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沛年回到家之後,立刻敲響了隔壁陶奶奶的房間。
等到陶奶奶打開房門之後,宋沛年便將五大袋麵粉全都塞了進去,隨之塞進去的還有兩包鹽。
最後宋沛年又閃進了陶奶奶的房間,看著驚魂未定的陶奶奶直言道,“我剛剛找到了樓下肉餅店被偷的麵粉,我要了五袋過來給你。”
陶奶奶一頭霧水,“儂給我乾啥,儂不活啦?”
宋沛年長歎一口氣,“我明天打算離開這裡回老家找我爸媽他們,可能不會再回來了。陶奶奶你年紀大了,出門找物資是不可能的,這些年我在滬市工作,多虧了你的關照,這五袋麵粉便留給你。”
又忍不住交待道,“這樣的極端的天氣不知道還會持續多久,我那兒還有幾塊生肉等會兒給你,不是給你吃的,而是等肉放臭放在門口,彆人會以為你出意外了,就不會想著闖進來掃蕩。”
“還有你平時煮飯也要注意一點,最好不要像今天做燜飯那種有味道的,會吸引不懷好意的人...”
宋沛年話還沒有說完,就被陶奶奶抓住了手腕,“小宋,儂帶我一起走。”
在宋沛年十分不讚同的目光之下,陶奶奶十分堅定道,“儂帶著我,我可有大用處。”
話音剛落,陶奶奶手一揮,四周所有東西全都不見了。
然後再一揮手,那些東西又出現了。
宋沛年瞪大了眼睛,空間異能者竟然在他身邊,還是個小老太太!
不等宋沛年緩過神,陶奶奶的手裡又憑空出現了一顆綠油油的大白菜,隻聽她喜滋滋道,“我這空間放進去的東西還能保鮮,放進去是啥樣,拿出來還是啥樣,無論冷的熱的。”
宋沛年默默咽下了一口口水,還是原主一直追求的恒溫空間。
陶奶奶見宋沛年那‘傻’樣,又手舞足蹈道,“那天我就站在窗子邊看天氣,突然一道紅色的光就打在我身上,我當時就暈了,醒來我就發現這個空間。”
“唉,隻是我這老胳膊老腿不敢出門和人搶東西,若是我再年輕些我就出門收些能吃的放在我空間裡。”
陶奶奶說著又拍了拍宋沛年的肩膀,“不過小宋儂也不用太擔心,我是經過三年苦難時期的,這狗日的天氣一出來我就發覺不對勁,我從超市還有菜市場買了不少東西,後麵全都被我收進了空間,夠咱婆孫倆吃一段時間了,咱倆吃個三分飽能吃一年呢。”
怕宋沛年多想,還不忘解釋道,“昨天我隻給儂一個冷飯團不是舍不得,而是我不敢給啊,現在我看清儂是一個好小夥,所以我不怕啦。”
宋沛年完全能理解,點點頭,“我知道的。”
陶奶奶的手上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一個墨鏡,被她直接戴上,一瞬間變成了一個酷老太,“儂帶著我,萬一我還能遇到國家的人,我這把老骨頭說不定對國家還有用。”
“我之前還當過幾年的知青,知青也就是去鄉下種地的,我爸爸是抗倭戰爭的烈士,我媽媽是軍醫,儂可不要看不起我這小老太太。”
將一應用具全都收進了她的空間,陶奶奶繼續道,“我準備好了,我們什麼時候出發?”
宋沛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,而是又問道,“陶奶奶,你那個空間有多大?”
陶奶奶十分驕傲地仰起頭,“至少有個幾十畝吧,這不是最重要的,重要的是看不到有多高。”
宋沛年猶豫幾瞬,還是帶著保留說出了自己的秘密,“我也有個空間。”
“啊?”
陶奶奶張大了嘴巴,“儂開玩笑的吧?儂不要糊弄我。”
最後又自言自語找補道,“你也被紅光照到了?”
宋沛年搖搖頭,解釋自己不小心激活了他家的祖傳玉佩,隱瞞了空間那些密密麻麻的物資,直說可以在空間種地。
說完之後,宋沛年就閃進了空間,也扯了一株還帶著泥土的大白菜出來。
宋沛年一瞬間消失,又一瞬間出來,陶奶奶看得十分新奇,同時忍不住酸溜溜道,“你這空間好能進去,我這空間就不能。”
多好啊,要是遇到危險閃進去就是了。
至於宋沛年一開始沒有告訴她這個秘密,陶奶奶渾然不在意,一句話總結——
憑啥告訴你?
宋沛年笑著道,“我這空間沒保鮮功能,就你的空間有。”
陶奶奶一下子就不酸了,笑著道,“咱倆的空間一樣牛。”
又道,“既然你那空間不保鮮,那你把你空間的白菜摘出來,放到我這裡麵,你又可以種新的白菜了,咱倆就有新鮮的蔬菜吃了。”
想到那成片成片的大白菜,宋沛年抹了抹額頭並不存在的汗珠,“好。”
他早晚要研究出彆人進空間的法子!
陶奶奶喜笑顏開,“你放心,我不會貪你的白菜。”
宋沛年笑著擺擺手,推辭先進空間收白菜,進了空間之後,看到那密密麻麻的物資,宋沛年又打算先整理空間的物資了。
既然陶奶奶的空間能保鮮,宋沛年打算將那些快要臨期的一點點物資全部放到她那裡,方便平時操作。
整理出一大堆壓縮餅乾和一堆麵包等食物之後,宋沛年這才開始認命割白菜,純靠人力拔,沒有一樣機械農用工具可以輔助他割白菜。
毫不誇張的說,原主至少種了十來畝的白菜,粗略估計收完得有個幾十萬斤。
其餘的黑土地上啥都沒種,也不知道原主是咋想的。
神人一個。
白菜精。
不過前人栽樹,後人乘涼,宋沛年抱怨了幾句便開始認命收白菜。
大約三個小時左右,一直彎腰割白菜的他腰就受不了了。
為了緩解腰痛,宋沛年找出幾包其他的蔬菜種子,坐上農用耕機,隨意選擇一片黑土地就開始撒菜種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