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寒月又囁嚅開口,“不要定製的,很貴的,掙錢很難,以前我和小年給娃娃裝一天的眼睛也才賺十幾塊錢,姥姥和姥爺賺錢一定也很辛苦...”
宋沛年看了一眼依舊垂頭麵色小心翼翼的宋寒月,他這姐姐也不簡單啊。
是個好隊友,他開團,她自動就跟上了,比槐花媽媽好帶多了。
想到這,宋沛年扭頭對張槐花笑了笑,然後開心地搖晃起兩個小短腿。
所有人都很高興,除開張雲紓,因為她想起自己當時學鋼琴的時候,鋼琴是琴行選的一架,根本就沒給她提起什麼定製,真的太偏心了!
張母和張父聽到宋寒月這麼暖心的話,再冷酷無情也被觸動了,不等張母做決定,張父率先拍板,“定製!明天我就打電話去那個什麼博蘭給小月定製一架鋼琴。”
一架鋼琴就要好幾百萬呢,這錢沒有花在自家身上,張雲紓瞬間不樂意了,笑著道,“這定製鋼琴起碼要一兩個月,可這小月學鋼琴可不能等,我那房間不是還有一架鋼琴嗎,要不就讓小月先用我那架?”
等過段時間熱情消退,她就不信兩個老的還舍得花錢給宋寒月定製鋼琴,畢竟她當初的鋼琴都是琴行隨意選的。
張父沒想這麼多,以為張雲紓是好意,正想答應,宋沛年眨巴著眼睛道,“姨姨真好,和以前我們隔壁的阿姨一樣,經常送姐姐她家孩子穿不上的衣服,你們都好好。”
說著又像是想起了什麼,宋沛年又側頭對張槐花問道,“媽,今年過年我和姐姐能不能都穿新衣服,不穿彆人穿過的舊衣服了。”
張槐花正想說再窮每年過年還是給兩個孩子各買了一套新衣服的,怎麼到他嘴裡變成了穿彆人的舊衣服,隻是嘴巴剛張開,看到宋沛年那水汪汪的大眼睛,電光火石之間選擇閉嘴。
最後吞吞吐吐將所有想說的話變成了一個‘好’字。
宋沛年高興不已,抱著張槐花撒嬌,“好耶!”
【確定了,這小孩就不是個簡單的小孩,這完全就是說者有意,聽者也有意。】
【張雲紓也沒有想到吧,一茶更比一茶濃。】
【......】
張母沒想到兩個孩子都是撿彆人的舊衣服穿,這在她的觀念裡已經是十幾二十年前的事兒了。
她摟著宋寒月都能感受到她的瘦弱,又想起這麼多年都是撿彆人不要的,更是心酸,直接否決張雲紓的提議,“不用了,你那架鋼琴都十幾年了,音色什麼的應該都不行了。”
又吩咐張父道,“這樣吧,明天先去琴行給小月買一架回來,然後再給她定製一架。”
張雲紓臉上的表情都快要繃不住了,這小崽子真的和她八字相克吧!
她忙活這麼一場,是為了什麼啊!
偏偏還不能發作出來!
宋寒月性子雖然因為從小的環境被養的十分內向敏感,但是不代表她笨,此刻也很上道,一臉為難的表情,小聲道,“會不會花很多錢,我可以不要的。”
張母果然很吃這招以退為進,見宋寒月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,更是難受不已,連連道,“不會花很多錢的。”
宋寒月這才微鬆了一口氣,唇角勾起一抹淺笑,嘴邊浮現出一個淺淺的梨渦。
張母看到這笑容,不知為何也發自內心的笑了。
張雲紓放在顧安安後背的手輕輕推了推,之前張雲紓趁著給顧安安洗臉的間隙已經教育過他了,顧安安得到指示,也知道該如何做。
委屈巴巴地走到張母麵前,“姥姥,我也想學鋼琴。”
畢竟是疼了足足七年的大外孫,不可能因為他剛剛鬨那一出就不疼了,此刻張母摸了摸他的頭,笑著道,“想學就學啊。”
顧安安用手指戳了戳自己臉頰上的肉,一臉天真道,“那姥姥也給我定製鋼琴嗎?”
張母臉上的笑容一頓,不等她開口,宋沛年就先開口了,“姥姥當然給你定製鋼琴啦,你也是她的外孫啊,電視上說大人就應該一視同仁!”
說著又高高舉起他的手,“我也是姥姥的外孫,我也要!妹妹也是,妹妹也要!”
張槐花將宋沛年的手給扯了下來,臉上的表情有些嚴肅,“小年,不可以這樣!”
“為什麼?!姐姐都有,為什麼我們不可以有!”
宋沛年條件反射就張大嘴巴,小短腿一伸就踢到了宋寒月的小腿上,宋寒月像是得到指令一般,捂住宋沛年即將哭泣的大嘴,一臉為難道,“姥姥,我不要鋼琴了。”
張母看著眼前的‘亂像’,瞬間心累,欲言又止,張父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,看了一眼顧安安,又看了一眼宋沛年,直接下結論,“鋼琴我們隻負責小月的。”
宋沛年象征性地扭了扭身子就消停了。
很好,又為他們一家三口守住了至少三百萬的家產。
不過麵上還是不開心的樣子,推開宋寒月的手,對她做了個鬼臉,“姐姐你慘了哦,以後你要天天學鋼琴,你就不能幫隔壁的美美姐姐做家務讓她教你學英語咯。”
張母率先發出疑惑,“做家務,學英語?”
宋沛年見有人附和他,興致又來了,趁熱打鐵站起身來‘揭短’宋寒月,“對啊,姐姐上次英語考了十幾分,還被她的老師罵了,回家哭了好久,然後我們隔壁美美姐姐是研究生...”
宋沛年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槐花給扯到懷裡,捂住他的嘴,替宋寒月解釋道,“小月之前在村裡沒有學過英語,所以來城裡才跟不上,可是小月語文和數學都很好,之前數學都考過一百分的。”
話音剛落,宋沛年終於擺脫張槐花的控製,呼吸著新鮮空氣,再次反駁道,“可是姐姐化學還有什麼物理也不好!”
張槐花再次著急替宋寒月辯解,“都說了那是因為你姐姐之前在村裡沒有學過!”
“我不信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