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他比你我更恨端王。"沈觀冷笑,"十六年前陸家滿門被屠,我父親查了十年才確定是端王所為——就因你父親掌握了他在先帝藥中下毒的實證。"
燭火"啪"地爆了個燈花。
陸宸遠眸中血色翻湧,半晌才歸於平靜。
他收起虎符,忽然道:"黎青青知道你的身份嗎?"
沈觀手指一顫:"……不知。"
"蠢貨。"陸宸遠嗤笑,"她為你連命都不要了,你還打算瞞到幾時?"
沈觀沉默良久,望向窗外漸亮的天色:"等這一切結束……我會親自告訴她。"
晨光熹微時,一隊輕騎悄然離開小河村。
為首的黑衣人肩頭落著霜,腰間令牌在朝陽下泛著冷光——那是先皇親賜的帝師令,沉寂六年,終要再現人間。
——
巍峨的宮門在黎明前最深的黑暗中矗立,如同巨獸森然的利齒。朱漆斑駁,銅釘冰冷,本該肅穆的宮禁之地,此刻卻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陸宸遠勒馬駐足,玄色披風在料峭晨風中獵獵作響。他目光如電,掃過宮門兩側。
守衛比平日多了數倍,盔甲鮮明,刀槍林立,然而這些守衛的眼神卻空洞麻木,動作僵硬,仿佛被無形的線操控著傀儡。
“主子,”暗衛首領策馬靠近,聲音壓得極低,“守衛皆被替換,是端王豢養的死士喊與絕望的‘血狼衛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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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宸遠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:“困獸猶鬥,垂死掙紮罷了。”
他早已料到端王狗急跳牆,卻沒想到對方連最後的體麵也撕碎了。
他抬手,一枚不起眼的骨哨無聲滑入掌心,湊近唇邊吹出幾個奇特的短音。
“暗影聽令,”他聲音冷冽如冰,“去護國寺‘菩提院’,迎回陛下。”
“是!”數道黑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墨汁,悄無聲息地脫離隊伍,瞬間消失在通往護國寺方向的街巷。
陸宸遠遙望著宮內,眸光銳利。
真正的籌碼,從來不在皇宮之內。
“殺——!!!”
震天的喊殺聲驟然撕裂了皇宮的沉寂!
陸宸遠一馬當先,手中長劍如遊龍出鞘,寒光過處,試圖阻攔的血狼衛如割麥般倒下。他身後精銳的羽林衛如同出閘猛虎,勢不可擋地撞開緊閉的宮門,潮水般湧入!
幾乎在同一時刻,皇宮西側火光衝天!沈觀身披銀甲,雖麵色蒼白,眼神卻銳利如鷹。
他率領另一隊羽林衛精銳,如尖刀般插入皇宮腹地,與陸宸遠形成夾擊之勢。
端王留在宮內的殘餘勢力,在這兩股洪流的衝擊下,頃刻間土崩瓦解。
金鑾殿的方向,隱隱傳來驚恐的哭喊與絕望的咆哮。
金碧輝煌的大殿,象征著這個王朝最高的權利,本該是神聖威嚴的地方,此刻卻成了修羅場。
龍椅之上,端坐著一個身穿明黃龍袍的中年男人。
他身形魁梧,麵容原本稱得上英武,但此刻卻被極致的瘋狂和戾氣扭曲,眼窩深陷,布滿血絲,鷹鉤鼻下緊抿的嘴唇透著殘忍。
正是端王——蕭承稷!
他腳下,匍匐著瑟瑟發抖的文武百官。
幾個須發皆白的老臣被粗暴地反剪雙手按在地上,為首的是三朝元老、太傅周正清,他須發戟張,怒目圓睜,對著端王破口大罵。
“蕭承稷!你這弑君篡位、通敵賣國的逆賊!你枉顧人倫,不忠不孝!老夫今日就算血濺金階,也要罵醒你這狼心狗肺之徒!”
“周老匹夫!找死!”端王身旁一個滿臉橫肉的侍衛統領厲喝一聲,拔刀就要上前。
“住手!”兵部侍郎李庸顫巍巍地跪爬幾步,對著端王連連磕頭。
“王爺息怒!王爺息怒啊!周太傅老糊塗了!臣……臣等願奉王爺為君!萬歲!萬歲!萬萬歲!”他這一帶頭,立刻又有幾個官員慌忙跟著叩拜呼喊。
“李庸!你這貪生怕死的軟骨頭!”吏部尚書張錚氣得渾身發抖,指著李庸怒斥,“食君之祿,忠君之事!你竟敢認賊作父!我呸!”他一口唾沫狠狠啐在李庸臉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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