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蓉蓉一臉無辜:“我們不是好朋友嗎?等你不是應該的嗎?”
顧瑾之:“原來陽明沒有把我們當作好友嗎?真令人傷心。”
鹿聞笙無言以對,看向戒律堂的幾個人,唐鶴眼裡透露著清澈的愚蠢,於赫笑容靦腆,段嘉述一臉好奇,吳飛蓬露著官方微笑......
宋聞掰開章知許的手:“上去就知道了。”
行,不說就不說,他根本不好奇!鹿聞笙哼了一聲,扭頭上山,大家麵麵相覷,而後意味深長的笑了,也是跟上。
隨著高度上去,可見千峰列戟,萬仞開屏,日映嵐光輕鎖翠,雨收黛色冷含青。
奇花瑞草搖曳著,修竹喬鬆沾著清露,有濃鬱的靈力哺育,修竹喬鬆,萬載常青,奇花瑞草,四時不謝。
幽鳥啼聲近,源泉響溜清,重重穀壑芝蘭繞,處處巉chan)崖苔蘚生,確確實實的福地靈脈,靠山頂越近,敬畏的心思便愈發明顯。
“登仙殿”的牌匾很快便看見了,然而大門僅僅開了些許縫隙,他們這些親傳在外麵還要等待。
看著最後就剩下他們,鹿聞笙一頭霧水,愈發搞不明白——不像是召開會議,倒像是舉辦什麼典禮。
“咚——”
門口的弟子忽然使力,將大門徹底打開,盈滿的光芒爭先恐後的擠進去,畫麵忽地朦朧起來,倒是使得他們外麵的人看不清裡麵的模樣了。
鹿聞笙扭頭正想詢問,卻見眾人已經排列好,站在他身後,儼然他為排首的模樣。
柳霽謙和季晏禮站在前排,神色一個淡然一個冷漠,很是規矩,顧瑾之卻還探出來,對著他擠眉弄眼,顏清姝已然神遊天外,宋聞難得老實,不過麵對鹿聞笙的目光,也是揚了下下巴示意......
行吧,不就是當火車頭嘛,鹿聞笙心裡歎了口氣,率先邁步。
登仙殿的內部更像是鏤空的閣樓,每一庭柱,輒懸靈燈,淡黃色的流光將水殿雲房照得燈火通明,玉樹瓊枝也映得如若煙蘿。
以椒塗壁,雕欄畫檻,薄澈若透明的綃紗繡簾隨風飄動,可觀外景,同時露出宮闕深處盤龍舞鳳的繡柱雕楹及陳設,頂部的星圖翻滾,如火墜落,四散如雨,好像隨時會向人間墜去。
確確實實的仙家宮殿。
玉階從下往上而行,好似凡間皇宮前的踏道,玉台立在中央,近在咫尺。
眾人位列兩行,為首修士皆是法衣加身,手持本命法器,攏袖垂眼,眾弟子侍立在後,滿是肅穆,身資挺拔,眉眼清朗,姿容端正,窺得仙家弟子的風範。
正對著的玉璧,燙金的字跡勾畫著“風雲聚散,山水虛盈。穀神不死,我本長生。”的字樣,四周浮光躍金,靜影沉璧,倒是相互彰顯著。
殿門敞開,金色碎光似利劍般劃破雲層,直直劈進殿內,照的流光滿堂,霧靄彌漫,眾人神色未變,隻是微微側頭,送來目光。
逆光下率先出現的身影,很顯清雋,些許的陰影,使得麵容也立體起來,埋在暗處的眼斂走了即逝的亮色,罅隙透著瑰異,光點似乎在他周圍徘徊跳動著。
承接著幾道身影倒映來,雖隻有朦朧的輪廓,卻可以清晰分辨出不同,邁過門檻,清脆的踢踏聲,雜亂卻也有序,攜來清風陣陣,吹的煙靄飄渺,眾人逆光而行,便是陰影裡掀起的衣擺都帶了意氣。
光下的人或事物,總是會顯得若即若離,他們卻不太一樣,好像本就是光,因此載滿了厚重也輕薄的晨曦。
多少人在此刻,微微出神,好似看見了少年人被光青睞的模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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