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景雲似乎知道自己等不到腎了,原本好轉的精神頭又垮了下去,天天窩在病床上哭,拉著陸承淵的手叫“爸爸救我”。
方知意也慌了,天天扶著小腹守在病床前,哭著給顧星辰打電話,可永遠是關機。
陸承淵守在陸景雲病房外,指節攥得發白。
玻璃窗裡兒子插著管子的臉泛著紙色,他腦子裡亂成一團,忽然就撞進個念頭——顧星辰她媽。
顧媽媽癱在醫院樓下的病房,母女倆連著血脈,配型的幾率總比陌生人高些。
陸承淵沒多猶豫,當天就讓助理去辦了手續,以體檢的名義做配型。
配型結果出來那天,陸承淵捏著報告單的手都在抖——六個位點全合。
他幾乎是立刻就往顧媽媽的病房去,臉上堆著溫順的笑,比從前任何時候都像個體貼的女婿。
“媽,”他把削好的蘋果遞到床頭,聲音放得柔緩,“我托人聯係了瑞士的康複中心,那邊治癱瘓最厲害,我想送您過去。”
顧媽媽看到陸承淵本想叫罵,可聽到他的話後,眼裡是藏不住的狂喜。
這些天躺在床上,她早就受夠了這樣活著,出國治病,已經是她唯一的希望。
“手續都差不多了,”陸承淵適時拿出一遝文件,攤在床頭櫃上,“就是要簽幾個字。”他頓了頓,看著顧媽媽動彈不得的胳膊,“您不方便,要不我代簽?”
顧媽媽連想都沒想,頭點得像搗蒜,眼裡還含著淚,是高興的淚。
從那天起,顧媽媽便開始了一係列的檢查。每次護士來帶她去檢查,她都高高興興地配合,滿心以為是在為出國做準備。
手術那天,陸承淵來到病房,騙顧媽媽說:“媽,這是最後一次檢查,檢查完就能確定出國的具體時間了。”
顧媽媽沒有絲毫懷疑,乖乖地被推進了手術室。
顧星辰躲在城郊的小旅館裡,這些天沒睡過一個安穩覺。
她不敢回醫院,卻總忍不住偷偷打匿名電話去問陸景雲的情況。
當聽說“找到新的捐贈者,腎源匹配度極高”時,她握著聽筒的手一鬆,聽筒“啪”地掉在桌上。
說不清是鬆了口氣,還是憋著股窩囊氣。
算了,就這樣吧!
顧星姚揣著早就寫好的離婚協議,還是回了醫院。
陸承淵等在手術室門口,看見顧星辰站在走廊儘頭,他先是一愣,隨即眼裡就燒起了火。
“你還敢回來?”他幾步衝過去,攥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,“顧星辰,你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後果?景雲差點死了!要不是……”
他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,可眼裡的戾氣半點沒減!
顧星辰被他攥得疼,卻梗著脖子迎上他的目光,把離婚協議往他懷裡一塞:“陸承淵,你出軌的時候就該想到有今天。你的人,你的家,我不要了。”
陸承淵捏著那幾張紙,手指因為用力而泛白,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顧星辰:“離婚?你差點害死了景雲,現在想離婚?顧星辰,你做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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