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月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白清,抬手抓住他握盞的手掌,撒嬌道:
“阿清,你怎麼突然不理我了?”
白清抬眸看她,眼底的那縷沉悶倏而散去,嘴上卻悶聲應道:
“你一閉關就是八年,我還以為你......後悔了,在故意躲著我。”
“是你先閉關的。”齊月忍不住提示了他一聲,又笑道,“再說,你閉關六年,我閉關八年,相差也不多麼。”
白清唇角終於壓不住了,翹成了彎葫蘆,過去擁她入懷,在她耳邊訴苦撒嬌:
“可這兩年卻是我最患得患失的日子。”
齊月將頭靠在他肩上,眨了眨眼:
“若我後悔了,你會如何?”
白清聞言一愣:“你,你真後悔了?”
齊月輕笑一聲,墊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:“傻子。”
白清麵頰倏而燙紅,看向她的眸子似一汪溺人的柔水。
齊月拽著他坐下,神色認真道:
“我想過了,現在適合你積攢身家的,要麼是去統禦德立區,要麼是掌管兩州黑市。但接管德立區要額外費些功夫,而且收益不大,與其如此,倒不如去黑市搏一搏。如今正是多事之秋,黑市中魚龍混雜,反而能大有作為。
等你準備好了,就先為小師弟打些下手,熟悉靜虛堂的事務,我再調遣一位龍長老陪你去管轄兩州黑市。這幾年你先好好攢錢,不許太過鬨騰,有何大事,一切等我們婚期定下再說。”
“好。”白清一口應了下來。
隨之,倆人便認真的聊起若要廣開黑市,需要先向宗門各峰了解哪些事務和細項。
末了,齊月又道:
“明日我要為宗門籌備修煉物資,你過來幫我吧。”
“好。”白清滿口應下。
次日一早,臨西送來火焰陣符的材料。
齊月在內院催動數百靈力之繩繪製火焰陣牌,白清則在一旁兌汁徒手繪製魔火陣紋。
剛忙完,各峰的閉關物資清單和材料也陸續送來。
靈東進來稟報道:“主人,山下天武宗來客求見。”
“沒空。”
“是。”
齊月拾掇了桌麵,將大部分符牌交給臨西送去玄清院,和白清一道進煉丹房。
齊月點了點儲物架上的幾十個儲物袋,柔聲笑道:
“各峰要的物資不一樣,你許久沒碰丹爐了,先撿些下品築基丹來練練手吧。”
“好。”
白清並無二話,挨個翻了儲物袋,拿出裡麵的物資清單看了一圈,再撿出相應的築基丹材料,取了自己的小丹爐,動用蟲紋火焰陣煉製。
齊月則按峰所求,取出材料依次煉製。
倆人白日煉丹,晚上熬煉藥湯,在丹房一連忙至三月底才將各峰要的丹湯分送出去。
齊月剛要穿過院落要去主屋沐浴更衣,臨西趕緊上前稟報:
“主人,江長老說近幾日要進戰魂塔,需要三千顆雷炎爆竹米。”
“嗯。”
齊月應了一聲,從腰間摸出一隻儲物袋丟給臨西,“裡麵有五千顆雷炎爆竹米、兩千枝鬼枝陰。玄月峰也需要六百枝養魂枝,你讓江長老加緊煉製了送來。”
“是,主人。”臨西欣喜地應了一聲。
玄火峰的極品養魂枝,每次江長老煉製了送來,都會特意為她和靈東留一份,她又怎能不格外積極?是以,臨西撿起儲物袋就趕去玄火峰送物資了。
“江燦這些年頻繁進戰魂塔闖關,他名下大弟子李小年接手了玄火峰的所有雜務,現在玄火峰五百弟子,有三成是李小年的徒弟。”
白清大步過來,取出一塊絹布替她輕擦額上滲出的汗滴。
“我去梳洗一下便好。”
齊月抬手去取他手中的絹布,他卻不給,反而揭去了她臉上的金蝶麵具,繼續為她擦抹臉上餘留的微汗。
齊月隻得任他擦抹浮著熱霞的粉臉,柔聲笑道:
“是好事。若江燦晉升元嬰,玄火峰弟子也能四海橫著走了。如今宗門劍道三峰峰主皆是元嬰真君,故而劍道弟子能底氣十足的出去執行宗務。不過師傅也快了,咱們玄清峰......”
她正說著,見白清滿眼柔笑的盯著她看,於是止住話頭,轉而道:
“我先去洗漱了”。
“嗯,你先用。”白清含糊應道。
齊月並未多想,轉身便進主屋沐浴更衣,拾掇完後才懶洋洋的披著一頭烏發出來。
“我借用一下你的浴池。”
白清俯首親了下她的額角,也推門進屋去沐浴。
齊月這才明白他那句【你先用】是何意思。
她麵色微紅了紅,心道:擦汗、親親、共用浴池,他莫不是在撩撥我?
白清自然是在撩撥她。
他沐浴更衣後,也披著一頭濕發出來,還主動把手裡的厚帕遞給她,耳根燙紅道:
“你,你幫我絞一下頭發。”
齊月見他如今麵皮越發薄了,動不動就麵紅耳赤,心下一樂,便讓他坐著,彎著腰替他絞發。哪知絞著絞著,白清的臉便與她越靠越近,溫熱的鼻息吹得她的臉癢癢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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