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年二月底,齊月收到臨西一道急聲傳訊,說靜虛城有人故意鬨事欺負白長老。
【欺負小師弟?】
齊月微蹙眉,一劍劈殺糾纏的戰魂體,從第三層退出了戰魂塔。
她閃身直奔山下,途中摘下隱身披風,露出一身白裙和金蝶麵具。
剛衝出山門的刹那,耳邊便湧來真元激鬥的巨大動靜和喧鬨聲。
白溪正揮舞一把骨劍,被一個紫袍男子催動數百道金色暗釘壓製得毫無招架之力,頗顯狼狽。而他的本命法器斷魂輪,亦被一顆綻放藍色幽光的法寶雷珠牢牢控住,不得動彈!
“哼,雲瀚兄好雅興,堂堂金丹圓滿境竟然對戰金丹中期的晚輩!”
齊月現出身形,一掌震開暗釘陣的連環攻擊。
“紫衣弟子竟然是天元宗核心弟子趙雲瀚!”周圍議論聲驟而卷起。
趙雲瀚笑了笑,收了雷珠法寶,讓白溪掐訣奪回了斷魂輪。
“齊師妹,好久不見。”
“原來她就是齊月!”有人震然道。
“傳言有誤,齊月好似與聖祖並不太像......”有人搖頭。
“隔著麵具能瞧出什麼?”亦有人否認。
齊月護住白溪,蹙眉斥問:
“趙兄,你為何欺我師弟?”
趙雲瀚理了理衣袖,笑意溫和道:
“想見你一麵太難,不得已用點小計謀罷了,更何況.......”
說到此處,他故意停了一下,掃視下方的人群。
齊月順著他目光看去,才注意到七八個身負傷勢、形容狼狽的紫衣男女修士,而臨西和十幾個靜虛宗弟子被攙扶著站在人群中,麵色憤怒看著趙雲瀚。
“小白師弟實在太過凶悍,好幾個師弟師妹都在他手裡吃了虧,我一時見獵心喜,試一試他的極限罷了。”
趙雲瀚話音一落,白溪便冷哼一聲,強勢反駁他道:
“趙兄,你怎麼不說是那幾個天元宗弟子故意挑釁我靜虛宗弟子在先!”
齊月聞言目光一凜。
趙雲瀚依舊鎮定笑道:
“我說了,隻為見齊師妹你一麵,使了點小計謀罷了。趙某送了二十份拜帖,苦等了大半年,齊師妹始終不肯賞臉。白清兄是你的禁臠,我不好打攪,隻能從小白師弟身上下點小心思罷了。我隻是沒料到白溪師弟也這麼好用,我還沒使什麼手段你就心急如焚的出現了。”
齊月蹙眉:“趙兄見我是為何事?”
袖口被拽了拽,白溪傳言道:“彆理他,他不懷好意。”
“無妨,我應付得了。”齊月安撫一聲。
“其實我是特意來幫你的。”
趙雲瀚笑道,
“齊師妹天生劍道魂體,數月前出關時,曾引動劍光照天,道山拔高十丈。遙想當年聖祖臨世時,也曾引動霞光映照,天道宗祖山聳高百丈,實乃一脈相承的天地奇觀。”
“天下傳聞,你不過下界出身的乞兒,卻與聖祖長得一模一樣,小小年紀就對妖族煉藥術無師自通,又在劍道造詣上出類拔萃......除了是聖祖親生血脈,被聖祖親自教導過之外,並無彆的解釋。”
見齊月無動於衷,趙雲瀚又道:
“當然,這傳言並非空穴來風。雲霞老祖曾與聖祖是故交,老祖看過你的畫像,一眼就斷定你是聖祖的親生女兒。再加上你曾為白清病倒數次,聖祖便出手為白清討過公道,天下誰人敢質疑雲霞老祖此言呢?
被所謂的雲霞老祖莫名其妙地咬住不放,齊月心下有些煩膩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