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派翠西亞女士的強烈要求下,她終於得到了她想要的。
她微笑著舉起了香檳酒杯,“慶祝我‘重獲自由’,也慶祝你即將到來的生日?乾杯!”
“乾杯!”尤金微笑的喝下了杯中的香檳。
送走了他的時尚界名媛朋友,尤金和羅伊帶著三小,踏上了飛往以太林的飛機。
他們的目的地是裡島。
4月份,班傑明的生日。
去年,尤金因為其他的原因拒絕了他的邀請,如果今年還要缺席,那就要傷小狗的心了。
左右無事,他索性帶上羅伊,帶上自家的毛孩子,一起飛往裡島。
而此時,即將過生日的壽星正被他暴跳如雷的父親罵的睜不開眼。
他終究還是一意孤行,將自己的想法在即將運行的賭場中推行了下去。
自從搭上了銀盾的投資飛船,他已經再不是可憐的、指著家族手指縫裡漏出些甜頭的“二代”了。
在他毫不猶豫將寶全部押在尤金身上後,尤金帶給了他令人難以置信的回報。
在以太林、在班西、在高盧、在日耳曼尼亞、在腳盆雞……尤金的銀盾為他們帶來了極度豐厚的回報。
當然,這樣說並不是在暗搓搓指控利維特和諾斯特拉家族之前虧待了他。
怎麼說呢?作為一個“二代”,如果說先前,他可以隨意買塊表、買輛車、甚至買一兩件日常佩戴的珠寶,哦,這當然毫不費力。
不過如果消費進一步升級,想要消費的對象是一艘遊艇、一棟彆墅或一架私人飛機,那就需要他乖乖的向他家族或者裡島申請了。
當然,申請了大概率也是白申請。
主要那時候,他大哥還在家族裡對他虎視眈眈,而風氣開放又封閉的裡島,因為他的性向,元老們也頗多微詞,很是不服。
而這一切,在他孤注一擲、在決戰以太林央行的前夜,將所有錢都投給了尤金之後為此還不惜從媽媽那裡借了一大筆),有了天翻地覆般的改變。
從那以後,他再也不需要為錢發愁了。
不需要為錢發愁的班傑明有了新的想法。
他想要權力。
他不想再居人下,做一個可以隨意被他老子擺布的二代了。
就好比現在……
老亨利把桌子拍的山響,“你到底在想些什麼?收回你愚蠢的、輕浮的做派!
克裡米亞特區的賭場裡,我們利維特家族可是投了大價錢,由不得你胡來!
什麼提高員工待遇,什麼業績和全體員工綁定,什麼股權激勵覆蓋所有工種……你是瘋了嗎?
你到底是想要乾什麼?企圖靠著這裡手拉攏人心?企圖靠著這點可笑的小恩小惠顛覆利維特家族曆來的傳統?我還沒死呢!”
班傑明抬頭,直視自己父親的眼睛。
視線裡,一年前風度翩翩的博彩業大亨已經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讓人感到陌生的、頭發發白、神色猙獰仿佛末路之徒的家夥。
他看向那個瘋狂拍著桌子,指著他喝罵到口沫橫飛的男人,眼裡的厭惡一閃而過。
他不想再繼續等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