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考了一下,厲夏還是把“小臣越職”的批複給收了起來。
原本是想要責怪一下對方的,但是沒有想到對方並不是奸細,而是被人蠱惑利用的,那麼厲夏就不好隨便處理了。
這就是堵塞言路,那麼以後隻有太尉他們三四個可以上書了,其他人都是越職行為。
而且在他看來,他自己也沒有做錯,他做了一件為國為民的事情,並不知道自己被人利用了,所以才會如此理直氣壯,直接上書給厲夏。
這樣的老頑固最讓人頭疼,被利用了還不自知,關鍵也不怕死,還有一定的名聲。
他隻是一位望老,不知道厲夏的底氣是什麼,厲夏在做國事的時候,也不可能去跟一個望老解釋明白。
“無憑無據妄自冤枉國家大將軍,罰俸半年,以示警戒。
以後以下告上者,必須有真憑實據方可上告,不可以主觀想法去憑空捏造誹謗上位者。”
這種事在以前是合理的,畢竟上位者有著最終的解釋權。
那個時候沒有統一的規矩,貴族說的話就是規矩,各地沒有統一的標準實行。
隻要你說的合理,人王完全可以憑借懷疑處理大臣,就像當初分化洛國君臣的時候,洛王也是因為懷疑沒有證據,就一句話決定了太尉。
但是現在的炎國不一樣了,炎國的法典已經推廣開來,以後會有統一的規矩了,貴族也失去了特權。
以後法典代表著標準,自然也不能出現這種隨著主觀猜想,就去治罪一人了,必須講究證據才可以。
望老都可以隨便告領軍大將軍,那麼炎國這麼多望老,城主,還有其他的官員,每個人都去上書告大將軍,那麼炎國還不亂套了。
反正告大將軍也沒有什麼代價,也不用什麼懲罰,估計就沒有讓他們都滿意的人了。
所以即使知道這位望老是被人蠱惑的,他依舊小小的處罰了一下,不能一點代價都不付。
而且還順便給出了一個標準,以下犯上可以,但是你要有真憑實據才行,不能憑借自己的主觀想法,就去判斷一個人的好壞。
厲夏猜測是中山國做的,但是不管是誰做的,還是要謹慎一點好。
這些國家已經開始滲透炎國內部了,難不成他們隻收買蠱惑一人嗎?
厲夏感覺不太可能,估計還有其他的人被收買或者蠱惑,當你發現一個的時候,說明這隻是明麵上的漏網之魚,誰知道私下裡隱藏了多少。
炎國擴張的太快緣故,導致炎國對於官員的標準也鬆了很多。
最簡單的一點,那些大考的學子,身份背景都沒有調查的太清楚,畢竟厲夏要表現自己的愛才,不拘一格的用人。
你調查人家家世,還不讓人懷疑啊。
而且炎國現在的官員裡麵,也有不少是外國人,厲夏也不可能所有人都去懷疑,容易引起恐慌的。
“刑衙負責調查,署衙負責考核各地的官員,你們可要互相配合好了,這幾年補充的官員太多,您們可要注意分辨了。
但是也有一個要求,那就是同樣要有真憑實據才可以,不能無端的懷疑,卻給不出什麼證據來。
一旦這樣的話,彆怪我治罪你們。而且這一切都要暗地裡進行,不要引起了各地官吏的恐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