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約是瞧見他如今衣衫晃蕩得厲害,她眉間蹙起了一抹憂色。
但那抹擔憂很快就被隱在如絕美的笑顏裡。下一刻,她就向他走來:
“與我喝喝茶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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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月帶著白溪進了山洞,在一張小桌盤坐下。
她取來茶器煮了壺靈茶,斟了一盞遞給他,輕聲道:
“你兄長的離開,我的確傷心,也很意外,但我不恨也不怨他。他被我連累,吃了太多苦,受了太多委屈,而且這苦悶和憋屈隻要與我互結道侶就會繼續承受著。我理解他的抉擇,我隻是接受不了他不告而彆。”
白溪抬眸看她。
“小溪。”
齊月眉間蹙起一抹掙紮的悲色,勸說道,
“你是大師姐極重要的人。大師姐既不願以恩情為囚籠困住你的一生,讓你不得自由與解脫,更不願有一日你後悔了,憎恨大師姐的一切,要與大師姐恩斷義絕,從此死生不複相見!”
白溪眼眶微紅,斬釘截鐵道:
“我不會。”
“你之前不會,是因為有白清的存在。”
齊月垂下濃睫,手指扣住了茶杯,再度勸說他道,
“他是我的心上人,所有的刀光劍影、陰謀詭計都是奔著他去的。小溪,做我的小師弟,尋一個好姑娘相伴,我會儘力托舉你和弟妹去見更廣闊的天地......”
“你連機會都不給我,怎知我做不到?”白溪看著她,字正腔圓地反駁她,“刀山火海,你生我生,你死我死!隻要跟你在一起,我什麼都不要。”
白清棄她而逃前的誓言仍在耳側回響,如今又聽白溪重複道來,讓她生出一股濃烈的壓抑和荒謬的苦澀。
齊月闔上眼,沉聲道:
“我給你三日功夫清醒清醒腦子!三日後你再來吧。”
“什麼三日功夫?不過是你又一次敷衍我的推脫之語!”
白溪攥著拳,眼淚似珠泄般淌濕了衣襟,口中的話卻寸步不讓,“白清做不到,你憑什麼就認為我也做不到!”
齊月默了默,捏起茶盞飲了一口,嗓音似脆冰寒水覆澆在他的怒火烈焰上:
“我並非是推脫。我隻是怕你一時衝動,事後生了悔意,有了悔意又覺得自責,進退兩難之際把你自己給囚困住了!”
白溪驀然愣住,連淚水也忘了擦。
半晌後,他‘唆’的撐起上半身斜向齊月,緊緊盯著她的眼,有些不確信的問道:
“你同意了,對嗎?”
“嗯。”齊月重新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,“潤潤嗓子。”
白溪接過靈茶一飲而儘,麋鹿眸子倏而迷蒙,繼而裂開嘴,露出了兩顆白森森的尖牙。
暈了幾瞬後,他麵上浮起兩抹坨紅,又對著虛空“嗬嗬嗬”的傻笑起來。
齊月心下更憂愁了。
但事已至此,容不得她再反悔。
她掩著苦愁喝了三盞茶,白溪用上齒咬住下嘴唇,動手為她斟了第四盞,還將自己的傻臉湊到她麵前,撒嬌道:
“阿月,你瞅瞅,我有哪兒跟以前不一樣麼?”
上山前,李牧給他打氣,說他多了些棱角分明的脆弱和滄桑,從側麵看還多了兩分成熟的冷冽感,白清剛回宗不久時也是這模樣。
齊月瞥見他眼下厚抹脂粉也蓋不住的憔悴烏色,擠出一抹笑意:
“你瘦了?”
白溪微側臉,抓住她的一隻手在他骨感明顯的下顎處劃了劃,又扭頭來眼巴巴的看她:“看出來了麼?”
齊月忍著心疼道:“還是瘦了嘛。”
白溪有些不滿意她的答案,但他想了想,又覺得她說的沒毛病,於是點了點頭:“是瘦了些。”
說罷,他又俯趴在桌上,雙臂支著頭對她傻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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