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琢忙活完，去屋裡洗手的時候，徐言也跟了過去，倚在炕沿邊看著他。
“這一趟順利嗎？”徐言看著謝琢在手上塗了香皂，洗的很認真。
“一般吧，”謝琢先是一頓，想了想才道。
徐言蹙了蹙眉。
沒等她接著問，謝琢就已經拿著毛巾把手上的水擦乾，又將穿著乾了活的外套脫了，重新拿了件棉衣披上，然後才將這幾天的事情說了一遍。
他說的時候語氣還行，算是平靜，臉上的表情也還好。
但徐言不知道怎麼就聽出來了他壓著的火氣。
大概……
她也同樣壓著火。
在謝琢第一天出門的時候，徐言就在心裡猜測了無數種原因。
她們一定是有什麼難處，所以才沒有辦法過來看兩個孩子。
可能是太忙了。
也可能是其他的什麼不可抗力的原因，所以才來不了。
徐言私心為她們找了無數的借口。
甚至在小寶和大寶那天哭著說要讓她和謝琢當爸爸媽媽的時候，她一邊想著，要不她們就永遠彆來了，來了也彆把孩子帶走。
一邊又期盼著她們來。
要是她們來了，就證明她們是愛孩子的，大寶和小寶也不算是被“拋棄”的，沒人要的野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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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故事。
一個，離開愛情不能獨活，直接自殺了，一個，另外組建家庭，直接不要前塵往事了。
徐言不知道該怎麼去評價她們的這種做法，但站在兩個崽子的立場，她們兩個都自私透頂。
“所以你就帶她過來了？”徐言擰著眉，眼睛裡都能冒出火氣了。
謝琢沒說話。
“就這樣的媽媽，”徐言聲音抬高了一點，但一想到兩個小崽子還沒睡，又努力往下壓了壓，“她來一趟她的心願了了，那小寶呢？”
“再被她拋棄一次？”
徐言氣的聲音都有點抖。
謝琢聽出來，伸手想要去碰她的臉，被她偏頭躲了一下。
謝琢的手在她臉附近停了幾秒，然後不顧徐言的躲避，強行貼上去摸了摸，察覺到被碰到的皮膚確實有點涼，伸手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，披到了她肩上。
“與其這樣，還不如當初不要生，”徐言眉頭緊鎖。
“還有你二哥，我看也不怎麼愛小寶，當初聽到小寶的名字，我還以為是說他是你二哥和二嫂的唯一，搞了半天是我想多了，取這個名字，是你二哥向你二嫂表心意呢！”
“有這樣當人父母的嗎？”
“還有大嫂，丈夫去世了，就完全不管孩子了，大寶不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？她怎麼舍得啊？”
徐言很激動，語速也很快。
謝琢就一直靜靜聽著她說，也沒有要打斷，或者是插話的意思。
直到徐言把兩個大伯哥，還有兩個妯娌挨個數落了一邊之後，才慢慢停了下來。
看著謝琢問了一句，“景柯英呢？”
“回去了，”謝琢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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