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排好天龍,賢哥才去了孫華山的病房。
孫華山一瞅見賢哥,趕緊坐起來,臉上全是歉意,還帶著點尷尬——他知道,天龍是賢哥的兄弟,來幫自己辦事兒卻遭了這罪,張寶還沒了,他心裡愧疚得慌。
“賢啊,你來了……”孫華山聲音有點低。
賢哥擺了擺手,沒讓他多客套:“華山大哥,寶子的事兒我也聽說了。剩下的事兒你彆管了,我就問你一句話——寶子這事兒,你是想要錢,還是想一報還一報?你跟我說實的。”
孫華山攥著拳頭,眼睛也紅了:“賢子,我身邊就這麼兩個靠譜的老弟,現在來幫我辦事,讓人給乾沒一個……我不差那倆錢,寶子家裡的身後事我自己辦,我就想讓他償命!”
賢哥一聽,點了點頭:“行,我知道了。大哥你好好養傷,剩下的事兒我來辦。”
說完,他比劃了下手,轉身就從病房裡出來了。
第二天晚上,賢哥掏出手機,給陳海撥了過去。
電話接通,那頭傳來陳海的聲音:“哎,哥,你們到哪兒了?”
賢哥說:“海子,咱現在馬上就進周家口了,等徹底到地方,我再給你打電話。”
“哎,好嘞好嘞!”陳海應著,“啪”地掛了電話。
這兒得說一句,陳海是開著車往這邊趕的,賢哥則是先坐飛機到鄭州,再轉道去周家口——賢哥這趟肯定比陳海快,畢竟從長春到周家口一千來公裡,開車可不是鬨著玩的。
賢哥手下的兄弟,像陳海、大偉他們,這一路上開的都是人情車,硬生生一天一宿就乾到了地方,把大夥兒累得都快懵了。
等終於到了醫院門口,“哐當”一聲停車,有的老弟在車裡都睡著了,得旁人拽著才能醒:“哎,大華!起來吧,下車了!到地方了,趕緊下來伸伸腿!”
大華迷迷糊糊地應:“我操,這就到了?”
一群人從車上下來,吹了點晚風,才算稍微精神了點。
這時候賢哥找到華山大哥,跟他說:“大哥,這事兒我去辦,但動靜肯定小不了。你聽我一句勸,你手下那老霍家哥倆,咱就彆讓他們摻和了,你安排安排,讓他們回長春得了。他們要是還想接著乾,等回長春我給他們找地方,在周口這兒就彆折騰了。”
他頓了頓,又接著說:“再一個,咱該辦的事兒也辦完了,你也該回長春了,剩下的活兒我在這邊盯著就行。你們不懂這邊的門道,我在這兒還有點牽掛。啥事兒等咱回長春再嘮,行不行?”
華山大哥一聽,心裡明鏡似的——賢哥這安排沒毛病。
畢竟在周口辦事,萬一對方回來報複,到醫院再補一刀,把他們幾個再給撂這兒,那不是添亂嗎?他琢磨了琢磨,跟賢哥說:“賢子,那你自己在這邊可得注意點!”
“你放心吧大哥,我心裡有數。”賢哥點頭,“你們先回去,你們走了,我心裡才能踏實辦事。”
等賢哥把這些事兒都安排妥當,就領著一幫兄弟“哢嗒哢嗒”往醫院裡頭走——這趟來,就是要抓李春河的。
一行人到了病房門口,推門就往裡進。當時春明正在鄭州的醫院裡照顧天龍,賢哥他們一進屋,直接就奔著李春河去了,伸手從床上薅著他的頭發就給拽了下來,“啪”的一下摔在地上。
李春河疼得直叫喚:“哎呀我操!老弟老弟!哎呦我老弟,我身上還有傷呢!”
賢哥這幫人哪管他有沒有傷?上去就把李春河從地上拽起來,有人從腰裡“啪”地掏出家夥,直接頂在李春河的腿上:“操你媽!”
砰…!
李春河嚇得魂都快沒了:“哎呀我操!彆彆彆!”
可哪兒有人聽他的?那人反手把槍調了個方向,對著他另一條腿“砰”的又是一下,直接給李春河乾得癱在地上。
這時候李春和才算看明白——來的這夥人絕對他媽不簡單!哪有這麼辦事兒的?進屋連句話都不嘮,上來“哐哐”就給他腿開了兩槍。
他躺在地上,腿上的血“嘩啦”一下流了一地,肉眼都能瞅見自己的小腿骨肯定是折了,疼得他直打滾:“哎呀我操!哎呀!我的腿!”
旁邊二弟看著,擼著袖子喊:“我他媽直接紮死他得了!”
賢哥趕緊擺手攔著,隨後轉頭盯著李春和:“我就問你一件事兒——我兄弟是誰打的?”
李春和嚇得趕緊擺手:“人、人不是我打的!”
“那誰打的?”賢哥追問。
“一個是範誌成,一個是李百紅!”李春和不敢隱瞞,“那個李百紅是淮陽縣的,他動手打的;還有個歲數大的範誌成,他下的是死手!”
賢哥一聽,心裡立馬就有數了,直接跟李春哥和說:“你領咱們過去,找著他倆,我就不整死你,聽沒聽懂?”
李春和哭喪著臉:“大哥,大哥!你看我這逼樣,我還能去嗎?就算你不整死我,我他媽也得死半道上啊!”
二弟往前一衝,“哐”的一腳踹在他身上:“你媽的!你能活著算你命大,死了算你命短!起來!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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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著伸手就拽他,那小腿折得“滴了當啷”的,看著都嚇人。
地上的血淌得哪兒都是,賢哥掃了一眼,心裡明白——真不能帶他去,就像他自己說的,半道上指定就得沒氣,彆說傷這麼重,光流血就能疼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