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家夥。”費裡曼哈哈笑著指了指林楓，“那後續的援助恐怕也得出現變動了。”
林楓笑問道：“次長先生，你能代表整個財政部嗎？”
“當然。”費裡曼有些驕傲地點了點頭。
“那你能代表整個國會嗎？”
“林先生不必操心，國會需要聽取財政部的意見，我們有能力說服整個國會。”
“那你能代表整個北美嗎？”
林楓繼續追問。
費裡曼苦笑著放下酒杯：“也許不能，但給你大把撒錢的可不是那些隻知道抱怨社會不公的失敗者，而是我們，你要搞清楚誰才是真正的金主。”
費裡曼的語氣變得有些勢在必得，緩緩說道：“林先生，我無意為難你，但就如我之前所說，現在的工作不好乾，你得體諒我們的難處。聯盟需要看到回報，如果我們無法向整個聯盟交差，那到時候就算財政部願意繼續為亞洲的事務撥付款項，恐怕錢也到不了你手裡，這是為了我們大家的利益。”
林楓靠坐在沙發上，麵對費裡曼威脅要動援助款項的話語，絲毫沒見著急，臉上依舊是那種玩世不恭的笑容。
“次長先生，那你能代表……”林楓放輕了聲音，微微往前湊了湊，目光變得淩厲，“領路者閣下嗎？”
費裡曼的笑容慢慢消失，“那你的意思就是打算拒絕財政部的提議咯？”
“我也無意為難你，次長先生，但我還是要說一句，你不夠資格跟我談這種事。”
林楓也收起了笑容，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：“我代表的不是大夏的世俗領袖，而是超越了世俗的神靈，要切斷援助那就意味著聯盟將與兵團分手，意味著領路者將背叛與帝君的盟約，我要親耳聽到領路者閣下向我宣布這則消息，而不是你，區區一個次長。”
費裡曼的臉頰滾動了兩下，像是牙齒在用力齧合，微微鼓起的咬肌昭示著他平靜麵容下隱藏的憤怒。
林楓將那支雪茄丟進煙灰缸，低下頭拍了拍落在腿上的茄灰，傲慢地下達了逐客令。
“你的酒確實很一般，帶回去吧。”
“你留著慢慢喝吧，總有一天能嘗出好來的。”
費裡曼麵無表情地起身，抖了抖西裝轉身離開。
他沒有放任何狠話，就這麼平靜地走人，反倒給人一種危機感，也許財政部真的打算動用些手段來逼迫林楓償還“債務”。
看著對方離去的背影，林楓冷笑著將那瓶價值不菲的威士忌掃進垃圾桶。
“什麼牛鬼蛇神都想來敲一筆，馬勒戈壁。”
林楓絲毫沒有吃人嘴軟的覺悟，非但不覺得自己有義務回報北美的援助，反而覺得自己吃了虧了。
財政部的舉動讓林楓非常不爽，竟然在這種時候直接登門勒索，完全沒有一點合作該有的誠意。
前麵來的軍事委員會主席起碼還客氣點，知道承諾足夠的好處，財政部的口氣反倒比軍事委員會還大了，赤裸裸的討債加要挾，漫天要價沒讓你漫要天價。
“這幫人搞什麼飛機，也不知道一起來？”
罵了一聲娘，林楓思索起了這兩撥人之間的問題。
他很快意識到自己忽視了一個問題，那就是該做主和統籌大局的總統不在華盛頓，現在很可能是不同派係的人沒有達成一致，正在各自打算各自的。
不過那老家夥就算在，林楓也會懷疑他能不能統一所有人的意見。