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給宗室鎖上的籠子,朱祁鈺給打開了口子。
而這口子並不是說隨便打開。
無論是宗室還是勳貴,朱祁鈺在打開口子的同時,又給其安上了枷鎖。
種田、從商或者從政,既然解除限製,那就要提高其道德標準,而律法,便是道德的底線。
關於朱奠培受教唆縊殺弋陽王朱奠壏的寵妾張氏之案,走的是大理寺,在定責方麵,是以其王府教授為教唆主使,發配勞役終身,而朱奠培作為施暴者,便削其王府護衛。
和伊王朱顒炔有著一樣的開始,都是先剪掉羽翼,再嚴加看管。
雖說還是量刑比普通人還是要輕許多,可在朱祁鈺之前,基本上都是皇帝直接特赦。
而朱奠培也怕步了朱顒炔的後塵,其他藩王自然也會有這樣的顧慮。
在清理田畝和攤丁入畝之後,朝廷財政得到了巨大的補充,而宗室雖說還能從朱祁鈺這邊領錢,可自己的地也是要交稅的。
一來一回雖說麻煩,但這樣的麻煩可以避免有人利用宗室的特權兼並土地。
至於貪腐,那多數和宗室沒什麼關係,當前宗室之中,除了襄王朱瞻墡有些權力之外,其餘並無實權,隻有宗室賄賂官員,並不會有官員賄賂宗室這種事。
朱祁鏞的態度和朱祁鈺差不多,宗室需要規範管理,其中若是有才能之人,也不必太過於限製其發展。
當然,這些的前提都是建立在眼前堂兄的聲望和其手上無敵的軍隊。
在朱祁鏞看來,堂兄既然敢這麼做,那必然是有著深謀遠慮,未來哪怕是太子繼位,應該也會有所安排。
“堂兄,現在出海之人如此之多,弟鬥膽問一句,堂兄是否要開拓海外之土?”
朱祁鏞在格致院,可沒有與世隔絕,做那什麼兩耳不聞窗外事的讀書人。
所謂大海上麵的財富,並非說的是什麼漁獲,而是來自其他土地的貿易特產。
特彆是自己堂兄支持的海外探索,短期看起來,似乎就是賠錢的項目,可朱祁鏞並不這麼認為。
西域的鹽湖,遼地的鐵礦,皆是大明所需物資,而之前,那都是被朝臣稱之為山野蠻荒,為開化之地,皇帝想要伸手,那就是空耗國力。
就算是南邊,因為大明白糖需求旺盛,粵地的諸多商人,目光都不約而同看向了黎越,也就是以前的交趾。
民間對於王通的評價又低了許多,畢竟不能直接說宣德帝無能,那可是當今聖人的爹,罵名隻能給當時的那些大臣。
無疑,若是交趾還在大明手中,又是鼓勵商貿的情況下,那片地方就是除粵地之外,最好種甘蔗的地了。
有著這麼多例子,朱祁鏞也自然而然的覺得,堂兄要開拓海外國土。
朱祁鈺盯著朱祁鏞,並沒有馬上回答,這一看,就把朱祁鏞給看得不自信了。
“有想法,但具體還需看情況。”
在朱祁鏞不自覺撓臉頰的時候,朱祁鈺開口笑道:“怎麼?想出海看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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