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澤安走了,留下一臉怨毒的瑩美人。她攪弄著手中的絲帕,恨不得在上麵戳出幾個窟窿來!
月貴妃個賤人!仗著自己父親在朝中位高權重,就橫行霸道,她隻要聽了皇上去誰宮裡,一準兒的作妖把人搶過去,真是個不要臉的賤貨。
瑩美人心中有氣,卻不敢朝著正主兒發。
貴妃娘娘她惹不起,夏荷這個小賤人還不是任她拿捏。
仗著一張狐媚子臉,當著她的麵就敢勾引皇上,以後那還了得,誰都想在她頭上踩一腳!
“弦月。”
聽到瑩美人冰冷的聲音,站在門外的人兒趕緊低著頭走了進來。
“給我掌她的嘴。”
瑩美人本就是個囂張跋扈的性子,打自己的奴才也從不需要理由。
“是,主子。”
夏荷臉色驚慌,直接就跪了下來。
“奴婢蠢笨,還望主子恕罪。”
弦月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,慢悠悠走到夏荷跟前,揚起巴掌就狠狠的抽過去。
她被打的直接偏頭趴在地上,臉頰上也傳來火辣辣的疼。弦月這下子可謂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氣。
夏荷不敢抬頭,又趕緊跪好。
“主子恕罪,主子恕罪,奴婢知道錯了。”
瑩美人心裡其實知道,是皇上主動的,借給夏荷十個膽子她也不敢當著她的麵勾引皇上,可她心裡就是咽不下這口氣。
被月貴妃搶走皇上這口氣,皇上居然看上夏荷這個狐媚子的氣!
夏荷狼狽的回到房間,坐在銅鏡前,看著微微紅腫的臉頰。心一橫,揚起手又狠狠的抽上去。直到半張臉都腫了起來,她這才停下手。
她要以身入局,不狠一點又怎麼能成。
初雪瘸著腿還在受苦,浣衣局冬天乾活兒更是能累死人,她必須要儘快往上爬把人撈出來。
趁著清冷月色,她悄悄出了迎春閣,來到重華宮回太極殿的必經之路。在路邊摘了幾朵花兒拿在手中,小心翼翼爬到了一旁樹蔭下的假山上坐著。
貴妃娘娘落了水,不管真假,皇上都不會留宿重華宮。必定要安撫好了才回去。
她將自己的臉弄的更嚴重就是在賭,賭皇上對她有意思,她也想儘快把這層窗戶紙捅破。
雖然慢慢來更能吸引皇上,可她等不及了。
約麼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看,一抹明黃色出現在小道的儘頭,後麵跟著微微低著頭的大總管魏勝。
她目光定格在那道身影上,有些緊張的握緊手中的花朵,微微的花香絲絲縷縷的飄進鼻子裡。
眼看著那抹明黃色的身影越來越近,夏荷握著花兒的手微微顫抖,在內心默念著,三,二,一…………
等到人走近跟前,她便把手中的花兒一股腦的扔下去。
好在距離夠近,她手中的花也夠多,其中一朵便正好在蕭澤安的胸口,順著他的衣擺掉落在跟前。
“誰,什麼人如此大膽?!”
魏勝朝著假山旁快走兩步,仰起頭便看見一抹嬌俏的身影坐在上麵,眼中滿是驚恐,還帶著一絲絲的委屈。
“魏,魏總管!”
夏荷驚叫出聲,站起身就要從假山上下來,可誰知太過著急,腳下一崴竟是要從上麵跌下來。
“啊!”
她是有想過想吸引皇上的注意,可沒想過把自己摔成殘廢。
能狠下心把臉打傷,已經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了。
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傳來,反而是跌進一個溫暖又強有力的懷抱。
夏荷慌亂中伸手抓住男人的胳膊,當看清近在咫尺的那張臉,紅唇微微張開,小臉上也儘是慌亂。掙紮著就想要逃離。
“皇上,奴婢該死!”
她掙紮的力道在蕭澤安看來根本無關痛癢,反而像是在調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