落的控製權。
至於那些歸順他的拉斐爾士兵,他也根本沒打算真正信任他們。
等攻下巨塔後,他會找個借口,把那些不服從管教的人都處理掉,隻留下一些聽話的。
有了他自己的精銳,再加上一些聽話的降兵,他就能牢牢掌控整個部落。
到時候,無論是陸和聯,還是其他部落,都不敢再輕易招惹他們。
想到這裡,紮克利的眼神變得更加堅定。
他緊緊握住腰間的手槍,指節因用力而發白。
酋長之位,他勢在必得,誰也彆想擋住他的路。
巨塔大門外,戰鬥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。
拉斐爾的士兵在他母親的催促下,像瘋了一樣往前衝。
他們推著炸藥車,冒著密集的子彈,一步步向巨塔大門靠近。
雖然不斷有士兵倒下,但後麵的士兵依舊源源不斷地衝上來。
“轟隆——!”又一聲巨響傳來,這一次,炸藥車終於被推到了大門前,並成功引爆。
巨大的爆炸衝擊波將周圍的士兵掀飛出去,巨塔的大門被震得嗡嗡作響。
但煙霧散去後,眾人才驚訝地發現,這扇滅世前留下的千斤鐵門,竟然隻是表麵被熏黑了一片,沒有出現任何破損。
“怎麼可能?!”拉斐爾的母親站在後方的指揮台上,看到這一幕,氣得渾身發抖,“用了這麼多炸藥,竟然連一道痕跡都沒留下!”
“夫人,大門太堅固了,我們炸不開!”洛克跑了過來,臉色凝重地說道:“要不我們換個方向,攻擊大門兩側的石壁?石壁雖然也很堅固,但應該比這鐵門好炸一些。”
拉斐爾的母親咬了咬牙,眼神變得更加瘋狂:“好!就聽你的!把所有炸藥都集中到大門左側的石壁上,我就不信炸不開一個缺口!”
很快,拉斐爾的士兵就調整了攻擊方向,開始將炸藥往大門左側的石壁上堆積。
紮蘭在控製中心的屏幕上看到這一幕,立刻下令:“所有火力都集中到左側石壁方向!開啟所有射擊孔,絕對不能讓他們靠近石壁!”
巨塔左側的射擊孔瞬間全部打開,密集的子彈和箭矢像雨點一樣射向拉斐爾的士兵。
衝在最前麵的士兵紛紛倒下,鮮血染紅了地麵。
但拉斐爾的士兵已經沒有退路,他們隻能冒著生命危險,繼續往前衝。
“舉盾!快舉盾!”洛克大聲呼喊著,指揮起了盾牌手組成了盾牆,掩護後麵的士兵堆積炸藥。
在盾牆的掩護下,拉斐爾的士兵終於再次靠近了石壁,並成功堆積了大量炸藥。
“撤退!快撤退!”副官大喊一聲,帶著士兵們快速往後撤退。
“轟隆——!”比之前更加猛烈的爆炸發生了。
整個巨塔都劇烈地晃動起來,控製中心的屏幕也開始閃爍。
煙霧彌漫中,左側的石壁被炸開了一個大坑。
但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,大坑後麵,竟然還有一層厚厚的合金板,根本無法炸穿。
“不——!”拉斐爾的母親發出一聲絕望的尖叫,她怎麼也沒想到,巨塔竟然如此堅固。
這一次爆炸,拉斐爾的軍隊又損失了不少人手。
士兵們看著眼前固若金湯的巨塔,臉上露出了絕望的神色。
剛才的攻城已經消耗了他們大量的體力,而現在的他們,卻是已經筋疲力儘,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衝勁。
“都給我站起來!繼續進攻!”拉斐爾的母親還在瘋狂地嘶吼著,“給我炸開巨塔,殺了帕斯卡!”
