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子繼續說道:“在多蘭待了一段時間後,我就去夜場裡乾老本行,
“可是那邊價格低,沒這邊好做,我就回到了落山機。”
“你居然敢回來!”大咪怒視著燕子。
“我想事情都過去幾個月了,應該也沒事了,
“來到這邊之後,我聽說你們已經全部離開了蘭花指,我就去蘭花指找到新來的媽咪芸姐,她就接收了我。
“你們知道的,蘭花指是華人最喜歡的夜場,我們華人妹子在裡麵比較吃香,去彆的地方不太受歡迎......”
“你沒想過阿香會有什麼後果嗎?!”紅姐憤然問道。
燕子怯怯的抬眼看向紅姐,“歪哥跟我說過,他們帶人去,隻是做勞工而已,就是那種把人關起來,乾活不給錢的工人。”
“後來你還乾過這種事嗎?”大力問道。
阿香搖搖頭,“沒有,一開始我覺得歪哥說的是真的,真的是騙人去做免費勞工,
“後來我從新聞上看到一些報道,我才意識到他們可能是做人體零件買賣的,
“我就越想越怕,哪裡還敢再做,而且到多蘭之後,我身邊也沒什麼要好的朋友。”
“假話!”大咪大聲說道,“你去蘭花指上班,肯定就是想再帶人去賣,因為那些拆零件的喜歡我們亞洲人!”
大家覺得大咪說的有道理,都看向燕子。
燕子急忙搖頭,“不,我不會再乾這個了,把阿香姐賣掉之後,我經常做噩夢,哪裡還敢做這個!”
燕子說完,低頭哭了起來。
“還好意思哭,我特麼打死你!”大咪放下菜刀,上前連續抽了燕子幾個耳光。
曾家姐妹也跑過去,跟大咪一起打燕子。
隻有紅姐坐到沙發上去,點上一支煙,神情痛苦的抽著。
十一年前,自己離開報社去了深城,在那裡認識了阿香,成為了好朋友。
阿香比自己小兩三歲,對自己很好,總是紅姐紅姐的叫著,對自己有很強的依賴感。
兩人剛來到米國的那段時間,過得很艱苦,阿香那方麵很放得開,跟大咪的性格很像,就先走上了這條路,
後來在她的勸解下,加上自己已經看淡了男女之事,就跟她走上了這條路。
再後來自己慢慢就成了媽媽桑,帶著一幫姐妹乾這個,阿香說她沒自己這個本事,願意永遠的當自己手下妹子。
而自己從不抽她的水,還總是把好客戶留給她。
這麼多年來,兩人像親姐妹一樣,相互照顧相互依賴,沒想到最後阿香死在了這條路上。
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呀......
想到這裡,紅姐淚如雨下。
大力起身,坐到紅姐身邊,緊緊摟住她,拍拍她肩膀,以示安慰。
“好了,你們不要再打了!”大力抬頭喊道,“再打就打死了!”
大咪她們停了手,燕子已經鼻青臉腫,鼻孔流血,頭發亂得像雞窩,身上衣服也被撕破了。
大咪意猶未儘,氣喘籲籲的對大力說道:
“雷哥,乾脆殺了她算了,替阿香姐報仇!”
說完走到旁邊,把菜刀拿在手上。
曾家姐妹倆也是憤憤不平,打了半天人,她們也凶狠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