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哐”的一聲,大哥大結結實實地砸在劉穎頭上,她當場就被砸得一個趔趄,韓海軍還沒完,反手又朝她肚子踹了一腳——四十來歲的老爺們兒,穿著大皮鞋,這一腳力道多狠?劉穎直接被踹得蜷縮在吧台旁邊,腦袋上的血“唰”地就流了下來。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!就你這逼樣,欠揍!”韓海軍吐了口唾沫,還想動手。
這時候,彭剛的兄弟小誌從裡屋衝了出來,一邊喊“嫂子!嫂子!”,一邊從吧台裡摸出一把片兒刀。
可他剛露頭,欒勝吉就指揮人圍了上去:“給我剁了他!”
四五個人拿著家夥衝上去,“叮當”幾下,小智身上就被砍了四五刀,血瞬間浸透了衣服。
韓海軍蹲下來,盯著地上的劉穎放狠話:“我再告訴你一遍——三天之內,從這兒給我撤了!我打你,算一報還一報,你老公把我姐夫眼睛打壞了,這筆賬還沒算完!告訴他彆他媽傻嗬嗬的,三天之內不搬走,我直接整死你!”
說完,他一揮手,領著那幫人就往外走,劉穎緩過點勁兒,撐著身子喊:“沒有你們這麼欺負人的!我老公都交了12萬租金了!”
韓海軍回頭罵道:“交了又咋的?那12萬就當給我姐夫的醫藥費了!跟我倆逼逼賴賴的,沒用!”
等韓海軍一夥人走了,劉穎和小智趕緊被送進醫院。
劉穎腦袋被縫了七針,肚子被踹得內傷不輕,臉色慘白;小誌更嚴重,身上四刀縫了四十多針,躺在病床上動都動不了。
劉穎忍著疼給彭剛打了電話,彭剛一聽這事兒,火急火燎地趕到醫院,一瞅媳婦兒和兄弟這慘樣,氣得拳頭攥得咯咯響。
彭剛早就不咋混社會了,自從開了洗浴、結了婚,就想著守著小買賣過日子,可這不代表他沒硬茬兒朋友——他的把兄弟四新,倆人關係鐵得能穿一條褲子,四新成天在煙廠那邊待著,人脈賊廣。
彭剛沒猶豫,掏出電話就給四新打了過去,聲音都在抖:“四新!鐵子!我出事了!”
“咋了?你慢慢說!”電話那頭四新的聲音立馬嚴肅起來。
“我二道的洗浴讓人砸了!吧台全毀了,你嫂子被人打了,腦袋縫了七針,肚子還受了內傷!小誌也讓人砍了四五刀,縫了四十多針!”彭剛咬著牙說。
“誰乾的?這麼大膽子!”四新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。
“我不知道具體是誰,指定是劉廣田找來的!就因為洗浴續租的事兒,他想漲租金沒談攏,就找了一幫社會人來砸場,還放話讓我三天之內搬走,不然就把我整死!”彭剛越說越氣。
四新立馬說:“你彆著急!你在哪兒呢?我現在就過去,先瞅瞅嫂子和小誌!”
“不用你過來,你說你在哪兒,我去找你!”彭剛說。
“我在煙廠這邊,你在醫院等著,我現在就過去!”四新說完,沒等彭剛再說話,就掛了電話。
四新這邊領著兄弟,風風火火就往二道的醫院趕。
他跟彭剛是拜把子兄弟,最講究江湖義氣,聽說劉穎讓人打了,哪能坐得住?
到了醫院,先給劉穎和小智扔了不少錢,又買了水果補品,等安頓好屋裡的人,才把彭剛叫到走廊裡,壓著怒火問:“這他媽哪來的社會?連老娘們兒都下得去手?你知道是誰不?”
“我現在還不清楚,但指定是劉廣田找的人!”
彭剛咬著牙說,“我給劉廣田打電話問問,一準能問出來!”
他掏出手機,直接撥給了文具廠廠長劉廣田,電話一接通就吼:“劉廣田!你他媽真牛逼!找社會人砸我場子還不夠,我沒在家,你敢打我媳婦兒?你們辦的這叫人事兒嗎?還配叫社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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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廣田哪見過這陣仗,嘴笨得說不出話,旁邊的韓海軍一把搶過電話,對著聽筒就罵:“誰他媽大呼小叫的?喊個雞毛!”
“你他媽是誰?是不是你打的我媳婦?”彭剛反問。
“是我打的咋了?”
韓海軍滿不在乎,“那老娘們裝逼,該打!我叫韓海軍,從吉林過來的,你記好了!”
彭剛氣得渾身發抖:“行!你在哪兒呢?有種報個地方,我找你去!”
“我就在文具廠,你過來啊!我在這兒等你!”韓海軍說完,“啪”地掛了電話。
四新一聽地點,立馬拽著彭剛:“還瞅啥?走!”
他掏出手機給兄弟大偉打過去,“大偉!把家夥事兒帶上,趕緊到醫院來跟我彙合,有急事!”
“好嘞四哥,馬上到!”
大偉掛了電話,沒一會兒就領著十來個兄弟趕了過來,手裡還提著四五把五連噴子、兩把霰彈槍。
加上四新原本帶的十來號人,一共二十多號人,把家夥事兒往麵包車上一放,浩浩蕩蕩就往樂群街趕——文具廠離樂群街不遠,就在二熱店旁邊,那倆大煙洞誰都認識。
麵包車開進校園胡同,推開鐵門往裡一衝,正好撞見韓海軍帶著人從樓裡下來。
韓海軍這邊也有二十多號人,欒勝吉、劉平、孫學陽全在,手裡也都拎著家夥。
劉廣田跟在後麵,一看這陣仗,嚇得臉都白了,拉著韓海軍說:“老弟,這……這彆出事兒啊!”
“姐夫你咋這麼慫?有我在,你怕個雞毛!”韓海軍一把推開他,指著彭剛和四新的方向罵,“操!逼崽子還真敢來!今天我他媽把你們嘎拉哈都摘下來!”
說著,他就領著人往門口衝,兩邊二十多號人就這麼在文具廠門口對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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