可這一次,沒有多少士兵響應她的號召。
士兵們一個個癱坐在地上,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,眼神空洞地看著前方。
他們已經受夠了這種看不到希望的戰鬥,也受夠了饑餓和恐懼。
戰鬥暫時陷入了僵持。
紮蘭在控製中心看著屏幕上拉斐爾軍隊的狀態,嘴角露出一絲冷笑:“他們已經快撐不住了。通知所有守衛,節省彈藥,堅守陣地,隻要撐過今晚,他們就會不攻自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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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漸漸降臨,而初冬的夜晚,卻又是格外的寒冷。
拉斐爾的軍隊在巨塔外露營,他們沒有足夠的帳篷,隻能靠在一起互相取暖。
營地裡一片死寂,沒有任何人說話,隻有偶爾傳來的咳嗽聲和歎息聲。
士兵們拿出僅存的一點乾糧,小口小口地啃著,眼神中充滿了絕望。
“夫人,我們的糧草已經徹底用完了,明天要是再攻不下巨塔,我們的士兵就沒力氣再戰了。”洛克來到拉斐爾的母親麵前,語氣沉重地說道,“現在唯一的辦法,就是向紮克利公子求援。隻有得到他的糧草支援,我們才有繼續戰鬥的可能。”
“求援?你難道不知道,他在算計什麼?”拉斐爾的母親臉色一沉,眼神中充滿了不屑和憤怒,“我是絕對不會向他低頭的!”
“夫人,現在不是在乎麵子的時候啊!”洛克急得直跺腳,“為了給公子報仇,為了我們能活下去,就算暫時低頭又能怎麼樣?隻要我們殺了帕斯卡,奪取了酋長之位,到時候還不是想怎麼樣,就怎麼樣?”
拉斐爾的母親沉默了。
她知道洛克說的是實話,但她真的無法放下自己的尊嚴,向紮克利那個小輩低頭。
“夫人彆猶豫了!現在隻有去求援了!”洛克看著拉斐爾的母親像是猶豫了起來,趕忙又催促了一聲。
“好吧!現在就去!”拉斐爾的母親,看了看全無鬥誌的士兵,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。
很快兩人就在護衛的保護下,連夜趕到了紮克利的軍營。
“喲!這不是伯母嗎?什麼風把您吹來了?”紮克利端坐在帳中,滿臉嘲諷地調侃道。
“你...好!我是來跟你借糧的!”拉斐爾的母親很是不滿地看了一眼紮克利,但還是壓住了怒火,語氣生硬地回答道。
“哦!這個不好意思!我這也有這麼多張嘴!根本勻不開糧食!”紮克利看著她那副不肯示弱的樣子,突然把臉一沉,聲音冰冷地拒絕道。
“紮克利!要是能攻下巨塔,對你來說也是好事!你可不要做出了選擇!”拉斐爾的母親本就不想跟他低頭,看他還在有意刁難,心中就湧起了怒火。
“是嗎?那要是攻破了巨塔,我又有什麼好處呢?”紮克利倒也不隱瞞,立刻沉聲向她確認道。
“鏟除帕斯卡這個叛徒,為你父親和兄長報仇,本就是你應該做的!你還要什麼好處?”拉斐爾母親立刻就聽出了他的意思,但卻並不願意把酋長的位置交給他,因為她心裡很清楚,紮克利的陰狠,要是讓他得了勢,自己肯定會被最後清算。
“既然對我的人沒好處,那我也不能拿大家的命,來跟你開玩笑了!但要是您想要吃的,我自己的口糧,倒是能分你一些!”紮克利冷笑著,指了指桌邊,那自己吃剩的半碗殘羹。
“你!好!我記住了!我們走!”拉斐爾母親何時遭受過這般羞辱,那股子憤懣瞬間湧上心頭,她即刻扭頭,朝著洛克急切地招呼了一聲。
她的臉上寫滿了深深的憤恨,腳步匆匆地離開了他的營帳,而那匆忙的背影,則更是仿佛帶著無儘的不甘與怨怒。
“好!不送!”紮克利特意稍稍等她往遠處走了一段距離後,才滿臉洋溢著得意之色,扯著嗓子,高聲喊了這麼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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