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秦恪還真無法反駁,畢竟她與白芙確實認識了三月有餘,這個他沒有辦法欺騙蘇夙。
“你放心,不管她如何,都動搖不了你的位置。”
“我在意的又不隻是這個位置,就算我依舊是太子妃,也保不齊會有側妃、妾室呢?”
“不會。”秦恪回得篤定,“滄國與大淵朝不同,並沒有三宮六院的說法。”
他原是想著,將這些硬性的規定擺到明麵上說,想必會比那些“不著邊際的承諾”要靠譜許多。
豈料蘇夙根本不照著他的想法來,直接抓住了這言語之中的漏洞。
“那殿下的意思豈不是,如果換做咱們大淵朝,你便會納妾了?我在意的哪裡是這個獨一無二的位置,我在意的是,是殿下心中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。”
說到這兒,人已經是目光通紅。
秦恪隻覺得拿這樣的蘇夙實在是沒轍,歎了口氣,正要說什麼,便被蘇夙往外一推。
“殿下與我也才相熟,便不耐煩了,想必也是倦了膩了。那殿下請回吧,免得在我這兒唉聲歎氣的,也叫我惱火得很。”
“本殿不是……”秦恪正想解釋,但蘇夙卻已經捂住了耳朵,大有“不聽不聽”的無理取鬨。
“倪兒,送客!”她喊了一聲。
倪兒與頌安不同,雖說之前也是滄國宮中的下人,但她深知跟了哪位主子,便要儘心儘力儘忠的道理。
是以此時蘇夙一說,她便隻能對秦恪擺了個“請”的手勢。
秦恪沒法,隻能無奈搖了搖頭,跟倪兒使了個眼色。
“本殿怎覺得,這段時間她的性情變了許多?”他問。
這依照的,自然是自己熟悉的那個蘇夙。
好在她剛來滄國皇宮的時候,便沒太收斂自己的脾性,倪兒對這“變化”之前也有所了解。
“奴婢也覺得太子妃娘娘變了許多,就拿對太子殿下的態度來看,明顯是比之前要更上心些。太子妃娘娘今日說那些話,估計就是因為吃醋了,以及對在這滄國宮中的恐慌,造成她的情緒敏感。人總有這種時候的,更遑論娘娘還是初來乍到,換了個環境,誰都會沒有安全感。”
秦恪還真照著倪兒的話想了想。
蘇夙會不習慣新環境嗎?
他記得當初剛見蘇夙的時候,宮宴之上,她表現的中規中矩,麵對大亂,也能從容不迫耍小聰明。
此後寄人籬下,彆說是不適應,她甚至能反客為主,將高明麗那幾人玩弄於股掌之間,最後替許敬楠奪得了原本主權的位置。
這樣一個人,竟然會因為初來乍到,沒有安全感?
秦恪怎麼也不相信。
奈何倪兒還勸道“太子殿下,娘娘畢竟是個才及笄的少女,性子再剛強,也有柔軟的一麵,您彆對她要求太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