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曾想......那個小氣叭啦的女人,居然還為這麼個東西,找到餘家村來了。
“嗬!你個臭小子,想哪兒去了?”
“什麼好不好的?你以為,我家大嫂要見你,是想乾嘛?”
餘建才死死地揪著大貴不撒手,生怕一鬆開,這小子就要溜得沒了影子。
“再說了!還有你自家媳婦也在呢!”
“你就算是有什麼想法,也給我憋回去。”
他說著便用力拽著大貴,往希月的小屋走去。
大貴一手捂著眼睛,幾乎有些生無可戀地,回到了自己曾經住過的屋子。
他站在門口,側著身子對著屋裡的眾人,好像這樣就能不用麵對那些尷尬與難堪。
“相公......你快跟餘家大嫂子解釋一下。”
“我上次讓你去鎮子上,買條新的抹額賠給她,送去宜蘭酒鋪。”
“你到底是把東西交給誰了?”
希月一見到大貴,便焦急地上前幾步,看著自家男人質問起來。
大貴不好意思地放下手,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“這......這麼久以前的事了,我哪裡還記得。”
他呐呐地說著,心裡把餘家大嫂子——洪氏,怪了個滿頭包。
不就是一條破抹額嗎?能值幾個銀子?
還值當她一個酒鋪東家娘子,親自跑回村子裡來,問到他們頭上?
大不了......等他下個月發月例銀子的時候,去買一條還給她就是了。
這種小事情,也值得她大老遠跑一趟,真是小家子氣。
“什麼?哪裡是多久以前了?”
希月震驚地張大了嘴,有些不敢相信自家男人,居然會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。
“就是上次發月例的時候,我給你半兩銀子,去鎮上買的抹額呀!”
“你怎麼就忘了呢?!”
她不信邪地搖晃著大貴的手臂,不死心地繼續問道。
“哼!依我看,他恐怕是壓根就沒去鎮子上買什麼抹額吧!”
坐在上首的洪氏,看大貴那副躲閃的模樣,頓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?
估計也就是希月這個傻丫頭,會相信自家男人,真的買了個新抹額送去酒鋪了吧!
希月的手一頓,不可置信地看向大貴。
“餘家大嫂子說的話......是真的嗎?”
她緊緊地咬著唇瓣,眼中儘是失望、難過的光芒。
“你說話呀!”
“餘家大嫂子說的,是不是真的?你真的沒有買抹額送過去?”
她的聲音不由得提高好幾度,抓著大貴胳膊的手,也用力了幾分。
“哎呀!不就是一條破抹額嗎?”
“能值得幾個銀子?至於從鎮子上大老遠的跑過來,就為了逼我家娘子,要那麼個東西?”
大貴惱羞成怒地甩開希月的手,衝著洪氏大聲地叫嚷起來。
“大不了......等下個月我發了月例,在縣城買一條更好的賠給你家就是了。”
“幾百文錢的小玩意兒罷了!有什麼大不了的?”
他冷哼了一聲,眼神不善地瞪了洪氏一眼。
幾乎是變相的,承認了自己,並沒有買過抹額送去的事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