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琢出去了小半個月,回來的時候沒什麼太大的變化,非要摳出來一點說,那就是又長高了一點。
當然,也可能是大寶和小寶太久沒被他抱這麼高,才會有這種想法。
兩個崽子笑著摟著謝琢的脖子,進家門的時候,高聲朝廚房那邊喊了一嗓子,“三嬸嬸,三叔回來了!”
徐言正在廚房忙活晚飯,聽見大寶和小寶的喊聲,連手裡準備要切的菜都忘了放下,就直接出了廚房門。
謝琢看見徐言的瞬間,就彎著眼尾笑了一下,然後抱著大寶和小寶快步朝她走了過來。
往常要是他親徐言,還會避開兩個崽子的視線,這次也顧不上把他們放在地上了,湊過去把徐言也摟住的同時,在她頭發上親了親。
“我回來了,”謝琢說。
明明也就幾天沒見,徐言卻覺得好像很長時間沒看到他了,連手裡的西紅柿掉地上都沒反應過來。
“怎麼了?”
謝琢看徐言隻是看著他不說話,想把大寶和小寶放在地上,誰知道徐言就突然伸手避開兩個崽子的腿,在他腰上摟了摟。
“歡迎回家,”徐言說。
雖然謝琢突然回來了,但今天的飯還是由徐言掌勺,她在廚房和大寶小寶一起做飯的時候,謝琢去洗了個澡。
也就是已經入冬天氣涼了,不然在火車上待四天不洗澡,他感覺自己都要有味道了。
等謝琢收拾完,又換了身衣服回到廚房的時候,徐言已經把飯做好了。
看他頭發沒擦乾,徐言還皺了皺眉,“現在也不是夏天,你彆感冒了。”
“沒事兒,”謝琢應了一句,大寶就已經跑回他們那個屋裡,去幫謝琢拿毛巾了。
“謝謝大寶,”謝琢手裡拿著毛巾,手在大寶頭上摸了摸。
這頓飯一家人吃的很快,因為最近天氣冷,家裡又沒有生爐子,等到灶膛裡的火徹底熄滅,廚房裡的溫度就也會降下來。
謝琢從手提箱裡拿出在南省給大寶和小寶買的玩具,在徐言陪著他們玩玩具的時候,才去燒他們那屋的炕。
徐言的意思是,天已經快黑了,謝琢還做了好幾天的火車,就彆折騰了,四個人在大寶和小寶的屋裡睡一晚,等到明早起來了在收拾。
但謝琢沒同意,嘴上說著很快,穿了件厚衣服拿著手電筒就出去了。
徐言在炕上,看著小寶拿著一個橡膠小鴨子捏了一下,小鴨子屁股後麵的出氣孔就“吱”的響了一聲。
兩個崽子先是一驚,愣了幾秒後就開始笑。
然後大寶又拿起來捏了一下。
“吱——”
兩個崽子繼續笑。
等他們笑第三輪的時候,徐言還是沒忍住,穿鞋,穿衣服,撩開門簾出去了。
謝琢乾活兒一直很利索,徐言要乾二十分鐘的活,他用了不到四分之一的時間就乾完了。
徐言去後院的時候,他已經將麻袋堵好,彎腰去拿放在地上的手電筒了,看到她的時候,又彎了彎唇角,“怎麼出來了?”
“看看你,”徐言說。
“這個也沒多麻煩,很快,”謝琢說。
“哦,”徐言點了點頭。
心裡默默接了一句,隻是對你來說吧!
因為今年天氣熱的比較早,基本上開春沒多長時間,爐子就用不上了,謝琢嫌占地方,就把自己屋裡的還有大寶他們屋裡的爐子,全部收起來放在了後院的庫房。
現在也不太好去搬出來,隻能等到明天了。
好在現在天氣還沒那麼冷,炕也燒的熱,隻要進了被窩,就不冷了。
而且,青山大隊現在就開始燒炕的人家也隻有一半,大多數人家要等到下第一場雪的時候,才舍得燒炕。
並且也不生爐子,全家就圍著一個火盆燒著柴取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