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仁宮內,朱祁鏞坐在朱祁鈺對麵。
在格致院學習的這段時間裡,朱祁鏞見識到了知識的廣闊,那是儒家經典未曾帶給他的感覺。
而再次麵對自己的堂兄,他才深刻理解自家父親的先見之明。
隻有知道的越多,才能更加體會到眼前堂兄的可怕、
這種可怕,並非是朱祁鈺殘忍,而是其本身眼界之高,似乎已經看到千百年之後的事情。
雖說格致院中都是以格物致知為信條的院生,但難免也會神化朱祁鈺。
“怎麼?今兒有空到為兄這裡來坐坐?”
朱祁鈺笑著打趣,眼前的這位堂弟,有著和他父親一樣的聰明智慧,本身的起跑線就比彆人高,讀書學習還用功,學東西特彆快。
換作其他人,或許會不喜歡這麼聰明的世子,但朱祁鈺恰好相反。
未來的世界十分廣闊,比起那些陌生的後起之秀,若是眼前的堂弟有意願,朱祁鈺倒是有幫其發展的想法,隻不過現在朱祁鏞對於未來要做什麼還沒確定。
“堂兄說笑了。”
朱祁鏞一副弟弟模樣,回笑道:“倒是有人找到父親,希望堂兄能幫個忙。”
說著,朱祁鏞就收斂了些笑容,看著朱祁鈺。
而朱祁鈺則是挑了下眉毛,天底下竟然還有人求到自己頭上。
倒不是說沒人求皇帝,畢竟那些送去醫學院和太醫院發光發熱的死囚,一開始都是求著皇帝開恩。
隻是,通過藩王宗親求到自己這裡的,確實罕見。
“先說吧。”
朱祁鈺點了點茶盤上的茶杯,道:“為兄聽聽,再決定。”
“理當如此。”
朱祁鏞伸手將茶杯捧到自己麵前,放下後,才正色道:“寧王朱奠培希望送庶長子朱覲鈞入北平,交由宮中管教。”
頓時,朱祁鈺眉頭就皺了起來,問道:“為何?”
“堂兄應該知曉,咱那位叔叔,日常與兄弟不合,甚至因一個寵妾反目成仇,所以,想送個侄子過來,表忠心。”
朱祁鏞並沒有含蓄,有話就直說,畢竟,寧王朱奠培和兄弟有嫌隙並非什麼秘密,前不久就在其王府教授的教唆下,縊殺了弟弟弋陽王朱奠壏的寵妾,直接就捅到了朝廷。
這事,朱祁鈺當然也知道,皇帝對於宗室這些事情,可謂是煩不勝煩,但又不能不管。
或許是因為伊王的下場太慘,所以朱奠培才會產生危機感。
“那可是咱侄子,送到北平,自然好好照顧,可當不得什麼籌碼。”
朱祁鈺說完,端起杯子喝茶。
若哪個皇帝要是相信一個兒子就能當人質,那就彆當了。
光是寧王這一係,就有五兄弟,更何況送過來的並非是嫡子,而大明這一時期,不知道是為什麼,許多都是由庶長子來繼承。
朱祁鈺並不喜歡朱奠培的做法,但是可以理解,宗室們希望成為襄王,而不是伊王,這是人之常情。
聞言,朱祁鏞搖頭苦笑,道:“所以就求到了父親這裡了,希望堂兄給個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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