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月對危險的感知頗為敏銳,聞言立即鬆了手,繼而又歪頭去貼她的大抱枕,還蹭了蹭,似乎想找一個更舒適的入睡角度。
不知過了多久,齊月突然覺得腰有些重,似乎被什麼東西壓得沉沉的。
她抬手一摸,卻摸到了一條鐵箍般的手臂。
“誰在我床上?”
齊月心中悚然一驚,驀然睜開雙眼。
入目便是蕭老祖那雙妖異黑瞳,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:
“醒了?”
“你、你不是去靈界了麼?”
齊月一個用力側翻身,動作敏捷的滾下了床榻。
蕭晨星好整以暇的坐起身來,理了理衣服,勾唇道:
“這問題你問了我三遍。斐不語稟報說你被家奴以重金懸賞肉身,我特意來見你一麵,一個時辰後便要動身前往靈界。”
“你特意來見我?”齊月一怔。
“你若不得安寧,我如何能安心前往靈界?”蕭晨星抬腳下了床榻,抬頭勾唇道,“昨日捕捉魔煞魂好玩麼?”
齊月忙搖了搖頭:
“不好玩,都是枉死修士的混沌惡魂!但直接將它們摧毀又太過可惜,我想拿去升階修煉塔的戰魂體,以物儘其用。”
隨之,她又提示蕭老祖道:
“被齊幼櫻搶走的魔淵噬魂嬰蟲雖未育化成熟,但也不是小小李家所能培育得出來。西南州恐怕已被魔族滲透了吧。”
蕭老祖以掌扶額:
“昨日搶奪魔嬰蟲是外婆的人。齊幼櫻以天道宗代掌門的身份私通魔族,還被天元宗長老當場撞破虐殺人族修士煉製魔物,這簍子捅得太大!潛藏李家的魔修已被滅殺殆儘,李家一乾知情、參與者也會被屠戮一空。此事無法向外聲張,隻能到此為止。”
“那雲長老的那些物證呢。”齊月追問道。
“也已交由天道宗處置。”蕭晨星道。
齊幼櫻步步緊逼與冒犯,天道宗老祖卻親自派人來替齊幼櫻擦屁股,這是要保住齊幼櫻的意思。
齊月沉默了稍許,平靜道:“多謝師伯告知。”
“齊幼櫻以天階秘藥懸賞你的事我已告知了曾長老,她不會再有機會接近你。”蕭晨星溫聲安撫。
齊月聞言抬眸看向蕭老祖,卻見那雙妖異黑瞳潛著一抹繾綣的柔情。
她不由錯開了他的眸子:
“多謝師伯相助。”
蕭晨星笑了笑,牽過她的一隻手,往她手心塞了一個拇指大的玄黑法器,又輕輕包握住:“這是天階仙品遁器,留給你防身。”
【天元宗的宗門寶物偽仙器,就這樣輕易給了我?】
齊月愕然,忙將那法器推了回去,搖頭婉拒道:
“師伯,我不能要,我守不住!若有人得知我一個小宗弟子身懷此等仙寶,恐怕不用齊幼櫻動手,我就被無窮無儘的暗殺包圍了。”
“是我考慮不周了。”
蕭晨星見此,不再強迫她收下,伸指拂順她頰側的發絲,“你有何想對我說的麼?”
齊月輕垂濃睫,小聲道:“你、你早些安然回來!”
“好,我記住了,早些、安然回來。”蕭老祖綻出一抹笑意。
他攬過齊月,帶著她輕邁一步,返回了暫居的小院。
天邊已經亮起一抹魚肚白。
蕭老祖煮上一壺靈茶,斟了一盞遞給齊月,溫聲道:“我需要先回一趟中央大陸,再出發前往靈界。你有何要事,吩咐斐不語去辦即可。”
“嗯。”齊月頷首。
蕭老祖微俯身,在她額心印下一抹濡濕,柔聲道:“等我回來。”
她抬眸,目送蕭老祖身影從屋內消失。
搓了搓臉,齊月隻覺心頭的沉重愈重了一分。
她權衡利弊了好一會兒,方才起身回屋,燃香靜修。
為免白溪生疑,齊月特意在小院呆足了一日兩夜,到第三日清晨才假意醒酒。
豈料她剛揮袖撤去防護陣,“咚咚......”敲門聲便隨之響起。
齊月一愣,又揮袖開了院門。
白溪推門而入,徑直邁步過來坐下。
“你怎麼起得這麼早?”
齊月取出一顆血玉桃遞給他。
“你醉得太厲害,我擔心你,一直守在院門口,沒敢離開。”白溪咬了口血玉桃。
“......”
齊月忍不住暗暗吐槽:你光守院門又有何用,我早被人劫走過一趟了!
“我先歇會兒,一會兒再與你細說。”
白溪吃完桃果,自顧自的進屋去打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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