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這個角度來說,你們兩個強種還真是挺般配。
“哇——”
感受到王雲霄同情憐憫的眼神,楊幼萱哭得更大聲了。
“你在這兒哭有啥用啊,有這個力氣你去守著他,等他醒過來你撲到他身上哭。”
王雲霄好心地給她提建議:“劉螃蟹是個很單純的人,隻要你同意給他生小螃蟹,再砍他十幾刀都沒問題。”
楊幼萱哽咽住了。
李沐沐坐在旁邊,眯起眼睛對王雲霄狠狠地投來一個威脅的眼神。
我懷疑你在點我。
絕對沒有。
王雲霄表示自己身斜不怕影子正。
劉螃蟹醒的很快,板磚這種武器對他其實已經造成不了多少傷害了,磚拍碎了他腦袋都不會壞,暈過去完全是因為楊幼萱下手重。
完全不出王雲霄所料。
一睜開眼睛,看到楊幼萱撲到自己懷裡嚎啕大哭,劉螃蟹頓時什麼心氣兒都沒了,還要反過來小聲安慰她。
這個不開竅的榆木腦袋居然也學會說小話安慰人了?
果然人一旦陷入愛情,就會散發出刺鼻的酸臭。
王雲霄和李沐沐站在門外,感覺根本不用自己插手,人家小兩口自己的事自己就能解決。
所以果然就是個借口,真實目的是要隔離我們倆對吧?
注意到王雲霄麵色不善,劉芝菡放下手裡的報紙說道:“再坐兩個小時,無聊就看報紙,或者幫我分攤一下手裡的工作?”
對不起,劉老師,我們放假呢!
王雲霄果斷拿起報紙。
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,隻希望沈清溪那邊不要在這個敏感時間點上做大死。
一直等到下午兩點鐘,倆人才被放出來,恢複了自由之身。
“要不還是先回家吧。”
李沐沐心有餘悸。
跟自己老公打打殺殺是情趣,被彆人打打殺殺就不好玩了。
“行,我先把你送回家,然後這兩天也彆亂跑了,我直接去你家找你。”
所謂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。
萬一真鬨出什麼幺蛾子,王雲霄和李沐沐作為知情人,是肯定免不了要被再次調查的。
所以這個時候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裡,哪兒都不要去,等風頭過了再說。
按說人家那個層麵的問題,輪不到他們倆去參與。
從理論上來講確實是這樣的。
但是王雲霄在李沐沐家門口一條街外的公園長椅上,再次看到了曾昀的身影。
兩人對視一眼,眼神中都流露出“你特麼怎麼在這兒?”的疑惑。
不過這一次,隻有他一個人,而不是中午那時候整整五名羽林禁軍。
於是王雲霄壯著膽子走過去問道:“你在這兒乾啥呢?”
“你又在這兒乾啥?”
曾昀麵無表情地反問。
“這是我未婚妻。”
王雲霄把李沐沐喊過來,簡單介紹了一下:“前麵是她家,現在進去沒問題吧?”
“她家?”
曾昀的視線在李沐沐身上掃過:“她姓慕?”
“我嶽父是慕玉明。”
曾昀點點頭:“進去吧。”
他不是專業的特工出身,不懂得怎麼遮掩行跡,或者說也不感興趣。
堂堂羽林禁軍出現在此地,不需要藏著掖著,擺明了就是一種震懾。
王雲霄走進慕老板的大彆墅,進了客廳就看到一位陌生的短發女子正坐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,借著台燈的燈光默默閱讀手上的書籍。
都這個點了,還不回家,你跟慕老板的關係是……
王雲霄轉過頭,就看到慕老板戴著圍裙,在廚房裡忙活,家裡的傭人全都被他趕走了,隻剩下幾個小丫頭,抱著慕青青躲得遠遠的,不敢靠近。
“回來了?”
那女人抬起頭來,卻不是對王雲霄說話,而是衝著李沐沐招手道:“過來坐,讓我看看。”
這副二婚繼母羞辱前妻遺腹女的氣氛是怎麼回事?
李雅呢?
好吧,李阿姨放假都沒有回來,也不知道是真的沉浸在教書育人的工作中不可自拔,還是早早預見到了自己頭上青青草原的這幅畫麵。
李沐沐謹慎地走到她身邊:“您是?”
“你不認識我,但你小時候,我還抱過你呢。”
短發女子放下書,伸出手微笑道:“我姓黃,名十三,彆人都叫我黃公子。”
李沐沐瞳孔地震。
果然是那位傳說中的黃公子,當初在碼頭上看到她的時候,李沐沐心裡就已經猜到了七八成。
但猜測歸猜測,這是人家的親口認證。
身為四海商會的高層領導者,她其實早就該來了。
而直到這個時候才現身天門,本身也能說明一定的問題。
隻是不知道……你什麼時候跟我爸扯上這種私人關係的?
“當初看到你的時候,你也就跟你妹妹這麼大,一轉眼都嫁人了,這時間過得真快啊。”
黃公子從兜裡掏出一個紅包,遞到呆若木雞的李沐沐手裡。
“這是我隨的份子,彆嫌少啊。反正你前兩天也撈了一筆大的。”
“啊哈哈哈,您說什麼呢?”
李沐沐頓時乾笑起來。
她燒的是天華的倉庫,天華是四海商會下屬的公司,而這一位是四海的領導……四舍五入之下約等於她搶了人家的錢。
人家還來隨份子。
即便是以李沐沐的厚臉皮,被當場戳穿之後也有些繃不住了。
“黃女士……”
“我更喜歡彆人叫我公子。”
“黃公子,您跟我爸為什麼會認識呢?”
因為王雲霄在身邊,不想再深聊火龍燒倉這個問題的李沐沐,生硬地轉移了話題,把火燒到了自己親爹的頭上。
“我爸從來沒跟我說過他認識像您這種大人物啊。”
“為什麼呢?”
黃公子嘴角揚起,轉頭看向在廚房裡低頭忙碌的慕玉明:“小明,你女兒說,她不知道咱們之間的關係,要不要告訴她呢?”
慕玉明腦門上青筋微微鼓起,一聲不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