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段維持了不到三個月的情人關係就這麼僵化了,蘇晴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,原本還希望靠歐明遠學校教導主任的身份升職稱,給自己未來鋪路搭橋,沒成想橋都搭到一半了,竟然突然斷開。
“唔~你要乾什麼……”
蘇晴才走出校門口視線範圍外,便被兩個小混混拉上了麵包車,頭上被套上了黑色塑料袋,看不清外麵情況嘴巴也被塞了布,說不出話來。
蘇晴就這麼迷迷糊糊被帶到了一個空曠的廢棄倉庫內,後背死死抵著冰冷的倉庫牆壁,斑駁的水泥牆皮蹭得她脖頸發疼。
倉庫頂部的破洞漏進幾縷昏沉的天光,照亮了懸浮在空中的塵埃,也照亮了圍在她身前那十幾個麵色不善的混混——他們染著五顏六色的頭發,袖口卷得老高,露出胳膊上猙獰的紋身,眼神裡的惡意像淬了毒的刀子,直直紮在她身上。
她的心臟狂跳得幾乎要衝破胸腔,維持了不到三個月的情人關係就這麼僵化了,蘇晴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,原本還希望靠歐明遠學校教導主任的身份升職稱,給自己未來鋪路搭橋,沒成想橋都搭到一半了,竟然突然斷開。
可眼下的處境,早已容不得她去糾結那段夭折的關係和泡湯的職稱,恐懼像藤蔓一樣纏上四肢百骸,讓她渾身控製不住地發顫。
“你們要乾什麼?我不認識你們吧?”蘇晴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顫抖,指尖死死摳著牆壁上的裂縫,試圖從這冰冷的觸感裡汲取一絲微不足道的勇氣。
李白峰站在最前頭,穿著一件黑色皮衣,領口敞著,露出裡麵花裡胡哨的襯衫。
他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裡掏出一支煙,旁邊立刻有小弟湊上前給他點上。
打火機的火苗映亮了他陰鷙的臉,煙霧從他嘴角緩緩吐出,模糊了他的表情,卻讓那雙眼眸裡的寒意更甚。
他沒直接回答蘇晴的問題,反而朝旁邊的小弟使了個眼色。
那小弟立刻舉起手機,鏡頭穩穩對準蘇晴,屏幕上的紅點閃爍著,顯然已經開始錄製。
“你跟歐明遠什麼關係?情人對吧?”李白峰吸了口煙,語氣輕飄飄的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,“歐明遠女兒歐美鳳死在你爸工作的工地上,這事裡頭,你說會不會有啥蹊蹺啊?”
蘇晴臉色驟變,嘴唇哆嗦著:“你在胡說什麼!那隻是意外,警察都調查過了!”
“意外?”李白峰嗤笑一聲,上前一步,居高臨下地盯著她,“你爸可是知曉你好不容易進到學校當了老師,托了多少關係,花了多少心思,才讓你擺脫了農民工女兒的身份。沒成想到你竟然勾搭你們學校教導主任歐明遠,還給人當小三?”
“不是的!我跟歐主任隻是普通的同事關係!”蘇晴急得眼眶發紅,她下意識地想要否認,可這話連她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。
那些深夜的曖昧信息、學校附近酒店的記錄、歐明遠偷偷塞給她的購物卡……樁樁件件,都在戳穿她的謊言。
李白峰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,臉上的笑意更冷:“普通同事?需要深更半夜在酒店討論工作?需要讓他利用職權給你修改考核成績?蘇老師,你這‘同事關係’,未免也太特殊了點。”
他轉頭衝舉著手機的小弟抬了抬下巴:“拍清楚點,讓歐主任好好看看他的小情人現在的模樣。”
蘇晴又氣又怕,眼淚在眼眶裡打轉,卻倔強地不肯落下:“你們到底想乾什麼?要錢的話,我可以給你們,彆再胡說八道了!”
“錢?”李白峰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,伸手拍了拍蘇晴的臉頰,指尖的粗糙觸感讓她一陣瑟縮。“我們可不要錢,但看你倒是有幾分姿色,我手底下好幾個兄弟都還單著。”
他湊近蘇晴耳邊,聲音壓低了幾分,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惡意:“不過也劃算,你跟歐明遠勾搭在一起,你爸弄死歐明遠女兒歐美鳳,也合情合理。畢竟,女兒攀附了仇人,做父親的替女兒‘掃清障礙’,聽起來倒是挺感人的。”
“你放屁!”蘇晴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,胸腔裡的憤怒暫時壓過了恐懼,“我爸不是那樣的人!美鳳的死就是意外,跟我們家沒有任何關係!”
“沒有關係?”李白峰直起身,眼神陡然變得淩厲,“可把人給弄死,還要把人給強奸了,這多半有些不合適吧?”
這句話像一道驚雷,狠狠劈在蘇晴頭上。
她瞳孔驟縮,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乾二淨,嘴唇翕動著,卻說不出一個字來。
強奸?怎麼會有這種事?蘇晴和自己父親老實巴交的建築工人身份聯係不起來。
“看你這表情,是不知道?”李白峰挑眉,語氣裡滿是嘲諷,“還是說,你爸把這事瞞得嚴嚴實實,連你這個寶貝女兒都沒告訴?也是,這種齷齪事,怎麼好意思跟你說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