數日後,白廖亭突然造訪玄月峰,一見到齊月便斥責道:
“哎呀,你怎麼還如此糊塗!白清墜落斷魂嶺差點被人害死是他自己叛逃天道宗惹出來的禍事,跟你有何乾係?再者聖祖也為他複過仇,早斷了恩怨是非,你怎能聽他賣幾句慘、哄幾句甜言蜜語又一頭栽了進去?!”
齊月看著師傅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惱怒模樣,柔聲笑了笑:
“師父也知道了?”
白廖亭猛一甩袖,氣得背過身去:
“他跪在我麵前求我成全他的美事,我豈能不知!”
“師父並不清楚,其實是我強逼白清娶我的。”
齊月笑道,“我若不將他綁住,他將來定然還會招貓惹狗,闖一堆禍事出來。我思來想去,乾脆逼他娶我得了,日後他再不老實,我也有借口打斷了他的雙腿,將他老老實實地拴在靜虛宗”。
“哎呀,你糊塗啊!就白清那花花腸子,你拴得住幾回?你是齊氏血脈,將來是要進靈界的,哪能把精力都耗費在他身上?不成不成,這事我不同意!”白廖亭道。
“可我就是喜歡他呀,師父。”齊月無辜地眨了眨眼。
“哎呀!”
白廖亭氣得一跺腳,抬指想罵醒齊月,卻又舍不得下重詞,隻得一甩袖,苦口婆心地勸說起來:
“你呀你,就是日日待在玄月峰,見的青年才俊太少了,才會把一顆爛蘿卜當寶貝!聽師傅的,莫把太多心思放在那狗東西身上,你也看看彆人,再不濟你把白溪也收了!啊對!你把白溪也收了,將來白清要是不爭氣,你就甭管他了,跟白溪好好過......”
“師父?!”齊月聽得直蹙眉。
白廖亭卻拍掌大樂,好似已經找到了最好的解決法子:
“白溪雖不爭氣,卻比白清好的不是一星半點!他好歹也陪了你近兩百年,你要真想管白清,就把白溪也一塊收了。將來白清要是鬨事,你彆耗太多心力,讓白溪去收拾他便罷,這事就這麼定了,啊。”
“師父!小師弟性子純良,你怎能把他往火坑裡推?”齊月又氣又惱。
白廖亭雙手插袖口,瞪著眼反懟道:
“謔,你也知道白清是個大火坑?你自個兒不也往裡跳了麼?”
“白清他不是火坑!”
齊月簡直不知該如何跟師傅厘清此事。
“白清是不是火坑,你自己好好打聽清楚了再說!師傅先回去了,你要是改了主意,隨時去玄清峰探望師傅!師傅替你親口斷了他的念想!”
說罷,白廖亭抬腿便出了月院,一刻都不多留。
齊月扶了扶額,隻覺腦子已經被攪成一團烏麻線。
她原本想等白清先在靜虛宗和黑市中站穩了腳跟,再找個好時機將婚約一事告知白溪和長輩,沒想到白溪突然從她口中撞破了此事,而白清乾脆也順勢向師傅坦露了此事。
但事已至此,也沒什麼好遮掩的,頂多是多費些許周折罷了。
她將心頭的雜緒抑下,吩咐臨西將清長老請回來。
夜幕剛至,白清便邁著大步歸來:
“阿月,你找我?”
齊月迎上前去,瞧了眼他的神色,見他麵上並無異常,柔聲笑道:
“地階囚籠盒我已經煉製好了,你先看看如何。”
說著,牽著他去坐下,取出了一個鎖靈盒推給他。
白清開盒看了看,見裡麵是一隻拇指大的銀盒,探入神識探查了一番後,笑道:
“這法寶盒比你自己那隻更大,足有一百六十裡空間了。你費了很多心思,我很喜歡。”
“你喜歡就好。”
齊月在他棱角分明的側頰上輕落一吻。
白清一怔,伸臂攬過她,原繃得有些僵硬的表情緩緩柔和下來:
“隻要是你送我的,我都很喜歡”。
齊月將頭靠在他肩上,輕聲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