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半,眾人在南州城門外下了萬域舟,浩浩蕩蕩的進了南州城。
城內燈火通明,數百人在城民的好奇圍觀與熱烈歡呼中返回夜華院。
喬夜聖、尤七言和秦列陽三人組織弟子們回天驕宴痛飲,慶祝昨日大勝。肖若雲喝得興致漸起,非要與齊月拚酒力玩連罰遊戲,放倒了天驕宴上不少弟子。
齊月一舉拔除齊幼櫻在南州布下的得力暗釘,剪去了靜虛宗的隱患,心下頗為暢快,便多喝了幾杯。酒過十餘巡,去往西南城的弟子也返回了夜華院,又掀起了一波痛飲狂歡。
喬夜聖等人則趁機將“齊幼櫻恐欲奪舍金丹弟子”的揣測廣而傳之,一時間,天驕宴中人人自危,罵聲不斷。
金丹弟子們謀劃禦敵和自保之策,亦有人過來請教齊月如何應對元嬰老祖的奪舍。
齊月已經醉意酣然,暈乎乎道:
“乾祂奶奶的!”
詢問的金丹弟子一臉不解,旁邊有築基弟子私下傳音過去,告知齊月以命火逼迫李老祖自爆的駭事。
那金丹弟子看齊月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。
那張沾染胭脂色的清絕仙容明明還帶著幾分無辜與迷離的豔色,此刻在他眼中卻化作了一頭吐著恐怖氣息的母暴龍!‘齊狠人’確實凜貴不可言,而且隻可遠觀,因為惹不起!!
肖若雲哈哈大笑,拍了拍齊月的肩膀,揮臂大吼道:
“齊師妹說得對,光腳不怕穿鞋的!怕齊幼櫻個鳥,乾她奶奶的!”
“說得好,光腳不怕穿鞋的!乾她奶奶的!”弟子們高聲響應。
“砰砰砰....”
天驕宴中響起一片摔打酒盞的碎裂聲。靜虛宗弟子與有榮焉,一個個嗷嗷大喊:
“齊幼櫻不死,四海永無寧日!”
“說得好!齊幼櫻不死,四海永無寧日!”
齊月閉眼晃了晃身形,差點摔下了地去。
白溪連忙向江燦使了個眼色,把齊月從肖若雲身邊搶了出來,先將齊月送回了暫居的小院。
“肖若雲也真是,每回都逮著你猛灌,還專喝忘憂酒!”白溪架著她推開了小院門。
“我,我自己可以的,你,你去盯著明、明日那些的家夥,不許喝多......”
齊月醉眼朦朧的抓住院門,朝白溪彈了彈手。
“放心,我讓江燦看著呢,耽誤不了明天的狩獵賽。”白溪伸手摸了摸她滾燙的額,伸出一根手指問,“這是幾?”
“嗯,嗯。”齊月點點頭。
白溪不由一樂:“這是嗯嗯?這是一!”
齊月胡亂的點頭道:“嗯嗯。”說著就歪扭著腳關院門。
白溪一掌撐住了門框,憂愁道:“我怎麼就覺得不放心呢!我在院外守著,你開啟防護陣再睡覺,醒了傳訊給我。記住了嗎?”
“嗯。”
齊月點點頭,等白溪收回了手,這才搖搖晃晃的關上院門,憑著本能伸手去放晶石。
“多謝?”
“真是好警覺!”
蕭晨星差點給氣笑了,上前兩步橫抱起她,再一邁步從小院內消失。
下一刻,兩人在一處四重院落中現出身形。
滿院燈火通明,七八個淺紫服飾的侍從正在整理院落、往主屋浴池中放熱湯。
蕭晨星吩咐道:“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幾人忙退出了內院。
蕭老祖放下齊月,齊月卻揪住他的衣襟,將鼻子湊過去嗅了嗅,又用力去扒他衣服,卻怎麼也扒不開。
蕭晨星唇角略勾,主動解開了衣襟,任由她閉著眼將小手探了進去,順著他的胸膛往下滑了稍許。
感知到掌下那足以撕裂星空的暴烈力量,齊月又用力嗅了嗅那股熟悉的氣息,緊揪著那人的衣褶,用力點了點頭,喃喃道:
“嗯嗯!師伯,你,你回來了。”
蕭辰星道:“前幾日我聽到你又被人施計奪舍,如何還能安心前往靈界?”
齊月似懂非懂的“嗯”了一聲,一歪頭,趴在他懷中睡著了。
朦朧中,“嘩嘩”水聲在耳邊響起。
齊月隻覺自己被浸入了一片滾熱中,縷縷凝魂香的寒氣將她的神魂輕輕包裹。
一雙有些粗糲的巧手從她脖頸處往頭頂穴位上依次按壓揉搓,讓她越發覺得腦子混沌,身體沉重困乏得厲害。
蕭晨星替齊月疏解開忘憂酒的酒力,將她從溫池中撈起,再以靈力烘乾了她曲線妙曼的裙衫。
好不容易將她放置床榻上,她又揪著蕭老祖嗅了嗅,濃密的黑睫微睜開一條縫,迷迷糊糊道:“蕭......辰星,你從靈界回來了?”
“嗯,我回來了。”
蕭晨星取出一粒養魂秘丹,塞進她嘴裡,助她咽了下去。
他剛一上床榻,齊月又揪住了他的衣襟,借力挪近再次嗅了嗅。不過這一回力氣卻是小了很多,五指軟綿綿的,似是已經困得使不上勁。
感知到有東西硌得她甚為不適,她又攀沿著那勁腰向下,想將那東西扔出床去。
哪知她剛費力撿起,耳邊就傳來一聲悶哼,繼而是咬牙切齒般的沉喝:
本小章還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!
“放下!”
“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