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晚上,陳大紅出去買酒買菜去了。
這邊周建把馬立叫了過來,“馬立,你過來來。”
“哥,咋的了?”
“你想活著不?”
“哥,你看你這話說的,那能活著,誰想死啊?”
“你要想活,咱倆得辦件事兒。”
“啥事兒啊?”
“你這麼的,你把那個大紅做了。”
“哥,大紅是自己家兄弟啊,我……我下不去手。”
“你下不去手?…!我他媽告訴你,你不把他給做了,咱倆都得死。”
“啥意思?現在不都說是小賢乾的嗎?”
“大紅你沒看著嗎?這一天他媽的蔫兒吧唧的,不定哪天,他得把這個事兒給咱倆漏了,知道不?彆說他媽的這幫社會人找著線索,把他抓了,他指定把咱倆給扔出去。”“能嗎?”
“100的,你瞅瞅他一天。”
“大哥,要不我找他嘮嘮。”
“彆嘮,千萬彆嘮!你要想活著,你聽大哥的。你把他做了。這小劉坤人也沒了,等著過一陣兒這個事兒平息了,看看大哥就把你整過去,你把小劉坤的這個地盤收了,畢竟我倆關係好,你收他地盤誰也說不出毛病,再一個,他身邊那幫兄弟你不也都認識嗎?”“大哥,你的意思……”
“我的意思,我捧你當中街的大哥,以後我在他媽南二,你在中街,那錢不都是咱哥倆的嗎?”
“也……也行啊!!
我呢,我出去買條麻袋,你在家裡麵,你跟他先喝吧,聽沒聽見,你喝得差不多了,我也回來了,咱倆把他嘎巴一弄,能不能行?”“行,大哥!!
穩住他彆讓他走了。”
“放心吧,大哥。”這一說完了,這邊周建從那屋裡就出去了。
出去整啥?整麻袋或者整箱子,那你把人整沒了,那你不得把這個屍體啥的給運走嗎?你不得卸吧卸吧嗎?那周建老狠了。
你看馬立在屋裡麵就跟熱鍋上螞蟻似的,他也沒殺過人,上次呢,那屬於啥?小劉坤就已經死了,他上去補兩刀,那沒啥用啊。
你說真正的讓他拿刀把彆人捅死,而且是自己朝夕相處的自己的兄弟,那他媽馬立跟陳大紅可以這麼講,在一起玩兒了得有十來年了,從初中不念了,倆人就在一起玩,到現在,你說這時候他媽下手,他能下得去嗎?
而且馬立這腦袋瓜子夠用,他也琢磨。
說你媽的,今天你能把陳大紅整沒了,明天可能死的就是我,我倆都死了,就沒人知道這個事兒是你乾的。
再一個說你這個人品也不行,那小劉坤跟你是啥關係?你倆是好哥們兒,人家幫你出來打這個生死仗,反過來講,你把人給銷戶了,你說這種人誰敢給你辦事啊?你說的話誰能信呢?
這陳大紅這一進來,往屋裡一來,馬立也想明白了,“去你媽的吧,陳大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