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總是會因為各種原因,害怕被最親近的人看到不好的一麵。——題記
它的本體當真能除掉眼前這個還在持續折磨它的修羅嗎?
‘寸歆’心中生出了強烈的挫敗感來。
樊諾曦聽到它的心聲,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不少,心中那股嗜殺的念頭越來越強烈。
腦海裡隻有“毀滅”和“殺戮”的念頭,眼底不複清明。
殺!殺!!殺!!!
都給我死!!!
她周身的狂野之力隨著心中不斷湧現的殺意向四周蕩漾開去。
那裹挾‘寸歆’的多個套盒也逐一碎裂開來,這一刻‘寸歆’竟然覺得那些盒子的存在其實不是在懲罰它,反倒是在變相的保護它。
‘寸歆’眼睜睜的看著覆在自己外表之上的層層盒子分崩離析,並未覺得踏實,放之前或許是它夢寐以求,可現在……它寧可一直被那麼多的盒子關押著,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等待最後的審判。
它現在連求饒都做不到,卻希望有人能救下它,讓它繼續苟延殘喘。
它想掙紮,但毫無招架之力。
換做以前,它肯定很討厭所謂的奇跡,而如今卻無比希望有奇跡降臨。
樊諾曦的腦海裡充斥著‘寸歆’的心聲,眼底有幾分掙紮,手上打碎盒子的力道減輕了不少,亦或許是因為先前用力過猛,手上不知何時被那些盒子的碎片劃破,正流淌殷紅的鮮血。
鮮血在地麵開出一朵又一朵血紅的玫瑰,像極了東方君琰往日在霧尋塔留下的血淚所產生的紅玫瑰。
玫瑰上是盒子裂開後砸落下來的齏粉和大小不一的碎片。
這一幕落在樊諾曦眼中十分刺眼。
“你該死!”樊諾曦將‘寸歆’表麵最後一層盒子捏碎,隨後死死的捏住了‘寸歆’不過巴掌大小的身體,“誰讓你弄臟我的花的?”
‘寸歆’心中暗罵叫苦,奈何樊諾曦的手越收越緊。
若按照以往,它肯定會喜歡樊諾曦身上的血液,對它來說大概率是補品,而現在是毒藥。
它感覺樊諾曦的血像是刀子不斷紮著它的身體各處,讓它無所躲避。
而它雖然是分身,可如今的痛楚也都一一返還到了本體身上。
本體正努力的切斷和它的聯係,而它卻希望本體能帶它回去,一直僵持不下。
卻不想,被樊諾曦察覺到了這股聯係,她加大了手中的狂野之力。
‘寸歆’頓時痛的叫不出聲,那股聯係為此加劇掙紮,似乎很著急擺脫這個分身。
樊諾曦手中的力量加重的同時,一小股狂野之力悄無聲息的將自己融入那股聯係,氣息變得一致。
眼下急於擺脫這股分身的本體又被數不清的痛苦淹沒,它察覺不到這微弱的異常。
“嘭咚——”
一聲爆炸之下,分身化為烏有。
“啊——”
隨著慘叫的落下,樊諾曦有些愣愣的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手,眼底隱約恢複了幾分清明。
她看著腳邊散落的朵朵玫瑰,還有因為鮮血滴落還在不斷生出來的玫瑰,不禁心慌意亂。
我……我這是怎麼了?
而周遭,因為她還沒來得及收回來自身的狂野之力,那些牢房的桅杆和牆壁還在繼續扭曲變形。
被塞回盒子裡的仰樾則是在盒子裡抱著膝蓋瑟瑟發抖,生怕被樊諾曦注意到。
奈何那盒子抖動的太過明顯,還是被樊諾曦看到了。
正打算做些什麼,卻聽得耳熟的聲音響起。
“諾曦!”
“諾曦!”
聲音的來源正是東方君琰,語氣聽起來很是焦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