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小如委屈的說“就是綠園的楊軍年,不知道從哪兒領來個北京的臭傻逼,那家夥跟我動手動腳的,我懟了他兩句,他反手就給我一嘴巴子!”李小如越說越委屈。
“行,小如姐,你等著!我現在就過去!”
張紅岩掛了電話,立馬喊上張濤、老儈、孟軍這幾個兄弟,一共七八個人,開了兩台車,直奔義和路的五光十色夜總會——這叫啥?衝冠一怒為紅顏!
到了夜總會門口,就瞅著李小如捂著臉站在那兒等,眼睛還紅著。
張紅岩趕緊下車,走過去問:“小如姐,咋樣?臉疼不?走,咱進屋,指給我看是誰打的!”
進了屋一瞅,李小如臉上那巴掌印子還清晰著呢,都有點腫了。
張紅岩一看更火了,問:“小如姐,人在哪兒呢?”
李小如指了指最裡麵那間包廂:“就擱那屋呢!”
張紅岩立馬招呼兄弟:“走!過去!”
帶著張濤他們一群人,浩浩蕩蕩就往包廂走,到了門口“哐當”一腳就把包廂門踹開了。
兄弟們手裡的片刀、鎬把、雙管子全舉起來了,齊聲喊:“彆動!都他媽彆動!”
冷延平和楊軍年正喝酒呢,嚇得一哆嗦。
張紅岩指著李小如,衝屋裡喊:“小如姐,誰打的你?指出來!”
楊軍年也認識張紅岩,他湊過去,試探著問:“哎,你是不是張紅岩啊?”
張紅岩還沒搭話,旁邊的張濤先瞪了他一眼:“你小子誰啊?跟我岩哥說話客氣點!”
楊軍年沒管張濤,接著說:“哥們兒,是因為如姐那事兒吧?這裡麵有點誤會,我給你自我介紹一下子——我是綠園的楊軍年!”他覺得自己在綠園有點名頭,特意報上號,想擺擺段位。
張濤聽完,直接急了,抄起手裡的五連子,用槍把子“咣”一下就砸在楊軍年腦袋上:“來!彆動!我叫張濤!再敢動一下,我他媽直接打死你!老實待著!”
張紅岩在旁邊掃了一圈屋裡頭,楊軍年那幾個兄弟一看這架勢,嚇得愣是沒敢動。
旁邊的老儈也把片柳子一舉,吼道:“彆雞巴得瑟!都彆動!誰敢動一下,我他媽直接剁死誰!聽沒聽見?老實待著!”
張紅岩往前一站,看向小如:“如姐,誰打的你?”
茹姐往旁邊一指:“就他!”
這時候,冷延平趕緊站起來,陪著笑說:“哥們兒哥們兒,有話好說!我跟你說一下子,我叫冷延平,是從北京過來的。剛才在酒吧喝多了,有點衝動,這事兒絕對是個誤會,咱能嘮咱就嘮嘮,彆動手行不行?”
張紅岩瞅都沒瞅他那套說辭,回手就把片柳子拎起來,直接奔著冷延平就過去了:“誤會?我看你是沒挨過揍!”
沒等冷延平反應過來,張紅岩的刀就落下來了——小岩下手那叫一個狠,屋裡頭“乓乓”的刀響,沒一會兒,冷延平胳膊上就挨了兩三刀,後背被劃了一刀,連腦瓜子都讓人劈了一刀。
為啥道上都叫張紅岩“第一炮子手”?因為他隻要動手,就不帶留活口似的,下手又快又狠。冷延平被砍得直接懵了,站在那兒直晃悠,血順著衣服往下淌。
張紅岩瞅著他差不多了,用刀指著他,惡狠狠地說:“你媽的!記住了,以後彆他媽到這兒來嘚瑟!再敢跑這兒鬨事兒,我直接整死你!起來!滾犢子!”
冷延平他們幾個哆哆嗦嗦地站起來,剛走到門口,張紅岩突然喊:“站那兒!”
冷延平嚇得一激靈,回頭問:“啥、啥意思啊?”
張紅岩罵道:“你媽的!單買了嗎?把賬給我結了!”
冷延平他們趕緊掏錢把單買了,這才狼狽地從屋裡跑出去。
他們就近去了朝陽區醫院,包紮傷口、處理傷口,前前後後折騰了一個多小時。
等冷延平從醫院出來,一瞅張紅岩那兩台車還在酒吧門口停著呢,壓根沒走。他氣得咬牙:“小逼崽子,我他媽還治不了你了!”
楊軍年這時候想抱冷延平的大腿,趕緊說:“大哥,這事兒不能就這麼算了!你看我讓人打成這樣,你是不是得給個交代?這事兒要是擺不平,以後你在長春還咋混?”
冷延平剛要打電話,楊軍年趕緊攔著:“大哥大哥,不用你動手!這點事兒我就能辦!小逼崽子,你看我他媽咋治他!”
他先把電話打給了綠園另一個社會人——這人段位比他高,不過平時倆人關係挺好,畢竟綠園地方不大,道上的人多少都給點麵子。這人是誰呢?就是少林。
電話一接通,楊軍年就急著喊:“哎,少林!我在玉河路這邊吃虧了!你彆問咋回事了,趕緊帶兄弟過來一趟!我讓人給砍懵逼了,連我身邊的大哥都讓人剁了!”
少林一聽,立馬應:“我操!這麼狂?行,我現在就過去,你等著我!”
掛了電話,少林在綠園喊了二十來號兄弟,都帶著家夥事兒,往玉河路趕。
可楊軍年琢磨著,綠園離朝陽、離桂林路太遠了,遠水解不了近渴,怕等他們到了,張紅岩早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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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把電話拿起來,打給了桂林路的尹輝——道上都叫他“飛毛子”。
電話一通,楊軍年就哭喪著臉說:“哎,大輝!我他媽彆提了,我來你桂林路這邊,讓人給乾了!”
尹輝一聽,趕緊問:“咋的了?在哪兒讓人乾的?誰乾的?”
“就在五光十色酒吧!是張紅岩那小子乾的!”楊軍年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